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接過咖啡,西海晴鬥報上了基地附近的一個位置,然後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問題麼?”
組織的基地在外界眼中就是個普通的公司,也沒人會知道它內裡最深處的模樣,因此他也沒隱藏什麼。
居然和他現在住的地方距離差不多近……鬆田陣平沉默了一下,揉了揉頭發,問他:“你車鑰匙呢?”
“什麼?”
西海晴鬥仿佛還沒反應過來一般,茫茫然地把手上的鑰匙和咖啡一起遞了過去。
同時在心裡感慨:【係統,鬆田可真是個好人啊。】
係統:【鬆田本來就是好人啊。】
如果不是好人的話,他在原著裡也不可能獨自在摩天輪裡死去了。
西海晴鬥:【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哎呀,沒想到第二個開上琴酒這輛車的居然會是鬆田,也不知道是便宜誰了。】
係統納悶:【鬆田為什麼要開琴酒的車?】
鬆田陣平嘴角一抽:“我是說車鑰匙,不是咖啡。算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順手拿過西海晴鬥手上的鑰匙,轉身向那輛車的位置走去。
這家夥……看他這幅臉色蒼白萎靡、一臉夢遊的樣子,真要讓他自己開車回去,鬆田陣平亳不懷疑他會因為路上開車睡著而出車禍,然後直接住進醫院裡。
“……哦,好。那就多謝你了,鬆田警官。”
西海晴鬥眨了下眼,慢吞吞的開口,又將咖啡拿了回去。
他在心裡和係統笑著解釋:【因為鬆田是個好人。】
係統:【……】它覺得宿主在和它講廢話文學。
等上了車,鬆田陣平又提醒他:“把安全帶係上。”
看到他把安全帶係好,然後便瞬間閉上了眼睛,鬆田陣平不禁又看了他一眼:話說回來,這家夥未免也太心大了吧?就這麼放心的直接把車鑰匙交給他,連問都不問,就不怕他偷偷做點什麼嗎?
黑色的保時捷一經順利發動,鬆田便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忍不住咋舌:“這車是被改造過麼?”好絲滑的感覺。
“啊,是的,這是我同事的車,他就喜歡這輛老古董。為了改造好它,花了我半個多月的時間,我都連續40多個小時沒怎麼睡過了。”
西海晴鬥打了個哈欠,含糊開口。
雖然改造琴酒的車和他連續40多個小時沒睡覺之間沒有什麼因果關係,但是並不妨礙他將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說。
“這輛車是你自己改裝的?”鬆田陣平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連續40多個小時都沒睡,怪不得他剛剛一臉快要猝死過去的模樣。
西海晴鬥眼睛依舊沒睜開,隻肯定地一點頭,“我對這方麵還蠻擅長的。如果以後鬆田警官你也想改裝汽車手機之類的,可以來找我哦,我可以給你打個熟人優惠。”
“我有個發小,他倒是也挺擅長這些東西的。”想到了好友萩原研二,鬆田陣平笑了一下。
結果剛想再說些什麼,轉頭一看,鬆田陣平再度無言:不會是在裝睡吧,這家夥居然真的就這麼睡過去了啊?
一路到了目的地,眼看著他還是沒醒,鬆田陣平搖晃了幾下西海晴鬥的胳膊:“喂,羽淵,醒醒,到了。”
西海晴鬥的肌肉有一瞬間的緊繃,又在瞬間放鬆了下來,他揉了揉眼睛,再度打了個哈欠。“已經到了麼?”
“到了。”鬆田陣平無語的看著他:“我說你這家夥的心也太大了吧?這麼容易輕信陌生人,你到底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就不怕我把你順便找個地方丟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西海晴鬥的錯覺,他竟然覺得鬆田陣平的語氣裡還帶了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不會啊,我看人很準的。”
他笑眯眯地開口,一臉無辜傻白甜的模樣:“對陌生人的警惕性我還是有的,不過鬆田警官是個好人……從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
鬆田陣平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壞人也不會把‘壞人’兩個字都寫在臉上,就算是警察裡也是有敗類的。”
西海晴鬥再次笑著點頭:“鬆田警官說得對,我知道了。”
【統,你看鬆田說得多對啊……加拿大不就是,表麵上警察臥底正氣凜然,誰能想到他其實是個雙麵臥底,可見警察裡也有敗類,可惜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他們就不知道這個道理。】
這次係統沒再反駁他,而是深以為然:【宿主你說得對。】
係統對這個世界內的一切“玩家”都一視同仁,深惡痛絕。
“行了,我走了,這段路你還是彆開車了,免得又出什麼事,我白開車這麼一段路。”
向他揮了下手,鬆田陣平直接轉身離開,甚至連道彆都沒多說一句。
望著他灑脫離去的背影,西海晴鬥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而冷淡,臉上的笑容消失,人看上去也不複剛才那副困頓懶散的模樣。
他輕聲道:“再見,鬆田陣平警官。”
仿佛變戲法般的從身上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竊聽器,西海晴鬥聲音輕柔地開口:“今晚可真是非常有趣的一個夜晚,波本你覺得呢?不過下次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了哦?還好沒被警官先生發現什麼異樣呢。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了,今晚的陪伴傾聽環節就先到此為止,如何?”
他的手指鬆開,將失去效果的竊聽器隨手從車窗扔了出去。
總的來說今天還是很充實的一個晚上的……哎呀,也不知道降穀零對這個小“驚喜”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