第 17 章 你爺爺顛大勺(2 / 2)

顏亭趿拉著鞋,走到桌邊倒了兩杯茶水,遞給楚百屠一杯,輕輕碰上,“預祝咱們合作成功。”

楚百屠同樣碰了碰,“不要讓我失望。”

“你怎麼會這麼想?”顏亭不解,他還以為自己能成功的打消他的顧慮。

“你說會打著官家、娘娘們使用的旗號,”楚百屠說:“還有達官貴人們,怎麼能保證他們一定會用?”

顏亭嘿嘿一笑,說:“我豐樂樓可不是白乾的。”

隔日大早,楚百屠練完劍看到牛車停在當院。

顏亭興奮了整晚,打著哈欠指揮人把製作好的壽禮翻糖搬到車上。

“我先走一步了。”顏亭看王那跑抱著東西過來,忙伸出手接過,腫著熬夜眼對楚百屠道。

楚百屠覺得好笑,點點頭沒有擠兌,算是邁開了友好合作的第一步。

回去的路很平順,驛站上班的人多了,道路上的積雪打掃乾淨後,牛車總算加快了行駛速度。

楚百屠等他們走後,招來原先在新東方探查的人。這兩人說出來的消息跟他知道的差不多,楚百屠並沒有讓他們先離開,而是讓他們等待指令。

等到顏亭真正值得信任時,他會讓他們離開。

左引聽楚百屠簡單說了幾句,愣住了,他無法控製地說:“那豈不是咱們抱了個聚寶盆?西北的軍費以後有著落啦?”

楚百屠翻身越在馬背上,他的馬駒成年三年,還是一副依戀主人的模樣。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前蹄頓時跺了幾下,鼻子裡發出愉悅的聲音。

“也許吧。”楚百屠拍了拍馬背安撫著。

左引左思右想還是信不過,慢吞吞地騎著馬。

“對了。”走在路上,左引突然示意楚百屠看到往來拉貨的牛車,“今天早上開始,好幾輛沒有通行證的牛車從岔路出現,咱們的人跟到到了北山最遠的地方,那裡有幾間連廊的屋子,門前門後都有人把守。”

他見楚百屠不做聲,隨意往牛車那邊瞟了一眼,慫恿道:“誰知道會不會是聲東擊西,先把咱們哄走了,他再安置人出一批貨。你可沒見到,這些牛車都是從北山屋子裡拉了東西出來的,上麵左一層右一層遮蓋密實,怕不是擔心香味漏出來。眼下那人走了,咱們不趁機檢查一下裡麵的東西?得到手裡的才是真啊。”

楚百屠沒說話,揚了揚鞭子往左引的馬屁股上抽了一下,左引‘誒誒’兩聲,拽緊韁繩衝了出去。

楚百屠雙腿一夾,騎著馬與牛車擦肩而過。

京郊大營。

“你說說,我就一晚上沒看住他,他跟顏亭在一個屋子裡不知道乾了點什麼,我說的話他都不聽了,牛車也不檢查了。”

左引圍在奚望轉著圈圈,身上的鎧甲被他弄的刷刷響,他不滿道:“你彆光看賬本啊,咱們每個月就那麼點賬,夠你看一整天的?上個月你掃了兩眼就蓋上印章,怎麼今兒我來跟你商量事兒,你就這般認真起來?”

奚望埋著頭,撥弄著算盤一如既往地沒有搭理他。

“我跟你說話呢,我總覺得那小子沒憋好事。咱們將軍脾氣是一般人能擰的過來的嗎?當初一心想要抓到小尾巴,怎麼突然就反口,還讓我不要再輕舉妄動。那小子就一晚上,就一晚上啊,他就信了人家了。算了,這麼多年沙場爭戰,他不信我,信彆人,臨回來,倆人還打聲招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親叔侄兒呢。”

奚望‘噓’了一下,“將軍不喜歡聽到什麼叔叔、侄子的話。”他抬頭打斷左引的長呼短歎,“你認識字吧?”

“廢話,老子兩歲就會讀三字經了。”左引絮絮叨叨道:“他要是真替咱們打算,讓我給他當孫子都成,侄子算什麼啊。”

“你幫我算算那邊桌子上有多少銀票。”奚望放下賬本,用毛筆在一項記錄上勾了個紅圈圈,“我大概有數,不許偷取。”

“你當老子是賊頭。”左引罵罵咧咧地走過去,一眼就看到桌麵上厚厚地一遝銀票。此刻他還很平靜的以為是奚望與從前一樣,把整個大額度的銀票拆分成一百兩、五百兩,最大千兩的麵值,這樣方便支取。

再定睛一看,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都是、都是一萬兩的票?你、你哪來的?”

奚望頭都沒抬,算盤劈裡啪啦的撥著,“你爺爺顛大勺賺的。”

左引:“.......牛逼。”

“他什麼時候給你的?”左引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銀票,拿到鼻子下麵聞了聞財富的味道,全然不在意奚望的話。

“在他進宮給官家娘娘們顛大勺前,”奚望放下手上的東西,往椅子上一靠,說:“待會你給你爸爸送去,告訴他銀票已經入庫,晚些時我會把名單給他送去。”

左引被他擠兌笑了,“我是孫子,那你是什麼?咱倆——”

“咱倆可不是一個輩分。你是自願當孫子的,我可不是自願的。”奚望好笑地說:“不過還是恭喜你,總算有一樣可以跟將軍並駕齊驅了。”

“什麼?”左引好奇。

奚望道:“當我的大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