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進腰腹間的手指,欲摸不摸,隱忍又□□。
呼出的水蒸氣濡濕了她壓在我唇上的兩指。
我忍不住顫抖了下。
瘋子小姐的呼吸離我如此之近,我清清楚楚地聽得到它的所有頻率,充斥著濃烈的情感,將要把我吞噬地一乾二淨。
有一瞬間,我有種她真的會吃掉我的錯覺。
瘋子小姐很不對勁,我不敢輕舉妄動。
在瘋子小姐鬆開嘴快要緩緩移到我的側臉之際,我撇開頭,緊緊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得到解放的手搭在不知何時環在我腰間的雙臂,用力捏住,我隱忍道:“你不是要殺了我嗎?”
這句話,猶如寒冬裡的一盆冷水,澆得人透心涼。
瘋子小姐的呼吸罕見地不太平穩,她盯著我視線冷冷投在某處的眼睛,鼻尖因胸口的起伏而虛虛蹭著我的臉頰,她沉默了好久,直至恢複平靜,才鬆開我,動作如此之緩慢,就像播放了一部漫長的黑白無聲電影。
那一刻,我明明該鬆口氣的,可我的心卻莫名地沉悶起來,那是名為壓抑的難過、隱隱作痛的自我懷疑。
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瘋子小姐沉默的樣子,我竟然會覺得她可憐,竟然會覺得抱歉,我竟然對做出這種事的她產生一絲心疼,我該心疼的,是遭遇這一切的自己不是嗎?
我瘋了嗎?
瘋子小姐在我回房間前淡淡說:“夢幻小姐,你很聰明,但是我很幸運,或者說你很不幸,被我抓回來了。晚安了,希望今晚的事不會再次甚至更進一步地上演。”她言下之意威脅我不要再逃跑,否則她極有可能做出出格的事。
我回到房間,還在為剛剛的事而心神不寧,我緊緊揪住胸口,無法呼吸。
剛剛被禁錮的,不隻是我的身體,就連有一瞬的情感,都是她畫地為牢裡的囚徒。
一定,是瘋了。
我要忘掉今晚的所有。
這一夜,以我自我嘲諷的苦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