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治傷 “我那處,比、比你還大!”……(1 / 2)

陸允時衣角被拽地下沉,連帶著心也像是被那人抓在手心裡。

漆黑的周遭,空蕩蕩的淨室,無數複雜思緒包裹的心臟,此刻他竟然覺得那處暖暖漲漲。

這種感覺不止出現過一次。

但這回,無比強烈。

先前的每一回,他都以避開而慢慢冷卻,直至恢複沉靜。

但是眼下,麵前的人就在自己懷裡,那雙瑩亮澄澈的杏眸,渡著窗隙的月光,令人不自覺沉浸其中。

意識到自己想的是什麼意思,陸允時心房一顫。

心裡已然快要掀起驚天駭浪,麵上卻還是波瀾不驚,淡淡道:“嗯。”

頃刻,直勾勾盯著男人臉龐的杏眼彎起,眼尾溢出的淚水像是顆顆珍珠,泛著璀璨星光。

餘安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轉瞬又擔心地看著陸允時滿是鮮血的右胳膊,想要觸碰卻又不敢,怕是弄疼了對方。

“大人,你受傷了,得快點止血!”

說話間,她湊近了一點。

陸允時登時將胳膊往後縮,下意識將餘安當作柔弱、害怕血腥的嬌氣少年,但還未縮回就被一隻小手輕輕握住。

餘安作為女兒身,身姿修長,但是扮作男郎,混在大理寺這樣的一群持刀舞劍的糙漢堆裡,便顯得過於嬌小了。

她的頭也就到陸允時的肩膀處,此刻腰身一彎,挺翹的鼻梁立馬湊到了男人血腥一片的胳膊外。

綻開的皮肉不斷往外滲著血絲,衣衫的破口也被血沾濕黏在了一起。

鐵鏽的腥味兒愈發濃重,生生撞入鼻腔,若是常人,幾欲作嘔。

餘安卻早已習慣,在西域那會兒,驗的腐骨隻多不少。

察覺到男人的胳膊在往後縮,她抬手輕輕按住,弓著腰抬眸,“大人,去我房裡包紮一下吧。”

且不說陸允時大理寺卿的身份,深夜受傷請大夫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定然會鬨得滿城風雨,屆時她也定然會引起眾人疑心。

*

西苑小屋,燭火通明。

餘安關上門,忙不迭去裡室那處止血藥和繃帶,走到一半,又回去拿出了上回陸允時送她的那小瓶藥。

“大人,這瓶藥還留著,應當能止血——”

少年剛出屏風,入目就是男人赤.裸的上身。

與那些風吹日曬的糙漢不同,陸允時皮膚冷白,寬肩窄背,挺直的背脊將那兩處鎖骨襯得格外明顯,再往下便是精瘦有力的腰腹。

遒勁的右手肘微屈,上腕的血跡順著皮膚的肌理流了下來,滑過一點茱萸,淌過緊實的腹間,沒入白色的衣衫。

餘安頭腦一片空白,白花花的身軀在腦海裡走馬觀花一般,最後定格在那抹豔麗奪目的紅色痕跡,消失在無人窺儘的衣衫裡。

“啊!”羞窘如同一場燎原之火,直燒得少年滿臉漲紅,耳尖紅得滴血,“你你你,怎麼把衣衫也脫了?我用剪刀剪開不就成了?”

陸允時正將手裡的衣裳放在一旁的椅凳上,聞聲側頭一看。

少年兩隻手裡拿著滿滿的,卻又因為害羞齊齊捂在臉前麵,像一隻垂著耳朵擋住眼睛的軟白兔子。

可偏生脖頸處又紅得嬌豔,直叫人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來。

陸允時垂眸,輕咳一聲,“作甚不能脫,我有的你不都有。”

“唰”的一下,方才緋紅的臉頰現下開始發起燙來,分明是隨意的口吻,餘安卻聽出些戲謔來。

她梗著脖子,目不斜視,頗有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手伸過去要包紮,憤憤道:“我才沒有!”

不隻是哪個字眼戳中了男人的笑點,低沉卻帶著磁性的嗓音自喉間響起,陸允時輕笑出了聲。

男人眼底似冰雪融化,“......當真?”

“當——”餘安猛地止住話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磕磕巴巴地補救,“也......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