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大哥生得好,就像月亮一樣(2 / 2)

“哎喲,雪梅年紀不小了吧,都十七了吧?難不成還惦記著謝秀才,那謝秀才家,可看不上雪梅啊。”宋大娘不痛快,便提起雪梅的痛處。

原來,兩年前城裡的謝秀才來苟家村姨母家養病,結識了雪梅。正當村裡人以為雪梅要走大運嫁給謝秀才時,謝秀才忽然離開了苟家村。

謝秀才的姨母胖嬸還說,叫雪梅死了這條心,村裡丫頭彆癡心妄想。

為了這事,雪梅被笑話了好一陣子。

雪梅娘臉色不好:“跟謝秀才有什麼關係,你扯這個做什麼?”

“哎喲,是我說錯話了,對不住。我隻是覺得,做人啊,要本分踏實,雪梅,你說呢?”宋大娘看向雪梅。

雪梅臉色淡淡:“宋大娘,我趕著上山,先走了。”

雪梅不欲和宋大娘撕破臉,又懶得搭理她,扭身就走。宋大娘神色窘迫。

雪梅娘也不理宋大娘了,取出糙米喂雞。

宋大娘訕訕的,隻得借口有事走了。

……

雪梅急著上山,她腳步飛快,等到了山洞外的時候,已經跑得滿頭大汗了。

隻見男子正坐在山洞口曬太陽。他靜靜的坐著,輕闔雙目,日光落在他側臉上,更顯得他麵容蒼白脆弱。

雪梅覺得,他就像是脆弱而動人的冰花,仿佛太陽一曬就能化掉。

雪梅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她慢慢走過去,生怕驚擾了他。

季辭寒睜眼,他看向雪梅,微微一笑:“雪梅姑娘,你來了。”

雪梅不由自主地放輕聲音:“怎麼樣,昨夜可好?冷嗎?”

季辭寒搖頭:“還好。”說罷,他咳嗽一聲。

雪梅急忙放下竹簍,從竹簍裡拿出一塊布毯披在季辭寒身上。

“你的傷怎麼樣了?”雪梅又問。

“好多了,傷口止血了,快結痂了。”隻是這毒不是普通的軟骨散。

季辭寒試了各種辦法,身上還是軟綿無力,無法施展內力和武功。

看來,接下來幾日,他還是要靠這個野丫頭。

雪梅點頭,她伸手去剝開季辭寒傷口處的衣裳,季辭寒臉色微僵,卻忍耐些沒動。

隻見傷口處果然止了血,隻是尚未結痂。

“我一會兒再去采點藥。這是吃的,你快些吃,吃飽了才好得快。”

雪梅把麵餅,雞蛋和水壺遞給季辭寒,她正要去采草藥,忽然想起什麼,吞吞吐吐問:“大哥,要不你想個名吧,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季辭寒唇角微揚,笑得溫柔:“是雪梅姑娘救了我,就勞煩雪梅姑娘幫我想個名吧。”

聞言,雪梅低頭沉思,片刻她抬頭望向季辭寒,目中亮晶晶的:“大哥生得好,就像月亮一樣,我就暫時稱呼大哥為阿月吧?”

月?

月光清冷優雅,他很喜歡。

季辭寒點頭:“好,我很喜歡這名字,不知姑娘姓什麼,我暫時隨你姓吧?”

“……這,這就不必了。”雪梅不願告訴阿月她的姓。

“阿月,我去采藥了,你歇著。”雪梅趕緊站起來,就怕阿月追問她姓氏。

季辭寒點頭:“多謝雪梅姑娘。”

雪梅輕車熟路,很快找到了草藥,她回來的時候,又摘了不少枇杷回來。那些吃的要留給阿月吃,她中午就吃枇杷。

雪梅摘了一筐枇杷回來,她怕阿月等她,腳步飛快,跑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季辭寒依舊盤腿坐在山洞口調理氣息,聽到動靜他睜開眼,隻見雪梅一臉汗朝他跑來。

季辭寒笑了。這個野丫頭,就像是山上的一株野草,充滿了活力和朝氣。是他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