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 他說想開辟一條新的道路(2 / 2)

皇長女嘿嘿一笑,對著壺口灌了一口,冰涼奶茶順著咽喉沁下,爽得眼睛都大了:“好東西!”

緊接著她又咕嘟咕嘟好幾口,放下時冰塊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怕是已經見了底。

妊臨霜哭笑不得:“你還真是不客氣。”

“嘿嘿,和你我客氣什麼。”

妊臨雪也靠著遮陽傘坐了,眯著眼睛看外麵的陽光,間或扭頭看一眼後麵廊下,看到清明和江宴有說有笑的,又恨恨地回頭。

“江禦醫,你好有趣。”

清明抿著嘴笑,他剛剛聽她講以前行醫時遇到的趣事,感覺新鮮的很,江宴說話又很幽默,逗得他眼角眉梢都在笑。

江宴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第二個方向:逗清明笑。

“清明公子喜歡聽?我以後天天來講給你聽好不好?”

江宴趁熱打鐵,生怕他拒絕,又補充道:“不用擔心旁的,在蓮城時我和太女殿下做了個約定,我以後也跟著太女殿下做事啦。”

“哦?”

清明想了想,覺得江宴醫術好又為人風趣,太女殿下身邊有個得力的禦醫,以後在外辦事沒準能事半功倍,不由為殿下開心。

“那以後咱們宮就有勞江禦醫多多看顧了。”

江宴巴不得天天往這跑。

自從知道太女殿下不是要收清明做侍君後,她這一顆心就癢癢的,天天懸著,盼望著這一天不知道有多久了。

她喜不自勝地連聲答應:“沒問題,沒問題。”

“這倆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皇長女看得吃味,不由酸裡酸氣道,“哼,這禦醫不像個好人。”

“人家可清白著呢,”妊臨霜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宮裡都是你啊?”

“就是就是!”驚蟄不管對錯,看到皇長女吃癟就開心。

“你們這,搭了台子給我唱戲呢?”皇長女搖了搖頭,拿了個鮮花餅,一口塞進嘴裡嚼,“我今日來有正事。”

“看出來了。”

妊臨霜早察覺到她過來匆忙,大熱天的臉頰通紅,發絲微亂,領口也有些汗濕,怕是剛從軍營回來。

軍營裡要特地來知會她一句的事,除了衿郎的招供還能有什麼。

她笑眯眯地拿起一壺小廚房剛送的奶茶,吸了一口,冰涼微甜,裡麵居然還有珍珠小圓子,口感更豐富了。

妊臨雪饞她手邊奶茶,剛才小廚房又送上來幾小壺,除了她的那壺還被扣著不給,在場的幾個一人一壺都分好了喝上了。

看妊臨霜這架勢,怕是她不說完事情不給喝的。

“衿郎招供了,”皇長女自己拿了把扇子扇風,言簡意賅道,“他說他幕後主使是世子。”

妊臨霜眉一揚:“有必要嗎?”

世子都被送來做人質了,明麵上好吃好喝地供著,實際相當於是被西麓國流放過來的,命都在她們黎國手裡捏著。

搞這些小動作,除非他是個蠢的。

“不知道,”妊臨雪的眼睛一直盯著剩下來的那壺奶茶,“不過衿郎那樣子是真慘,你是沒看到,被玩得跟個破布娃娃似的,應該不至於撒謊吧。”

“我把他從營裡拉出來,找大夫治了,”她嘴角上揚,笑容陰惻惻的,“治好了,如果發現不是世子,我再扔回去。”

“扔回去還能用嗎?”

妊臨霜眉眼一抬,把奶茶給她了。

“能用吧,”妊臨雪滿不在乎道,“不能用就是個廢物,殺了就是。”

“反正不管他說什麼,西麓國的人謀害你都是事實。這西麓國我早晚給他端了,看他們那個皇帝不爽很久了。”

妊臨霜托著下巴思索,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位西麓國送來做人質的世子,就住在宮裡:“那世子?”

“他從西麓國過來以後就一直住在北側宮,母親派了人看著,要不咱們去會會?”

妊臨雪顯然和她想到了一起。

“你去蓮城時我把李宥父子串通西麓國奸細的事和母親說了,李宥和李波以叛國罪論處。

“西麓國奸細的事母親還不想擺到台麵上來,那就隻能咱倆暗中查探了。”

“好。”

妊臨霜起身拂了拂衣裙,作勢要往外走,腳剛伸了半隻,感受到毒辣的陽光後又縮了回去,躺回了躺椅上,老神在在地道:“大中午的,不宜出門。”

“?”驚蟄看她去而複返,繼續給她搖扇子,“那殿下晚上去?”

“可以。”妊臨霜眯起眼睛小憩。

皇長女愣愣地坐下,心想自己那一板一眼的皇妹啥時候這麼隨便了。

還未及深想,一扭頭看到後麵的兩個人,她又開始冒酸氣。

她倆現在和諧得很,一個看賬本,一個看醫書,江宴時不時講兩句笑話逗清明,清明笑靨如花地和她打趣,看得她牙癢癢。

她都許久沒見過清明笑了。

她嫉妒江宴,但是她又不能開罪江宴,她的醫術可是皇帝都親口誇過的,得罪了她,萬一以後她給她穿小鞋不來看診怎麼辦。

而且她一個皇長女,還是身經百戰的皇長女,嫉妒一個禦醫,說出去也太丟臉了,誰信?

“殿下,我覺得您還是不要盯著哥哥了。”

驚蟄見太女睡著了,拉著妊臨雪到一邊,認真道:“我知道你就是喜歡哥哥的美貌,江宴肯定也是。”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隻看皮囊,有時候想法契合更重要。”

他回頭看了眼哥哥:“你看,他現在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