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芫有些不自在的偏過了臉,瞧著茶幾上空了的杯子,抽回手問她:“要,喝水嗎?”
宋向茵說:“不想喝水了,家裡有沒有酒?”
陸芫詫異的回頭看向她,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喝酒】?
“喝啊,我喜歡酸酸甜甜的酒,偶爾也喜歡喝紅酒。”宋向茵撐著腦袋笑道:“就跟喝飲料差不多。”
“沒有酒。”陸芫很認真的對宋向茵說:“你也,彆喝了。”
“為什麼啊?”宋向茵明知故問,調戲著小倉鼠說:“喝酒難道也分男女嗎?喜歡就喝點,不是很正常?”
陸芫有點急,琢磨這怎麼用最少的字說出最有權威的話,小臉皺巴巴的,最後抓著宋向茵的胳膊,探過身子說:“喝醉了,會,倒在,垃圾桶,後麵。”
宋向茵的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
啊對,她都忘記自己是被這人從垃圾桶後麵撿回來的。
“那個……”宋向茵想跟她解釋,自己那天不是喝醉了,是被人下了藥,不然就以她千杯不醉的本事,誰能灌醉她?
可瞧著陸芫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宋向茵莫名的泄了氣,靠在沙發上樂道:“你說得對,喝醉了是會倒在垃圾桶後麵,然後被人撿回家的。”
陸芫一愣。
宋向茵笑著問她:“這麼看來,喝醉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對不對啊?”
陸芫眨了眨眼,挪著屁股離開了沙發,抱著茶壺就跑了,留宋向茵一個人在沙發上傻樂。
***
宋大小姐實在是無聊。
除了一大早調戲了小倉鼠姑娘,抓著小貓崽子玩,中午看小倉鼠姑娘做飯,自己主動刷盤子刷碗後,就再也沒有事情可以做了。
手機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聯係她,屋外又是狂風驟雨,看天氣預報,這樣的天氣還得持續三天。
宋向茵無聊的看著小貓崽子在舔毛,伸出手指讓它幫自己舔一舔,小貓咪猶豫了一秒後,不情不願的給宋向茵舔了起來。
好無聊啊。
宋向茵撓了撓小貓咪的下巴,弄得小貓不愉快,起身甩了甩尾巴跳下了沙發,溜溜達達去了書房。
書房裡,陸芫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看到小貓咪坐在門口,便伸手把它抱了起來。
“喵~”
小貓咪甩了甩尾巴,一雙橙黃色的小眼睛盯著陸芫,一副討好的模樣。
宋向茵就躺在沙發上,看著陸芫在擼貓,就對她說:“下午做什麼?要不要看電影?”
陸芫瞧著躺在沙發上的女人,搖了搖頭說:“我,不看電影,你想看,我可以,幫你開,電視機。”
因為自己的病,陸芫沒有辦法看電視劇和電影,甚至稍微吵鬨點的地方都不能去,雖然聽力會逐漸恢複,可一旦聽不見也會很麻煩。
“不看電影,那你平時都做什麼?”宋向茵問她。
“做手工。”陸芫說:“或者,看書。”
手工?
宋向茵來了興趣,走過來問道:“你都做什麼手工,我能看看嗎?”
陸芫點了點頭,讓她進書房。
書房原本是個次臥,父母建在的時候是陸芫的房間,後來他們離世,陸芫就把次臥改成了書房,有一張實木書桌,還有一個簡易書櫃,書櫃堆了滿滿的書,以及各種各樣的小玩具。
說是玩具也不正確,那些是手工毛氈,有小盆景,有小人,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
最常見的就是小動物了,每一個看起來都惟妙惟肖。
宋向茵溜達了一圈,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陸芫點了點頭。
“手挺巧啊。”宋向茵拿起一個小哈士奇,瞧了瞧便誇讚道:“做的真不錯。”
她轉頭瞧見書桌上擺放著的工具,以及一看就沒有完成的半成品,不由問道:“你新做的這個是什麼?”
陸芫頓了頓才說:“客人,定製的,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