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的傷口並不深,但是想要快點吃到喜歡的零食的話就要聽醫生姐姐的話哦?”
真弓睜著自己的眼睛一副聽話的樣子點了點頭,在醫生寫處方的時候她低頭看向了醫生抓著自己的手。
應該是三十歲吧,但是因為工作繁忙已經有了白頭發。身體比較虛弱,因此手也並不是很溫暖,但這卻是真弓想象中母親的手會有的溫度。
母親是難產去世的,所以在真弓想象裡她總是會有一些屍體才有的特點。她會覺得母親的手很涼,皮膚很蒼白,身上或許會有暗紫色的斑痕,同時幾乎不會露出笑容。
她如果活著的話大概會坐在和室的竹簾後,就像書上麵寫到的那種大家族的主母一樣,威嚴又很少露麵。
即使姐姐曾經說過母親是個溫柔的人,但真弓總是想象不出來,在她的印象裡,那是第一個離開自己以及拒絕自己的人。
好想,被母親抱在懷裡……
真弓腳下微動就準備走向麵前的醫生,下一秒她眼睛驀地睜大,身後一雙手臂直接把她往後拉進了懷裡。
“……你又準備做什麼?”
身後是遠比想象中的母親要溫暖的懷抱,但終究不是真弓失去卻再也得不到的那個。
“……”
“沒什麼,悟哥哥。”
真弓轉身抱住五條悟的脖子,一埋頭整個人就和小狗一樣瞬間心情低落了起來。
而率先阻止真弓接近彆人的五條悟這時候反而身體有些僵硬,在降穀零如常、醫生譴責的目光下,五條悟還是抱住了她。
醫生開的藥是降穀零去取的,五條悟抱著真弓走出醫院找到了停車場的鬆田陣平。
鬆田看了一眼有些懨懨的真弓,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五條悟。
“這樣還要去神奈川嗎?”
五條悟也想知道真弓的想法,但她趴在他肩膀上看不清表情,隻有一句低低的顯然是刻意放輕的應答聲。
“要去的。”
鬆田陣平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想了想也同意了,好不容易這次有了時間,下次又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到了那裡他也幫忙說一下好了。
降穀零帶著藥出來後也終於知道了鬆田陣平今天出門的原因,互相告彆後就回去找了今天一起出門的朋友把情況轉告給了他們。
“所以那個五條悟果然就是那時候救下鬆田的人吧?”
降穀零點了點頭,“他和那個小女孩的身份應該都不簡單,所以鬆田被要求了保密,但是……”
三人對視了一眼,眼睛裡都閃過了然。
雖然讓鬆田開口違反保密條例,但是他們自己查的話就沒有問題了。正好降穀零在公安工作,要查的話應該會有些蛛絲馬跡。
他們並不是想刨根問底,隻是了解一下這一個作為秘密存在了這麼久的東西。
開車前往神奈川的路上,真弓拿出手機靠打字把情況和細節都告訴了五條悟和鬆田陣平。
因為母親未婚生子,千葵的外公和他的母親決裂了,是鬆田陣平的母親一直接濟他們母子,這也是鬆田對千葵還有印象的原因。
真弓也知道房產證大概是在神奈川那邊,但直接上門的話說不定會被掃地出來,而現在兩個女兒都已經去世的一個老人,一個外孫替另一個求情,他不至於不鬆動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