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身暴露(大修) “餘安,你是女子……(2 / 2)

良久,餘安.癱.軟在陸允時的懷裡,身子時不時微顫。

她的頭無力放在陸允時微屈的臂彎裡,男人粗糲的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少年的頭,幫著人順氣,以示安撫。

“你拒了我的簪花,又強吻我,是何意?”

聞聲,餘安無力的睜著眼睛,恢複點力氣便把陸允時往彆處推去,認命道:“我、我色迷心竅,行了吧。”

她轉移著話題,似是想用方才那漫長的親吻糊弄過去,隻希望陸允時不要記得書架上的東西。

不料陸允時先快一步,大手一伸,白色的東西握在了手上。

餘安咬著唇,暗罵倒黴,看著陸允時慢慢掀開那白布,露出裡麵的東西時,黯淡無望的杏眸登時亮了起來!

那竟然是一本小書,泛黃的書皮毛毛糙糙,上麵寫著幾個字,有些瞧不清楚。

太好了!

就是方才那頓親,白挨了!

餘安撇了撇嘴,雙手撐在陸允時精瘦的腰腹上,借力站起身來,踮起腳尖湊過去和陸允時一起看。

陸允時滿眼都是少年被他親的發抖的樣子,哪裡還有心思管這書不書的,他隨意翻開一頁,瞥了一眼——

“啊!”餘安嚇得力氣爆發,整個人一蹦三尺高,腿不軟了,氣也順了,指著那本書滿臉通紅,“這這這......這是禁書!”

陸允時猛地將書合上,臉紅脖子粗,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上麵明晃晃的一男一女,正在行苟.合之事。

他顫著手把布重新包好,原封不動放了回去,深呼吸一口氣。

“你遮遮掩掩的,便是想找這東西?”

“你胡說!”餘安抻著脖子,像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

“我從到到尾都未曾說過,我在找這東西,是大人你先拿出來的。”餘安邊說邊往彆處走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陸允時寵溺地勾了勾唇,大步走到那副畫卷前,利落地按了下一旁卷軸的頂端,不一會兒,畫卷緩緩移動,露出了裡麵的一個黑木盒子。

“這間屋裡,應該隻有這個最為重要,其他的不過都是障眼法。”

餘安定睛一看,飛快起身走去,卻沒有注意到,方才坐的那處凳子上,月白色的墊布印染著半塊血跡。

“這個盒子上了鎖,”她仔細端詳著盒子上的鎖,忽然靈光一閃,露出兩顆虎牙看向一旁的人,“大人,你那根簪子,借我一用。”

陸允時頓了頓,將那根杏花簪遞了過去。

隻見餘安指尖轉了轉,將那盒子湊近自己的耳朵聽了幾下,再拿簪身尖細的那頭一懟,鎖開了。

陸允時挑挑眉,“你還會開鎖?”

“當然。”

餘安露出小梨渦,驕傲極了,“畫骨師當然會開鎖,彆說這種最常見的鎖,就連你上回塞給我的那個盒子的鈴鐺鎖,我也——”

話音戛然而止,空氣凝滯。

陸允時身子一僵,“......你看見裡麵是什麼了?”

還敢提!

把她當成搪塞孟紙鳶的擋箭牌,說到這她就來氣!

“陸大人自己買的東西,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餘安將手裡的簪子丟回男人的懷裡,看著陸允時垂著眼睛,白淨的耳朵發紅,竟然覺得他有些好欺負。

瑩亮的眸子閃過一絲壞心,餘安壯著膽子,揪了下男人發燙的耳朵尖。

“揪你耳朵。”

少年的指尖有些涼,碰在敏感的耳尖上格外明顯,這本沒有什麼。

但埋在心底的一段記憶卻莫名攀了上來。

記憶中的小女孩也是這般,笑得蔫壞蔫壞,一得了理就不饒人,非要伸手揪他的耳朵,奶聲奶氣地道:“揪你耳朵。”

陸允時忽然覺得嘴唇有些乾澀,他抬眸靜靜看著麵前的人,窗外的月光恰好地打在了少年的側臉上,化了淡妝的柳眉、精致的鼻梁,一點唇珠......

那股莫名的感覺此刻像是罌粟一般,拚命生長,盤旋交織在心頭。

像。

真的很像。

從前未朝那方麵想過時,僅僅是覺得那層朦朧的感覺,但今夜,此刻,那種詭異卻又催促他的想法,使他覺得......

這二人,真的好像。

眼前人的眉眼,越看越像女人。

男人輕聲呢喃:“虞桉。”

餘安看著手裡的竹簡,心下暗喜,總算找到了。

她轉過身往那盞燭火走去,她要看看這竹簡上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是盒子落地的聲音。

隨即,身後傳來陸允時不可置信的喊聲:“餘安!”

餘安聞聲正欲回頭,突然小腹間抽搐幾下,那根筋脈連著的痛意越來越明顯,一股溫熱湧了出來.....

但更可怕的是,她感覺到大.腿處慢慢變得有些黏,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那裡緩緩滴落到小腿處。

一個可怕的念頭升了上來。

餘安嚇得大驚失色,臉色變得煞白,捏著竹簡的雙手止不住發抖,她垂眸一看。

借著昏暗的燭光,隻見前麵淡青色的裙子,沾著點點紅色。

這還隻是前麵,那後麵......

身後的陸允時雙目圓睜,耳道嗡鳴,看著餘安後麵裙上的大片紅跡,整個人的靈魂像是被人生生從中間劈開,巨大的衝擊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不是傻子。

那些血跡是什麼,他知道。

“咳。”

陸允時突然覺得喉頭湧上一陣腥甜,那是鮮血的味道。

他眼裡滿是被欺騙的驚愕和沉痛,鼻息急促不穩,近乎嘶啞顫抖的聲音,在死寂的屋子裡響起:

“餘安,你是女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