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走到特殊通道門口,那裡已經有一個等待了好一會兒的護士迎上前來,她開口道:“上將大人,我是白醫生派來接您的人。”
沈恙點頭,平淡開口:“帶路吧。”
正要跟著走,沈恙眼尾卻突然瞥到了不遠邊走過來的人有些眼熟,偏過頭去定睛一看,不是司徒嵐麼?
司徒嵐穿的是普通的休閒服,紮眼的長相實在沒辦法把他埋沒在人群中。
司徒嵐好像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司徒嵐笑吟吟地向他走了過來。
沈恙停下腳步看向他。
“我說我的得力上將今天怎麼告了假,原來到這裡來了。”司徒嵐對沈恙說著話,卻上下打量了陸訣一眼。
陸訣有些不爽地瞪了回去,很明顯他不喜歡這個笑麵虎,他覺得司徒嵐看起來並不像什麼好人。
沈恙掃過司徒嵐的頸側,是一道很深的咬痕,那可不是調.情咬出來的痕跡,看起來倒像是對方真的想要撕咬掉他的這塊肉一樣。
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已經不流血了,但看起來卻顯得那麼猙獰。
都不用猜測,能咬到統帥大人這個私.密.部位的人,也就隻有他家裡那位繼母了。
沈恙看破不說破,“真巧,您也在這裡。”
看著沈恙的目光在自己頸側的傷口停留了一下,司徒嵐伸手把衣領拉高了一些,聳了聳肩說:“你也看見咯。”
他指的是這個傷口。
沈恙抱著手臂,為自己解釋:“他發.情期到了,帶他來匹配一些抑製劑。”
他說著還回頭看了陸訣一眼,似乎在看一個不省心的逆子一樣。
司徒嵐又忍不住嘴賤了一句:“嘖,還用打抑製劑?上將大人為什麼不親力親為一下?”
他說完話,陸訣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好吧,他收回他剛剛對這位先生的看法,統帥大人似乎是個還不錯的人。
司徒嵐被他的微表情逗笑了。
沈恙皮笑肉不笑,諷了一句:“秦夫人還是嘴下留情了。”
司徒嵐現在屬於是聽見秦央的名字都脖子疼的狀態,他‘嘶’了一聲,摸了一下脖子的傷,“不說這個了,陸訣都長這麼高了?”
他和沈恙有些地方比較像,就是嘴上都不饒人,他是屬於嘴賤,沈恙是屬於嘴上不吃虧。
聽司徒嵐問起了陸訣,沈恙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陸訣的確長得高了,那年剛把他撿回來的時候,他遠比同齡人瘦小很多,沒想到就這六年的工夫,就竄到了現在的身高來。
沈恙剛好一米八,陸訣比他高了半個頭,看樣子還要繼續長。
“當初陸上將帶你回來的時候,你連他胸口的位置都沒到呢。”司徒嵐和陸訣說起了話。
陸訣看向沈恙的後背,“是老師照顧得好。”
他說這話屬實違心了,陸訣陪伴他的時間隻少不多,這事司徒嵐是知道的,所以司徒嵐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忍俊不禁的笑意。
“哦?上將原來這樣辛苦。”司徒嵐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恙一眼。
沈恙抿唇,隨後開口:“行了,我不同你多說了,我約的醫生還在等我。”
“行吧。”司徒嵐脖子也痛得很,急著去找醫生包紮一下。
而他走這條通道的原因和沈恙差不多,那就是身份,作為藍星的統帥大人,出現在醫院的話那就是星際大新聞了。
而因為早些年出現了A級精神力的人在發.情期侵.犯了私人醫生事件,藍星就頒布了不準招聘私人醫生的法令,否則兩個人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
小護士帶著兩人繞過了人多的地方,去到了一處隱蔽的電梯,然後摁下了六樓的按鈕。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比較重,沈恙早些年經常受傷,這種味道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陌生,但也因為是受傷的時候才用得上,現在再聞到的時候,往日受過傷的地方都開始隱隱作痛了,讓他有些不爽。
來到白稚的辦公室門口,小護士對沈恙道:“上將大人,白醫生就在裡麵,您請進。”
沈恙對她道了一聲謝。
隨即敲響了房門,裡麵傳來了白稚讓進去的聲音,沈恙才推開門,帶著陸訣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白稚是一位年輕的醫生,他帶著一副銀絲邊框眼鏡,看上去有很重的文學氣息。
事實上這位年輕的醫生好像的確博學多廣。
“上將,您來了。”白稚起身請二人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又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這位就是您昨晚提到的人吧?”白稚將茶杯送到了兩人麵前的桌上才問。
沈恙點頭,“情況昨晚已經告訴過你了,你先檢查一下他吧。”
沈恙不覺得問題出在自己。
陸訣卻聽得一頭霧水,他不過是分化了精神力等級,順便發了情而已,為什麼兩個人卻是話裡藏話。
隻是不等陸訣想清楚。
白稚就摁響了辦公桌旁邊的呼叫鈴,叫來了送他們來的小護士。
“你帶這位少將去檢測一下精神力等級。”白稚吩咐。
“好的白醫生。”小護士帶著陸訣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