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營救 來自東京的一行人得……(1 / 2)

腐骨 TinySekai 10341 字 10個月前

來自東京的一行人得知服部平次遇襲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天明之後了。

匆忙趕到梅小路病院時,勇敢的武士還躺在病床上尚未蘇醒,來開門的遠山和葉顯然一夜沒有好好休息,臉上滿是倦容,還是聽了毛利蘭的勸,才同意趴在窗邊小憩片刻。

沒過多久,配合京都警方工作的大瀧悟郎警官也帶著剛從東京趕來的白鳥任三郎來到了病房。也許是因為原本冰冷的病房裡添了幾分人氣,沉睡了一整晚的平次終於發出幾聲輕吟,醒了過來。

“平次!你醒了!”沒有休息多久的和葉連忙出聲關心道。

平次用力,從病床上坐起來,一邊聽白鳥說明來意,一邊無意識中觸碰受傷的左肩。

“還在疼嗎?”江戶川柯南低聲問,平次倒也沒多逞強,老實得沒嘴硬。

病房的門沒有關,得知他醒來的消息,綾小路和護士很快趕來,告訴了他們傷到平次的那把短刀已經送去化驗,希望可以成為證明襲擊他的人就是源氏螢集團成員遇害事件凶手的證據。

綾小路還問起他們關於櫻正造家裡書中夾的那幅畫的事,一屋子人倒是默契地選擇搖頭假裝不知情。渾身散發著京都人特質的綾小路也不多做糾纏,再次留下警告後,同另外兩位警官和護士小姐一同離開了病房。蘭想起來要去告訴小五郎讓他放心,剛離開不久,和葉也突然表示自己還有要事,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怎麼了?那家夥?”看著和葉的背影,平次莫名其妙地看向病房裡僅剩的兩人,隻得到了幾乎複製粘貼的搖頭,“不說這個了,現在可不是在這裡坐以待斃的時候。”

“你乾什麼?”看著平次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期間好像扯動到傷口,嚴肅的表情出現一瞬間的崩裂,工藤新一擰緊眉頭問道。

“還用說?當然是去查案了!你們難道不打算去?”平次像是沒事人一樣地自顧自換起衣服。

“你的身體……”

“你勸不住他的。”柯南習以為常地打斷了新一想繼續說下去的話。

新一垂目看向正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向平次的柯南,想到認識以來對方的作風,放棄抵抗:“如果不舒服,我會直接幫你叫救護車。”

“彆擔心,我可是有這個,”穿好被劃了兩道口子的外套,平次拿出口袋中隨身攜帶的護身符,露出一排潔白的牙,一手摁在圍觀的柯南頭頂,“這家夥當時也多虧了這個護身符撿了一條命呢,對吧?”

“撿了一條命,是怎麼回事?”新一沒聽說過這件事。

“他沒說過嗎?就是之前…”

柯南應付地笑著把平次的手打開,也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將帽子遞給平次:“對對對,快走吧,一會兒蘭她們該回來了。”

“難道說那個戴麵具的老頭,就是你的初戀情人吧?”

烏丸線上,柯南同新一一起聽完平次所說的昨晚的疑點,接過那個裝有玻璃珠的布袋,邊打開邊調侃道,然後被平次笑怒著一把搶走。

“喂,你們不是說有那幅圖解開了嗎?”平次將布袋小心收回口袋,話題一轉。

“還沒有全部解開…”新一和柯南一起向平次解釋了一番昨晚兩人的推理。

聽完他們的話,平次托著下巴,一同陷入頭腦風暴:“也就是說,隻要解開那個橡果到底指的是哪條路就能找到佛像了嗎。”

他們的目標是能劇演員水尾的宅邸,在來之前,新一就打電話聯係了西條,得知了他和山能寺的龍圓師傅都在水尾的家裡,倒是省得他們來回奔波了。

水尾他們看起來對昨晚的事尚不知情,至於不在場證明,三位都有人可以替他們作證。平次還順帶問起幾位劍道同伴對弓道是否有涉獵,但他們都表示自己並不真正練過弓箭。

“這麼一說,山倉好像…”西條回憶著。

“你說山倉女士嗎?但是她當時好像不在茶屋吧?”

“山倉女士?”柯南和新一並不認識這個人,等著平次的解釋。

“她是千…”

平次的話被打斷,循聲望去,一身黃色和服的俏麗女子正推門而進,等她走進,柯南和新一才認出來人正是卸掉舞娘妝容的千賀鈴。千賀是和水尾他們約好在這裡聚會,在龍圓的熱情迎接下,挪步到空位處,右腳後撤一步跪坐下來。柯南注意到一邊的西條也學著她的樣子,把姿勢從盤腿變成跪坐。

和這四人的問話並沒有問出其他更多有用信息,過了不久,三位偵探隻好隨著他們聚會的結束,同其他三位來客一同告彆了水尾家。恰好千賀的去向和柯南他們一致,於是便和他們同行了一段路。

“其實山能寺就是在六角通上,我們現在經過的是夷川通。”和著木屐在地麵上發出有節律的脆響,千賀向他們介紹起京都的道路,輕聲吟唱起朗朗上口的兒歌:“丸竹夷二,押禦池,姐姐六角…所以那應該是在第六條路上。”

柯南是第一次聽到這首兒歌,新一也是隻大致看過歌詞,平次卻被這段旋律擊中了回憶,緊緊盯向眼前的女性。

“這首歌就是「丸竹夷」嗎?”新一上前問道。

“欸,不過我們這裡都是叫它皮球歌,是用來記京都從北到南依次的道路名稱的歌。”說著,她看向好奇的柯南,從頭到尾唱了一遍。

平次握緊了口袋中的布袋,問起她的年齡和出身地,得知千賀如今19歲,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明白平次在想什麼,柯南仰頭看去,果然平次的表情有些微妙地複雜。

“對了千賀小姐,你知道京都的這些道路裡麵,有哪條是和橡果有關的嗎?”沒心思管一邊眉來眼去的兩人,新一選擇順勢直接向當地人打聽。

“橡果嗎?我想想看…”噠噠聲重新響起,三位偵探跟在正在思考的千賀身後,等待她的答案,“非要說的話,是這裡吧?”

千賀停下腳步,不遠處大馬路的車流聲已經隱約可聞。柯南他們抬頭向路牌看去,上麵正寫著「禦池通」。

“禦池通?”

“你們知道那首「橡果滾來滾去」的兒歌嗎?裡麵有句:「橡果滾來滾去,滾到池塘裡,糟糕啦」。”千賀解釋著。

三位偵探皆是恍然大悟,確實,這麼解釋的確說得通。說起來禦池通好像位於二條通和三條通之間,那幅畫上橡果所在的那層也是第三層和第二層之間。這麼說的話,要快點回去對一下地圖才行。

“那麼我就在這裡先告辭了。”千賀的目的地並不用再繼續往前走,等到了禦池通的路邊,便向他們告辭了。

信號燈阻擋了前進的步伐,恰好平次的電話響起,是大瀧打來的,告訴他那把刀正是殺害櫻正造時所使用的凶器。也就是說,襲擊平次的人確實就是凶手,而昨晚在茶屋的人都沒有辦法把凶器帶離現場,便都沒有嫌疑。

站在寺廟門口。微風拂過,院中絢爛的櫻花像柔軟的落雪,搖曳著離開枝頭,在空中翩翩起舞。平次看得出神,回憶湧向八年前的傍晚,殘陽下,一身紅衣的小女孩在落英繽紛中拍動皮球,稚嫩的歌聲如同天使的吟唱。

“他這是覺得千賀小姐就是初戀情人嗎?”新一俯身小聲問道。

“八成是吧。”柯南聳肩。

“柯南!”

柯南和新一一起回頭,馬路對麵,步美和光彥正小跑著過來,後麵跟著阿笠博士和灰原哀。

一番溝通,柯南才知道是他們答對了問題,博士才帶他們來這裡玩兒的,不過中途一不留神,元太就變成了迷路的孩子,甚至因為認識的漢字不多,也無法告訴大家自己身在何處。

新一是見識過柯南的那幅追蹤眼鏡的,甚至博士還答應會給他再做一個備份品:“那你去找那孩子吧,我和服部先進去找地圖…喂!服部!”

眼鏡的天線剛被放出,充滿新奇的服部就拿過柯南手中的眼鏡,自顧自地順著眼鏡的指示往前走。柯南無奈地揉了把前發,隨即亂掉的發絲又被一隻大手梳理整齊,他抬目看向新一。

“我在裡麵等你,去吧。”新一順勢推動柯南的背部,看著他把踉蹌的兩步變為助跑,向已經走遠了的服部和步美光彥追去。

新一勾起嘴角,然後就聽到了一聲輕笑:“你不跟著一起去嗎?”

“他們去足夠了,我pass。”哀像剛剛的聲音沒發出一樣,擺手轉身進了寺廟院中。

新一直覺沒這麼簡單,看看跟去柯南的博士,又看看不遠處的茶發女孩,跟了上去:“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哀隻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停在了紛飛的櫻花樹下,仰頭透過枝頭的縫隙看向蔚藍的天空。新一逐漸摸索出和她交流急不得,便也無聲站在一旁,等她願意開口。

“自從你出現後,江戶川就很少來催問我解藥的進度了。”

新一知道她在說APTX4869的解藥。有些意外,但不難推測原因,起初是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能貿然行動,坦誠相待後「工藤新一」就去了美國,給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一個臨時的交代,也讓大部分人對他的安慰得以安心。那麼變回「工藤新一」在現階段倒是成了一件弊大於利的事,有了曾經幾次莽撞的行動,比起死而複生的名偵探,還是小朋友的身份更適合隱藏。

“其實你剛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出了一顆臨時解藥,”哀語氣平淡,“原本是想在他的身份被懷疑時瞞過那孩子,不過托你的福,這顆藥現在還沒有派上用場。”

“他知道嗎?”

“解藥還沒有在人體上試驗過,會有什麼副作用都還是未知,如果不是必要,還是不要輕易去嘗試它。”

“可是,總要有人去用,才能改進最後做出完全版的解藥不是嗎?”坐以待斃的話,就不會有進展,“所以,為什麼特意告訴我?”

哀收回目光,也不去看新一,自顧自向裡麵走:“還記得前兩天抽了你的血嗎?本來是用來和江戶川的血做對比分析,結果電腦的模擬實驗出現了一些預想外的發展。過段時間,我會把臨時版解藥給江戶川用,剛好提前告訴你,至於要不要告訴江戶川,是你們的事。”

偵探團的三個小朋友和博士都早已回來,隻說柯南和平次好像發現了什麼,匆忙離開了。新一沒有收到柯南的聯絡,在地圖上確定了那張畫所指的地點後,靠在一邊研究從哀那裡拿來的報告。

大約午飯時分,腦袋上還纏繞著繃帶的平次才帶著柯南回到山能寺,一同來的還有帶來一些調查結果的白鳥,所有人又重新聚集在那間和室中。

“我知道了!”小五郎拍桌的響動嚇了所有人一跳,柯南懷疑地挑眉,沒有多說。

“沒問題嗎?”新一還沒適應這種場麵,擔心地小聲問。

柯南看了他一眼:“姑且聽聽吧。”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小五郎身上,柯南又往他那邊挪動一點,“說起來,這麼久了,你這邊已經解開那幅畫了嗎?”

“那當然,等聽完毛利偵探的高見,我就帶你去。”

柯南欲言又止,還是決定不做多問。

意料之中,小五郎自信滿滿的推理以失敗告終,聽著他充滿想象力的推論,新一一時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嘲笑,隻能在最後跟柯南一樣,變為抽搐的嘴角。不過要說一點貢獻都沒有也不是,聽到千賀口中的「矢枕」一詞時,三位偵探終於找到了一點關於真正的凶手的蛛絲馬跡。

“走吧,我們該去找那尊佛像,以及凶手犯案的證據了。”

十分鐘後,滿頭是汗的平次在柯南和新一的陪同下,坐在了六角堂的長椅上。

“所以說不要突然跑那麼急呀。”新一將手中的飲料遞給有些虛弱的平次,和柯南一起坐在了他的對麵,“怎麼樣了?”

“基本沒事了。”不像假話,比起剛才在路上跑到一半開始冷汗直冒的樣子,的確算麵色如常了。

“服部,”柯南突然開口,“我接下來說的,可能像在潑你冷水,不過那顆水晶珠,看起來不是你的初戀情人掉的哦。”

根據柯南的推測,8年前偷走山能寺的佛像的正是源氏螢集團,而當時,佛像額前的白豪在搬運中不小心掉落,被平次當作信物揀去。這一幕被當年的凶手看到,並通過八年後的報紙認出長大後的平次,為了恢複佛像的完整,他才三番五次地襲擊平次。

至於盜賊集團的首領,恐怕是在不久前去世,去世前將那張藏有佛像線索的畫分發給他手下,就在那些手下中,為了分到更多的贓款,才發生了一係列的殺人事件。凶手也正是為了解開首領留下的謎題,才選擇找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幫他解謎。

“佛光寺,就是這裡了。”

像奔流到海不複回的河川,時間從來都在不緊不慢地向著唯一前進方向行進,當他們走到目的地時,夕陽也如約再次降臨,在鳥雀歸巢的鳴叫中,將地麵染成溫柔的橘色。

臨近關門時間,院子裡沒有什麼人,四周也不像有什麼線索的樣子。柯南思索著,突然想起剛才好像瞄到一眼的路邊,連忙轉身往門外跑去,平次和新一也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在柯南腳步停下的地方,立著一塊石碑,寫著「玉龍寺遺址」。

“圖上的點指的就是這裡嗎?”

電話聲響起,平次接起,卻在聽到聽筒對麵陌生男聲的時候瞳孔皺縮,目光來回遊移,麵色逐漸凝重起來,最後在掛斷前一刻帶上了生氣與焦急:“和葉!和葉!”

“服部?”

“和葉她,”平次的眉頭已經完全緊縮,怒氣讓他呼吸也變得深沉,“和葉被綁架了。”

“什麼?”

“對方讓我一個小時後,一個人到鞍馬山的玉龍寺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