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大理寺遇險 糟糕,陸允時發現她了……(1 / 2)

玉.露潺潺,泛著淡淡的奇異幽香。

一頭烏發四散在光滑的雪.背上,燭火隨之碰.撞搖晃,陸允時手足無措之時,天旋地轉。

呼吸間,那與“自己”連在一起的女子猝不及防出現在麵前。

雙眼滿含清淚,濕紅的眼尾委屈至極,星耀般的黑眸裡倒映出男人無措的身影,“允時哥哥,你不是說長大後隻會娶桉兒一個人嗎?”

“為什麼你有了彆的未婚之妻?你不要桉兒了嗎?”

淚水打濕了小臉,長睫染著濕意,一聲聲嗚咽叫得人心疼欲碎。

可轉眼間,女子表情倏地一變,嫵媚濕潤的雙眼變得淩厲可怖,裡麵射出無儘冷箭。

紅唇吐出的話輕柔似水,字裡行間卻都透著怨懟和憤恨。

“允時哥哥......你也覺得我和虞家該死,是嗎?”

霎時,四周光亮全部熄滅,一陣陣徹骨的冷風拍打在身上,如同直墜冰窖。

“不是的......”

“對不起,桉兒......桉兒!”

床榻上額頭布滿冷汗的男人猛地彈起身,瞪大的雙眸仍有未散儘的悔恨和痛苦,脖頸處的青筋凸起。

夢中尖銳犀利的聲音如雷貫耳,醒來時夜半的屋子卻又是極致的靜謐,心底的酸澀矛盾重重情緒交織,睡意全無。

陸允時隨手拿過一件外衫,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六月深夜,涼風習習,吹散了陸允時心裡的一些躁意,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廊道上。

微彎的脊背沒有了白日的巍峨挺拔模樣,垂落的眼眸像是一層快要破裂的薄紙,素來狠厲的人,此刻竟也顯得有些頹廢和脆弱。

路過西苑的廊道,陸允時瞥見一道緊閉的院門,那是餘安住的地方。

西苑處在大理寺偏角落之處,離大堂較遠,極少有衙役會在那裡住,他當日安排餘安住那不過是隨口一說。

但想想那人身嬌肉貴的模樣,這六月天住得,寒冬臘月怕是住不得了,西苑不向陽會潮濕陰寒。

收回視線,陸允時抬腳往前走去。

忽然,緊閉的院門傳來微小的聲音,經年累月早已鬆動的門把“吱呀吱呀”地響著,在寂靜無人的深夜裡格外醒目。

陸允時眼皮一掀,腳尖輕輕一點,悄無聲息地飛到一旁的樹上。

半晌,門開了一條縫,探出來一個腦袋。

雖然清楚醜時定然無人,但餘安還是逡巡四周,才悄悄關上院門,謹慎地往一處走去。

而對身後無聲跟隨的身影,渾然不覺。

餘安兩手緊了緊衣服,手心冒出了冷汗。

她來大理寺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裡一直遲遲未行動,除卻一直在暗暗記下大理寺的各處位置外,更多的是未找到合適的時機。

今日再生命案,有些多衙役派去了天和醫館查封,大理寺鬆懈了不少,是個好機會。

她記得陸允時住在東苑,那是隻有大理寺卿才能安置的地方,無論是大堂還是處理公務的書房,隻相隔數條廊道。

方便她記下,但也有風險,因為陸允時極有可能半夜會醒來。

不過據她這些時日的觀察,那人除了那次去江州查案外,夜半不會起身。

此時,陸允時注視著前方的少年,無聲跟著他去了自己歇息的東苑。

陸允時神色冷凝,想到白日裡餘安和顧淮的談笑,眼睛微眯,心下猜測,莫非白日裡,顧淮是讓餘安去自己的書房窺探機密?

不過可能要讓他失望了。

書房,不過是障眼法,那裡麵放的都是些尋常的案子。

真正放著秘密的地方,機關重重。沒有他的指引,即便是武功高深之人,不死也會脫層皮。

高高懸掛的冷月灑下幾縷月光,渡在男人冷硬繃緊的輪廓上,若是尋常奸細在他眼皮子底下貿然闖入,彆說進他書房的門,還未踏入東苑早被他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