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紙鳶眼裡閃過狐疑,陸允時靦腆?溫潤?
這一條條,哪一條他挨得上。
“但大理寺近來案件頗多,怕是不能陪孟姑娘賞燈了,他日、他日好景還長嘛!”
一旁的陸允時臉黑得快滴出墨來,眼底露出些無可奈何的寵溺,他自然知曉餘安此番舉動意有所圖,但......毫不猶豫就把他給賣了!
聽到少年嘴裡瞎話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陸允時挑眉,暗道平日還未看出,竟還是個牙尖嘴利的軟白兔子。
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說得他頭疼,好在孟紙鳶聽了這番話,竟還變的嬌羞起來,一口一個“陸郎”喚著。
“陸郎,原是我誤會你了。”孟紙鳶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端莊模樣,“你身旁這個小衙役,倒是懂你懂得很呐。”
輕飄飄的一句話,旁人卻瞧不見道出這句話時,孟紙鳶眼中歡喜的背後暗藏著彆的東西。
“天色不早了,陸郎,我先回府了。”
孟紙鳶福身行禮,欲轉身離開時卻將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隨意地放回了小攤前,帶著丫鬟漸漸離去。
餘安看著那抹遠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心裡舒了口氣。
今夜一定得跟好了,但葉衾忙著核驗那些售賣藥囊的地方,明鳶不會武功,隻有......陸允時了。
她轉過頭,張口時卻停了下來,適才孟紙鳶一聲聲的“陸郎”環繞在腦海裡,還有陸允時那張黑沉的臉色。
怕是下筆都不用磨墨了。
餘安捂唇偷笑,瑩亮的杏眸起了壞心。
她歪著頭揶揄道:“陸郎,不知今夜可有閒暇時候啊?”
少年聲音帶著可以壓低的聲色,使得清脆的嗓音愈發溫柔似水,卻又像極了一塊石頭,隨意投進了湖裡,但激起了驚濤駭浪。
餘安原本彎彎的眉眼緩緩垂了下來,眼裡由打趣變成害怕,她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陸允時陰沉的臉色在聽到那句話時,倏地頓住,隨即嘴角勾出了弧度。
深幽的眸底看似平靜無波,但直勾勾的眼神直叫人癱.軟下來,極強的侵略感直直.射.來,帶著暗暗的霸.道和占有。
餘安心下大叫不好,那種眼神太熟悉了!
江州中了欲.藥的時候,蹭她耳尖的時候,還有強吻她的時候!
“大人,我、我說笑的!”
餘安抿著唇,四下環顧,這可是在行人不斷的大街上,她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啊。
“是嗎?”陸允時幽幽出聲,隨後二話不說一手拉起餘安,大步向一處拐角走去。
幾步遠的小巷角落,長滿了青竹,將街上一切悉數隔開。
手腕被人牢牢箍住,大庭廣眾之下,餘安隻能暗暗和隻大手較勁,眼見著離小巷僅有一步之遙,猛地甩開手往外跑——
下一瞬,腰.身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道,男人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環住。
腰.間軟.軟的肉恰好地落入每一.根修長的指.縫中,溫.熱的掌心之下傳來一陣癢意。
餘安一手擋在胸.前,脖頸往後仰著,卻又被腰側的癢癢肉弄得扭.來扭.去,礙於大街上不敢哼.出聲來,憋得眼尾都溢出了水汽。
偏生陸允時還不罷休,執劍的手有勁又靈.活,力道不輕不重地捏著她那處的軟.肉,時而指腹擦.過。
餘安不敵,難.耐地皺眉:“唔......恩......”
捏著軟肉的手指倏地停住,懷裡的人這才緩過神來。
少年的長睫卷而翹,一點唇.珠吐氣.如絲,紅得嬌.豔.欲.滴,惹人垂.涎。
“你方才喚我什麼?”
低聲的詢問在極為親.密的姿.勢裡傳開,滾.燙又帶著鬆香的氣息環繞在二人中間,餘安羞的直垂眸。
但那隻大手偏不讓她如願,“回話,餘安。”
“我,我方才是說笑的。”言罷,又將胸前的手抵了抵麵前人的胸膛,那裡傳來的有力心跳聲,聽得叫人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