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阿芊搖著兩個小辮子,淚眼汪汪,等我的答案。
“後來呀,阿姐也不知道了。”我收拾起畫筆,那滴墨汁漸漸地蔓延到宣紙上身著月白袍子的背影上,讓我遺憾,卻也覺美麗。
聰慧如他,怎會不了解淩霜的心思?又怎會讀不出阿珊一直未說的話?
那些,都在風裡、花下,長長久久地飄著呀……他又怎能不知呢。
隻是,浮生薄涼。而他,心淡如鏡。
可我還是想問,當他年老時,還會記得起那年那盆染露的梔子嗎?
還是都忘卻吧。
你聽,那天邊似又有梨花瓣,穿過舊年的木格窗,瀲灩了一身少女的目光,乘著歌悠悠飄來……
那就又是不一樣的故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