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最快的是降穀零,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棒棒糖他就得出了結論。
“口腔被棒棒糖劃傷了。”
說著他拿出一條手帕扶起真弓給她擦了擦嘴,一邊輕聲細語的安慰著,一邊撬開她的牙齒查看了起來。
五條悟站在一邊眼神還有些發愣,但在反應過來後看著認真檢查傷口的降穀零也沒有辦法把他推開。
真弓的眼睛裡含著生理性的眼淚,看著偷偷彆開目光的五條悟,她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疑惑。
“正好是喉嚨,最好去醫院處理一下。鬆田!你開了車來的吧,有要緊的事情嗎?”
查看了她傷口情況的降穀零對傷口位置進行了訂正,回頭看向鬆田陣平他這樣問道,鬆田陣平則是看了一眼五條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要緊的事情的話,其實就是這兩位,不管怎麼樣先上車吧。”
降穀零抱起真弓就準備跟著鬆田陣平走,在路過五條悟的時候真弓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即使一說話嗓子就會像刀割一樣疼痛,她還是沙啞的說完了一句話。
“悟哥哥,你在愣著做什麼呢?”
被這麼一提醒,降穀零才想起小女孩是有家屬的,隻不過他剛剛完全沒有上前和看過來,就像是瞬間退出了舞台一樣。
五條悟有些彆扭的沒有和真弓對視,但真弓完全不放過他,搖著他的衣服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麼不理自己。
降穀零也不知道五條悟為什麼彆扭,但按照直覺他還是把真弓一把塞進了他懷裡,而剛剛還有些隔離感的五條悟在一瞬的僵硬後低頭看向了真弓,一向死鴨子嘴硬的家夥眼睛裡也閃過了愧疚。
“抱歉……”
真弓眨了眨眼睛,突然開始笑了起來,但她的傷口完全不允許這個行為,於是她就一邊笑、一邊忍不住咳嗽,一邊噴著血被塞進了車裡。
“彆笑了,有那麼好笑嗎?”
五條悟直接拿手帕捂住了真弓的嘴,但生理性的咳嗽停不下來還被五條悟憋了回去。
降穀零感覺自己被五條悟的動作整的有些炸毛,阻止了他的粗暴動作輕輕拍起了真弓的後背直到她呼吸平穩。
真弓看著坐在自己左邊的五條悟感覺他心情有些低落,拿出手機啪啪啪地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悟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
五條悟的精神瞬間有些振奮,打出一個[什麼]後就開始了期待,結果真弓發來一句——[能請你不要再逗我笑了嗎?]
瞬間炸毛的五條悟凶狠的看向了真弓,真弓又開始嘎嘎笑嘎嘎咳血,下一秒她的手機被降穀零刷的抽走了。
“你也是,不要再故意刺激你哥哥了,嗓子是你自己的,小心無法痊愈變成破鑼嗓子。”
真弓瞬間屏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有點難受,這次狂笑的人變成了想象她破鑼嗓樣子的五條悟。
雖然身高和體格已經和坐在另一邊的降穀零看不出多大差彆,但七歲的年齡差還是讓兩個人的成年感和未成年感很分明。
等五條悟的笑聲停下來後他就一直有偷偷的看著真弓,不知道做了多少心裡預設,他才伸出手握住了真弓攥緊的拳頭。
傷口要說疼的話肯定是沒有咒術師任務中的重,但她現在年齡小,又恰好嬌生慣養,在沒有哭鬨的情況下賺足了愧疚和好感度。
等到了醫院五條悟二話不說抱起了真弓,在降穀零的帶路下快速掛號排上了醫生。
醫生檢查過後懷疑的目光看向了五條悟和降穀零,意識到醫生想歪了什麼的降穀零馬上拿出了那支隻有一半的棒棒糖。
硬糖的斷麵十分光滑,可想而知側麵會有多鋒利。收回了自己懷疑的目光和準備報警的手,醫生切換出溫柔的語氣拉住了真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