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遊泳館。
我饒有興趣地掃視紙上的三個字,口吻試探地問:“去人這麼多的地方,你不怕我求救?”
瘋子小姐:“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其他的,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夢幻小姐,你也清楚吧,我肯定有能讓你無法逃跑的措施,不然會這麼放心帶你去公共場合?”
我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雙臂環胸,頗為張狂地倒進柔軟的沙發上,“所以,什麼時候可以去?”
瘋子小姐把東西收拾起來,拉開茶幾下的抽屜,把它們放進去:“明天吧,事情差不多就能結束了。”
我不抱希望,帶著吐槽性質地提問:“瘋子小姐,我還挺好奇,你說你在逃亡,究竟要處理什麼事?”這麼頻繁地往外跑,真的是在逃亡嗎?
瘋子小姐笑而不語,諱莫如深的視線意味不明地在我臉上打量,隨後說:“夢幻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江湖上有種說法,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慘嗎?”
我佯裝無所謂地說:“反正我在一百天不到後就會死,怎麼死的,也無所謂了吧?”
瘋子小姐微微一笑,語氣溫柔地說:“你倒是因為這一點有恃無恐。”話裡行間沒有不悅的情緒,但也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往後一靠,鬆開雙臂,扭頭瞥她:“所以,你不會是殺手吧,小說裡,殺手獎金都很高,這麼看來,你有錢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之前她說她是合法賺的錢。
瘋子小姐打開電腦,放在腿上,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利落快速地敲擊起來,一副乾練精英的模樣,側臉因進入認真工作的狀態而冷淡了下來,要不是她的嘴角是上揚著的,我真覺得她很冷漠薄情,孤傲清冷到無人能夠觸及她……她一心二用地問:“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問出來的意義在哪?”說著,她深邃又含情的眸子稍稍往我這兒側了下,對上我平淡的視線。
我錯開瘋子小姐的視線,有些頹靡地將頭仰靠在沙發的靠背包頂上,望著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語氣淡薄:“是啊,沒有意義……”
瘋子小姐沒有波瀾,也沒有再回我這聽起來有點兒像自言自語的話,但連續不斷的敲擊聲微不可察地斷了下,很快就恢複,快到我一度以為是自己走神了,也可能是我懶得細究此刻瘋子小姐的想法了,所以放鬆了身心,想好好休息,畢竟,明天說不定有一場精彩的逃亡等著我呢。
那將是一場雙方心知肚明的捕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