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局09 倒是沈飴淡定地坐在那裡,……(2 / 2)

我又來報案了 謹風 4684 字 10個月前

“嗯,謝啦。”沈飴接過報告,低頭翻看起來。

同事這會兒似乎也沒什麼事,偷得半刻清閒,道:“怎麼?你懷疑這份遺書不是死者寫的?”

“覺得馮槐的自殺有點古怪。”沈飴沒有抬頭,“不至於這樣就自殺了吧。”

“人和人畢竟不一樣,有的人就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差。”同事說,“當警察時間長了,就知道世上什麼人都有了。或許是死者本身就有抑鬱傾向什麼的……你看完了?”

沈飴合上報告,嗯了一聲,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還是覺得不對勁?那還要繼續去做筆跡鑒定嗎?這種長篇的遺書,又不是欠條簽名,很難模仿的,去做筆跡鑒定肯定也檢不出什麼。”

沈飴點了一下頭:“文件鑒定還是要做的,麻煩你聯係一下吧。”

警察局裡沒有專門的文件鑒定專家,相關的鑒定還是需要聯係專門的鑒定中心才能做。

同事歎了口氣,但也沒說什麼,坐下來準備打開電腦聯係。

“但不是鑒定筆跡,鑒定一下那本日記的書寫時間。”沈飴補充,“這種圓珠筆筆跡的書寫時間,幾個月內應該還是能比較準確地檢驗出來的。”

他出了痕檢科,一路回了三科的辦公室,剛進門就撞上剛要出門的吳稚,他剛剛直接去了審訊室,和科裡另一個同事一起做了另一份筆錄——是當初陸尉妻子的那場手術裡,參與手術的並不隻是戴致遠和沈槐,吳稚剛剛做筆錄的就是一起參與那場手術的另外一位護士。

“已經招了,和馮槐遺書中描述的差不多,是戴致遠主謀,並把孩子帶走的。”吳稚拿著打印的筆錄,總結道,“事實算是基本確定了,現在的問題就是陸尉到底在哪裡,戴致遠帶走的他的孩子又在哪裡。”

“不著急不著急,筆錄給我看看。”沈飴拿過筆錄,翻了兩下,神色淡淡的,“那個,戴致遠之前的手術記錄是不是整理出來了?最遠到什麼時候?”

“從醫院電子檔案裡調出來的,戴致遠在聖元全部的手術資料都在這裡了,很清楚。”吳稚從辦公室的桌上拿出一遝文件。

檔案從現在往前麵翻,可以清晰地了解戴致遠在聖元醫院做過的每一場手術。

嬰兒在分娩過程中死亡的手術並不多,加上陸尉的孩子,一共有四場。

沈飴翻到參與手術的護士名單,這四場,三場都有馮槐的名字。

而戴致遠的全部手術,馮槐的參與率並不算高。

“這個‘陳雙紅’——”沈飴的手指按在了其中一個參與護士的名字上,“在前兩場有嬰兒死亡的手術中,她和馮槐一起出現了。”

吳稚湊過去看名單:“什麼意思?”

他突然嘶得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戴致遠做的不隻是一起,之前也有?”

“我的猜測。”沈飴說。

“那馮槐的遺書中為什麼要隱瞞?她都要死了,還不說實話?”

沈飴看了吳稚一眼,慢悠悠地說:“馮槐究竟是不是自殺,其實也並不確定。”

兩人上車再次前往聖遠醫院,打算找到那位叫陳雙紅的護士,但得到的結果卻是,那位護士在幾個月前就辭職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過,她離開聖元以後,準備去哪裡?”沈飴問道。

旁邊的一位護士似乎是和陳雙紅關係比較好,很快答道:“她說準備回老家s市。”

沈飴轉頭看向那位護士,和氣道:“你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有的有的,”護士掏出手機,“她的微信和電話都有。”

雖然有聯係方式,但護士也說自陳雙紅離職之後,她們就沒有再聯係過。那個電話號碼,打過去很快就顯示為空號。

吳稚摸了摸鼻子:“這個電話號應該是n城的電話號,這人去了s市可能就改用s市的電話號碼了。”

“也是。”沈飴點點頭,詢問那位護士,“請問可以用你的微信號直接給陳雙紅的微信打電話嗎?”

護士很好說話,立刻就答應了。但是微信電話撥過去,始終也沒有人接聽。現在是接近中午的時間,不應該出現聯係不上的情況。那護士點開陳雙紅的微信,有點猶豫地說:“她是不是換微信號了,我看她朋友圈也很久沒有更新了,以前看她還是經常更新朋友圈的。”

確實,沈飴看了一下護士的手機,陳雙紅在三個月前還在正常更新朋友圈,但是從大概三個月之前,朋友圈就再沒有任何內容了。

“奇怪了,微信號不是可以更換手機號碼綁定嗎。”吳稚皺眉,“現在人的微信上多少聯係人啊,這怎麼說換就換。”

護士又給陳雙紅的微信發了幾條消息,但始終也沒有回複。

“看來直接聯係她可能比較有困難了。”沈飴說,“既然陳雙紅老家在s市,也可以考慮聯係s市的警方協助我們找一下人。”

“聯係其他市的警方……這程序可麻煩了。”吳稚咧了下嘴,“這個人真的那麼重要嗎?”

“如果真的微信聯係不上她,”沈飴看了吳稚一眼,“那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我甚至有點擔心陳雙紅是否還活著。”

這人嘴角本就有一點上翹的弧度,即使麵無表情也似乎略帶笑意似的,他平靜地說出這番話,卻因為臉上隱隱的笑容而顯得有些可怕:“戴致遠死了,馮槐也已經死了,如果陳雙紅也死了,那之前兩個嬰兒是否真的是死在分娩中,就沒有人能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