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一臉我就知道的說“那小夥子連月信是啥都不知道,一看就是童子雞。”
程瀟瞬間滿臉漲紅,“陳姨!”
陳姨又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心上人了。”
程瀟紅著臉沒有反駁。
陳姨好像很喜歡逗的她滿臉羞紅,又說道,“不過我看他是個值得托付的。”
程瀟又忘記剛剛的羞澀,又抬頭看向陳姨。
陳姨這次帶著認真語氣也有點溫柔的說,“你剛剛疼的閉著眼睛,是沒看見,他抱你進來的時候,急的滿臉大汗。把你放床上的時候,那個小心地喲,好像我這床能吃了你似的。”
程瀟咬了咬唇,還是沒忍住,嘴角揚了起來,笑容裡透著戀愛的甜蜜。
“好了。”陳姨突然說道。
程瀟這才發現陳姨已經給她針灸完了。沒想到剛剛跟她說話隻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程瀟剛整理完衣服,謝昀承就敲門進來了。他手裡拿著幾包中藥,眼底的擔憂還沒有退下去。
程瀟看見他,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發現不像剛剛一樣疼了之後,立刻安慰他說,“我已經不疼了,真的,不信我下來給你走兩圈。”
謝昀承嚇的立刻快步上前,抬手製止她,“彆動。”
程瀟看見他眼底的焦急,乖乖坐在床上沒有動。
“那我怎麼回去,啊~”
話音剛落,謝昀承就雙手把她抱了起來,程瀟下意識的把雙手放在胸口,抬頭看他。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上了他的外套,周身滿是他的味道。
謝昀承看向陳姨,陳姨對他點了點頭說“已經好了,回去按時吃藥,多注意休息就好,以後記住信期,不要在這前後著涼,記住,不要著涼。”
程瀟還沒有說話,謝昀承就認真的把陳姨的話都記下,還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多謝陳姨。”
陳姨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們快走吧,我下一個病人還沒看呢。”
謝昀承抱著她出了門後,程瀟抬頭一看外麵這麼多人,咽了口口水,對謝昀承說。
“咱倆可以商量個事嗎?”
“什麼事?”
“能把我放下了自己走嗎?”
“沒的商量。”
程瀟:……
程瀟直接把臉埋在謝昀承的胸口,假裝沒有人能看見自己。
但是她顯然忘記了謝昀承飛簷走壁的能力,兩人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瞬移到了家門口。
等她把頭從謝昀承懷裡探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謝昀承小心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又叫來寒回來照顧她。之後又匆匆的燒了熱水,一部分裝進湯婆子裡,一部分放進茶壺。他也不知道程瀟能不能喝茶,連茶葉都沒敢放。
然後他敲了敲門,進了程瀟的屋子,動作溫柔的把湯婆子放進被子裡,又把熱水放到了寒回手邊的桌子上。
程瀟感受著放在她胃上麵的湯婆子,一邊悄悄用手移動湯婆子的位置,一邊哭笑不得的說,“我真的沒事了,你不用這麼擔心我。”
謝昀承緊抿唇沒有說話。他記得程瀟三頭身的時候並沒有月信,是變成人之後才有的。要是他保護好了玉佩,程瀟就不會變成人,自然不會受人類生老病死的疼痛了。
程瀟看他臉色越來越嚴肅,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好啦,彆想東想西的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都來了好幾年了。”
謝昀承聽到這句話,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心底卻充滿了疑惑,好幾年?她已經成為人好幾年了?謝昀承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看向臉色還有些不好的程瀟,沒有多問,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做完飯後,他把飯直接端到了程瀟屋裡,程瀟十分拒絕在臥室吃飯,但是最後還是沒反抗成功,要不是她堅守底線,這頓飯快成了謝昀承一口一口喂她了,讓她十分懷疑自己不是來了親戚,而是得了腦殘。
然後她就看見了謝昀承端著惡毒皇後的毒藥汁來了。
程瀟看著黑了吧唧的中藥,離著老遠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十分想一把拍掉。但是想到自己都已經是一個十九歲的“大孩子”了,怕吃藥實在太low了。
程瀟勉強維持自己的麵部表情沒有崩,強裝鎮定的接過藥。碗沿剛靠近嘴,她的鼻子首先遭了殃。一股奇怪的味道衝進她的鼻腔,讓她十分懷疑自己下一口就會吐進這藥碗裡。她反射性的把眼睛眯了起來,眉毛皺成一團。
程瀟本想一口喝光,結果她發現她太高估自己了,她的嘴太小,喝了好幾口才把一碗藥全喝完。
藥也不是特彆難喝,不過是又酸又澀罷了。一想到接下來這幾天每天都要喝這東西,程瀟就覺得有點生無可戀。
這時她嘴裡突然唄塞進一塊甜甜的果脯,程瀟抬頭看向謝昀承,突然覺得就算生活再苦,有他也是甜的。
不過她的生活不苦,藥苦……
但是很明顯,愛情不能讓中藥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