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後.2 白夜琉心中長歎:蘇蘇汙……(1 / 2)

宸乾宮中的氣氛都冷凝了許多,景瑞的威勢又自然而然地顯露了出來,葉語蘇心中暗暗想笑,怎麼每每自己開玩笑,皇帝陛下都會當真呢?

“蘇蘇,不要胡鬨。”景瑞的聲音很低緩,警告之意卻很明顯。可惜,葉語蘇喜歡戲弄人的小毛病,大約是改不掉了。

“我沒胡鬨。”葉語蘇嘟了嘟嘴,有些不滿。

“那林禾瑾也是你的男寵?”

原本尚可的氣氛越來越冷,縱然葉語蘇不怕天子一怒,可是這般好的節日,葉語蘇也不想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笑著解釋道:

“他們怎麼可能給我做男寵。今日那位,是夜闌國的二皇子,白夜琉。”

話音中有對景瑞不鹹不淡地嫌棄。

景瑞的手指頓了頓,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道:“他倒是來得快。”

夜闌國早就遞了國書,言明二皇子將到訪聶國,隻是行程未定,加之路途遙遠,具體的日子並未寫明。

“夜闌國的二皇子白夜琉,打小兒就寄情山水,於朝政反而不甚關心。如今大約是夜闌國玩膩味了,早早來了聶國尋些好玩的。”

葉語蘇想到和白夜琉的第一次見麵,把自己心中的推測就那麼說了出來。卻沒有看見景瑞微微暗了一下的眸子。

“你對他,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小白出生的時候,夜闌國已經是他哥哥執掌,他打小兒既是弟弟,又是兒子一般養大,本身也就是個富貴閒人的性子,溫潤又不失灑脫,我倒是有心和他交朋友。”

葉語蘇這番話說得輕巧,對白夜琉的評價也很高。其中,大約也不乏白夜琉身上的氣質和葉語蘇很合得來的原因。

白夜琉身上那種閒聽山水,淡看風雲的淡然溫潤的氣質,確實也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安全感。

“皇家的人,有幾個人會讓旁人看透?”景瑞並不想附和葉語蘇的話,他不急不緩地提醒葉語蘇。

葉語蘇心中暗道:你確實是不會讓人看透的。

“我覺得他挺不錯。”葉語蘇的聲音輕緩極了,帶著淡淡的向往之意,又仿佛有一些悵然若失。

景瑞的眸子又黯了黯,沒有接她的這句話。

兩人之間竟然就靜默了一刻鐘,似乎各自在想心事,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想到正事還未提,閒話倒是說了一串兒,葉語蘇少不得還是把話頭引了回來。

“待我出宮之後,徐有為就隨我走。”葉語蘇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問道:

“確定是宋城嗎?”

景瑞抬首看了一眼葉語蘇明亮的眼睛,那雙鳳眸當中蘊含著淡淡的關切之意,不細細看,很難察覺出來。

“宋城可信。”

“既然如此,事成之後,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宸乾宮這番對答,無人可知,但是熙德長公主用菜包子羞辱皇上的事情,卻很快就傳到了宮外,還隱隱傳出皇上怒斥長公主,碎了幾個花瓶的閒言碎語。

陳國公回去的路上,聽陳國公夫人細細講了她們和熙德長公主之間的衝突,不由得有些頭痛。

千叮嚀萬囑咐,還是沒按住陳即遙的性子,少不得還得多說幾句。

將將回府,陳國公就把陳家兒女和陳夫人都帶到了書房。他緩緩在廳中走了幾步,待仆人送上來茶水,便揮退了伺候的人。

兄妹三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陳國公雖然是個好父親,但是嚴父慈母,三個孩子在陳國公麵前都少不得端正了些態度。

即便是陳即遙也不例外。

“遙遙,你知道你今日做錯了什麼嗎?”

陳國公的威嚴很重,在一眾兒女之間積威甚深,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陳即遙,也打了個哆嗦。隻是心底裡麵虛,麵上還是一副硬氣的模樣。

“我做錯什麼?不過是葉國公之女,誰比誰尊貴了不曾?”陳即遙隻是閨閣女兒,並不懂朝廷上的是非,隻不過熟諳家世背景,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比葉語蘇遜色。

“對啊,父親,我們何必怕葉語蘇那個女人?不就是和葉國公府對上,咱們陳國公府還怕了他葉家不曾?”

陳家大郎陳即明附和。他是京中一霸,想來紈絝慣了,偏偏要讓著葉語蘇,他怎麼都想不通。如今自己妹妹在馬車中添油加醋地哭訴自己被葉語蘇折辱,言語之中還帶上了陳家,陳即明當場就惱了,此刻心頭正窩著一團火氣。

偏偏父親又是這種說辭,讓陳即明心中好不著惱。獨獨剩下陳即墨沒有作聲。

“莽夫之勇。”

陳國公端起茶盞,猛地喝了一口茶水,把茶盞重重一擱,緩聲道:

“當初你們年紀小,有些事情為父即便是說了,你們大約也是聽不明白的。如今,你們都大了,即墨也春闈在即,有些事情,為父今日便與你們說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