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身暴露(大修) “餘安,你是女子……(1 / 2)

餘安使勁兒眨了下眼睛,終於逼出一顆淚來。

她抽噎著抬起那隻通紅的手腕,可憐兮兮地舉到男人眼前,“大人,你這算是擅用私刑嗎?”

陸允時腦子一片漿糊,呆愣愣地順著視線去看少年露出來的手腕,如雪的肌膚上麵,布滿了數圈駭人的紅跡,像是受了非人的虐.待。

他猛地鬆開了力道,眼露無措:“我......”

“我”了半天,也沒見個所以然出來。

陸允時急得直咽口水,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隻手腕,指腹輕輕地摸了摸。

素來眉心滿是煞氣的男人,如今眼裡滿是自己都不成注意到的疼意和歉疚,茫然無措的樣子,像極了個毛頭小子。

餘安還是第一回這麼清晰地見識到這樣的陸允時。

還......挺可愛的,也挺好騙。

餘安吸吸鼻子,算算差不多了,將手抽回放在背後,杏眸還泛著紅意,“你老是這樣猜忌我,我會很難過的。”

說著,餘安上前一步,有意伸出那隻上麵留著指印的手腕,磨磨蹭蹭地搭在男人腰間的玉帶上,指尖勾住,輕輕扯了扯。

“大人,我們快點進去找線索,好不好?”

這番動作,裡麵滿含了無數說不儘道不清的意味。

似勾.引,似蠱.惑,似撒嬌。

但無論哪種,沉淪在其中的人,都甘之如飴。

陸允時看向那雙水眸的眼神,談不上絲毫的清白,他點點頭,將先前那點猜測按在心裡。

“好。”

*

書房裡隻點著一盞燭火,忽明忽暗,半開的窗戶吹進來一股冷風,撩起房梁上垂下來的白紗。

處處透著詭異。

餘安揉著手腕,逡巡一周,“這間屋子的陳設好奇怪,尋常人家都是分為內外兩室,用一屏風隔開,但這間屋子不僅沒有屏風,卻還處處反著來。”

書房的內外兩室中有一空地,本該用來擺放屏風的地方,竟然擺著幾個木架,竟然還呈豎向走形,人隻能從兩旁路過。

即便不提風水陳設的講究,隻是單看,也覺得甚不吉利。

餘安暗下沉思,上回自己在天和醫館下的竹簡就是在書架上找到的惡,這回......

看著眼前透著一股詭異的書架,餘安開始繞圈尋找,嘴裡嘟囔著:“巴掌這麼大......”

此時,陸允時雙眸注視著那盞燭火,燈罩有些歪斜,應該就是方才那人手上消失的燈盞。

視線從下往上,最後定格在牆上的一副畫卷上。

與餘安說得大體類似,書房處處都跟尋常人家的習慣反著來。

畫卷的卷軸上長下短,長度掛在牆上也不貼合,更奇怪的是兩旁的瓷瓶竟然喧賓奪主的擋了一部分。

欲蓋彌彰。

陸允時雖經手大理寺卿不久,但他勤勉睿智,研習過不少機關,這種拙劣的東西,他一瞧便知。

他回過頭,正欲喚道:“餘——”

隻見餘安提著裙擺,在幾個書架前走來走去,更時不時打開某本書抖一抖,像是從裡麵找出什麼東西來。

男人深邃的眼眸暗了暗,銀靴放輕,無聲靠近。

餘安心裡著急,孟府不可久留,但是這些書架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忽然,角落裡一塊白色的東西晃了下,餘安想要放下手裡的書去探時——

窗外投進來的月光將修長的影子映照在書架上,微薄的月光被黑影取代,與此同時,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傳入鼻翼。

不知不覺間,陸允時竟然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不到一寸的地方!

“你在做什麼?”

冷不丁的一聲,如同黑夜裡的鬼差,嚇得餘安手裡的書“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身子朝後仰去。

借勢擋住了那抹白色。

少年滿眼心虛,再三躲躲閃閃的樣子叫陸允時無奈,無奈之餘亦是難過。

他知曉自己驕矜自傲,待人冷漠,不受待見,在遇到餘安之前,他從未動搖過自己的絲毫想法。

但遇到麵前這人之後,屢次遷就維護。

起初或多或許是因他柔弱可欺,但後來便是捧在心尖上,從未想過瞞什麼,便連虞桉的事情,他也悉數告知。

但餘安不是,他處處防著他。

甚至,還和顧淮的關係,牽扯不清。

但他不忍問,麵前這人一哭,心就軟了。

陸允時心裡愈發不好受起來,寂靜無聲的黑夜裡,二人直直對視,眼神交彙時,矛盾失意的情緒炸裂開來。

陸允時這次沒有退後,而是繼續往前,有力的手臂繞過懷裡的人,眼看著就要碰到那抹白色!

不要——

餘安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猛然窒住,情急之下一把抬手捂住男人那雙看儘人心的眼眸,隨後踮起腳尖,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霎時間,陸允時身子僵住了,兩隻拳頭握得青筋直冒。

餘安頓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荒唐的事情,她慢慢推開一寸,隻見男人那雙薄唇動了動,又要說話,她一心急又重重親了上去。

唇齒相.撞,痛的兩人悶哼出聲。

“餘......”

陸允時隻覺全身的血液倒流,直衝頭頂,被少年主動含.住的唇.瓣像是起了火一般,被捉住的舌尖被.吮.的發麻。

他親了那麼多回餘安,還是第一回體會到被人強吻的滋味。

陸允時睜開眼睛,發現親他的人竟然杏眸圓睜,水靈靈的瞳仁裡是不受一絲凡塵汙染的純白,可越是這樣,越叫人忍不住欺負。

狠.狠.欺.負。

呼吸之間,陸允時反客為主,右手撫上懷裡人盈.盈一握的細.腰,虎口按著平日裡最喜歡揉.捏的軟.肉。

齒間如同餓了許久的鷹隼,貪.嗜著懷裡人的每一寸氣息。

餘安呼吸急促,腦海裡宛如萬馬奔騰,呼嘯而過,她感覺自己像是一條快要脫水的魚,男人好心施舍渡給她的氣息,是最後的一絲救贖。

她兩手推擋著陸允時的胸膛,被發覺後,男人竟然過分地把她兩隻手牢牢掐住,以一種不脫手又不至於弄疼的力道禁錮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