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治傷 “我那處,比、比你還大!”……(2 / 2)

她閉了閉眼睛,豁出去道:“說不定,比你的還厲害!”

少年氣鼓鼓的腮幫子,粉粉嫩嫩,白皙緋紅的軟肉看得人直想上手捏一把。

陸允時嘴角彎起,卻在少年偏頭之際,倏地瞥到耳垂那處有一道紅痕!

顧不上自己還流血的右手,他抬起左手覆上餘安下巴,將人臉往燭光那處一擺,果然是一道已經凝血的紅痕。

傷口約莫一指節長,劃在麵頰靠近耳朵處,若不仔細看是瞧不出來的。

但男人素來冷若冰霜的眸底,此時竟然流露出點點心疼,卻也藏得極深,許是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

陸允時抬手,似是不敢用力一般,長著厚繭的指腹輕觸到傷口處,抹了抹。

果然,餘安這才感受到自己臉上有傷,“嘶”了一聲。

不過她滿心都是陸允時流血的胳膊,臉上的傷於她而言,無關緊要。

反正她這輩子......約莫是不會有機會恢複女兒身了。

“大人,你彆亂動。”

餘安從陸允時懷裡逃開,將手裡的布巾打濕,輕輕擦去血汙,眼神專注。

箭矢鋒利疾速,好在陸允時堪堪躲過,傷口不至於很深。

“血已經止住了,但這幾日都不能碰水,得每日換藥。”餘安吐出的溫熱呼吸儘數噴灑在男人的胳膊上,“這幾日,我......我給你換藥。”

話落,抬眸一看,餘安險些被那雙熾熱的眼神燙到。

不知不覺摸著繃帶的手垂了下來,恍恍惚惚中看到男人喉結滾動,“你的臉,疼不疼?”

疼不疼......

被問話的人有些呆滯,眼露驚訝。

自入大理寺這些時日來,還未曾見過陸允時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好像自己臉上的傷口,令他難過不已。

她慌忙偏過臉,抿了抿唇,“無事,不過是些小傷罷了。”

這話確實出自真心,當年那場詐死逃生的大火,鋪天蓋地的塵煙,像是要活活將她吞噬。

即便是穿著打濕防火的厚衣衫,可砸下來的梁柱還是點燃了她腰間的絲絨,劇烈的灼痛永遠烙印在那處。

恥.骨靠近腿間那裡,一直都有一道圓圓的疤痕。

那時候,家破人亡,人人喊打,早就沒了說疼的資格。

如今,亦然。

餘安抬手摸了摸,眸中漾起笑意,“不疼。”

便是疼,也不會同你說。

少年推開半步的動作,還有忽然疏離的語氣,讓陸允時皺了皺眉。

好似方才的擔心和......曖昧不過是一場假象,就像是......為了躲過一劫而故意為之。

危機已然過去,現下西苑的屋子裡隻有二人,有些刻意忽略的東西此時慢慢迎上心頭。

霎時,冷淡的眉眼變得淩厲,陡然升起的氣勢直逼向麵前的少年。

餘安看著男人逐漸不善的眼神,似有察覺般後退幾步,卻很快就抵在了桌沿上,隻能眼睜睜看著方才還淺笑的男人,此時冷著臉,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她覆在桌沿的手指緩緩蜷起,呼吸變輕。

陸允時俯身靠近,駭人的氣息排山倒海般湧去,兩隻黝黑瞳孔像是望進少年心裡,“為什麼要夜闖大理寺。”

看似問句,卻沒有一絲試探的意味,而是篤定。

篤定這個人彆有用心。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