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他自殺了。(1 / 2)

月再往裡走了幾步,隻見陰暗的主室內隱約有一張破舊的小石座,石座上坐著一名年邁的老人。

老人膚色暗沉,突出的顴骨周邊是一道道蒼老的褶皺,仿若臉上的皮膚成了一張張曲折的粗布,加上大大小小不規則的黑黃斑點,讓人一眼便極為不適。

他佝僂身子盤腿而坐,身體骨瘦如柴,雙目渾濁,目不清楚卻能準確的辨彆月的蹤跡。

“我想知道當初與我綁上情絲繩的小妖是哪個妖族?”月揮手將室內燭火點亮,昏黃的燭光落在陰暗的牆麵上,搖晃的影子猶如夏日的脆弱螢火。

老人的麵目被照得更加清晰,月還記得自己閉關之前對方還是玉麵青衣,英俊瀟灑的姿態,如今竟已是這副天人五衰的垂死模樣。

不知是她閉關得太久,還是如今末法時代已容不得妖族生存。

老人聽聞一頓,如雕像一般凝固不動好似在回憶什麼,過了好半晌才緩緩說道:“是赤兔一族的小妖。”

月想起白團團化為原型時通體雪白,雙耳赤紅毛發的模樣,不由沉思。

她在白團團能幾次三番勾出她情欲時便有所疑惑,隻是月從未見過那個與她綁定情絲繩的小妖,不知道對方族群,這麼多年隻知道情絲繩另一端的主人未曾身死,否則兩根情絲繩會一起斷裂。

月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心中已有猜測。

而另一邊,蘇蕭玉回到了現實世界,在進遊戲前她正整理著父親的衣服,此刻回來手中還拿著父親的襯衫,她皺眉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電子時鐘,竟隻過了三分鐘。

蘇蕭玉放下手中的衣物沉沉吐出一口氣,走進臥室從外衣口袋中摸出來一枚黑色徽章。

她還記得陳憲第一天說過的話,進入生死遊戲是因為這枚黑色徽章,蘇蕭玉反複察看過,並沒有發現徽章的特彆之處。

並且這枚徽章並不是她的,這是父親的遺物。

兩個月前父親去世了,蘇蕭玉想起得知父親死訊的那天,天下著小雨,朦朧的一切,警察上門來告知她父親死亡的消息。

警方說那是一個意外,或者是父親的自殺。父親是突然越過圍欄,直直的衝到了車前停住,被飛馳而來的車輛直接當場撞死,周圍監控顯示沒有任何東西或人故意推搡或是發生衝突。

但蘇蕭玉卻不肯相信,那天是她的生日,從小到大她的身體都很差,有大師說她是短命之人,所以每一年生日父親都尤為重視。三天前父親去工作了,她一直不太清楚父親的工作究竟是什麼,有時候一走就是好幾天,但走之前承諾說一定會回來為她慶祝生日,隻是沒想到等來的竟是親人的死訊。

她在父親的遺物中找到了這枚黑色徽章,開始她並不在意,直到進入生死遊戲聽到陳憲的言論。

黑色徽章是進入遊戲的鑰匙,父親是否就是進入了遊戲?

那東西能將人突然拉進那個驚悚世界,或許也能控製他人的行為,造成父親那詭異的意外死亡。

蘇蕭玉想起在遊戲中與她一起進入的其他玩家,於是想要調查那些人的信息,特彆是那些在遊戲裡死亡的人,她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而正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蘇蕭玉將電話拿起,是一則短信。

【蘇小姐,你要查的人我已經找到了,地址短信發給你,你可以去看看,不過那家人,最近正在辦喪事。】

這是蘇蕭玉幾天前找的私人偵探,她無意間翻到了父親衣櫃隔間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男孩,男孩笑得十分誇張,嘴角裂開到極致,眼睛死死瞪著前方,滿目的血絲。

她覺得這張照片十分詭異,於是找人調查了這個男孩的情況。

蘇蕭玉記下地址,立即換了衣服出去,短信上的地址離她有幾十公裡的路程,等她開車到達那個小區時天色已然暗下。

濃墨塗抹的天際積壓了一團團烏雲,近得仿佛懸掛在頭頂,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

蘇蕭玉停好車走進小區時便感到陰風陣陣,寒意從腳底直往上竄,在略微潮濕的空氣中每個呼吸都帶著冰冷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