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魚的故事 “新工作還適應嗎?” ……(1 / 2)

“新工作還適應嗎?”

微信那頭是夏晚秋學生時期的一個男同學,他好像很關注她,即使夏晚秋每次與對方的微聊都表現的不是很樂意,他也總叨擾她。她知道,他喜歡她,但她不喜歡他,或者說沒有那種男女之間在一起的想法。不過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在她眼裡,他算一個相處起來還算和諧的朋友,但她沒想過與其發展成為戀人。

很多人說,女生的拒絕很簡單,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她對他就是那麼做的,但他好像沒有明白,或者說是在裝傻。

在他們的同學關係結束後開始的那幾年,那個男生偶爾會給她發些不痛不癢的問候,或者群發一些消息,新年祝福什麼的,再後來,日常的問候慢慢的就沒以前那般頻繁了,熱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弱,他對她也不例外。

針對他的行為,夏晚秋總覺得對方是在廣撒網,勤捕魚,情況不對,立馬撤退。與遇到的大部分人一樣。不過魚塘裡會適當的保留部分可能上鉤的魚兒,或許在他眼裡她也不過是魚塘裡的一尾魚而已。對此她很是抗拒,不過又不想與對方把關係搞僵,於是就一直不溫不火的應付著對方,祈禱著他哪一天能放棄對自己的狙擊。

“還可以吧。”夏晚秋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沒有半點熱情。

男生猶豫片刻,打字道:“那就好。”

“哦。”

“北京最近變天了,明天好像會下雪。”

“是得加衣服了,你也要注意保暖。”

夏晚秋當然明白男生的用意,借天氣的借口沒話找話,每次都是那樣,不溫不火的,雙方都不知道該接點什麼話題繼續接下來的微聊。

“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又想起給我發微信了。”夏晚秋問道。

“不聯絡就生疏了,不得維持好這段關係嗎。”

“你維係友誼的方式就是不斷的騷擾對方嗎?”

“對,我比較隨和。”

“今年過年彆給我群發祝福了,不喜歡。”

“那我私發給你,”

“彆,不喜歡。”

“那就不發了。”

從那年以後,他果然就沒再給她群發過新年祝福,除了被她交代過,還有一個原因是要避嫌。

“話說你畢業都幾年了,還單著呢?”

“這不是等你回頭嗎?”

“又貧。”

“那你呢,新公司沒有配得上你的男孩子嗎?”

“我太醜了。”

“我不覺得。”

“好了,要去洗澡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每次談話的苗頭不對,夏晚秋都會及時的打斷對方,她害怕自己的過度熱情會影響到對麵那個不太聰明男生的基本判斷,而他也會在對方明確表示過拒絕後停住腳步。

對方正在輸入中,卻沒再輸入什麼。

他沒有回話,最基本的禮貌也沒有,以往很多次都是他說再見的,不過後來漸行漸遠的幾年後,他有刻意的不說再見過好幾回,幾乎與夏晚秋五五開,自認為掰回一城的愚蠢行徑。

睡覺以前,夏晚秋還是照例打了幾把遊戲,她並不算一個合格的網癮少年,但市麵上常見的遊戲她都有涉足。

畢業以後的那幾年,她的生活基本很穩定,租住在一個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每天需要先很早的騎車到地鐵口,在經過幾個線路的換乘到公司所在的目的地,雖然也換過幾家公司,但大致軌道基本沒變,用她的話講,天生上班族的命,就得吃奔波勞碌的苦。

夏晚秋大學學的專業是平麵設計,在互聯網時代的背景下,這類工作還算吃香。她畢業以後也一直在從事此類工作,做的不好也不壞,就是一直做不長,總在換。在做的最大的那家公司,她以為以後最有可能留到最後的公司,她談過一個同事,發展成為了戀人。應該說是他發展的她。

那是她實習期結束後的一個周末,幾個部門裡常走動的同事組織了一場聚會,與平日裡小酌的區彆是,那天借的是夏晚秋與另一個通過實習的女生的名義。按照慣例,牽頭的男士買單。

“同誌們,讓我們舉杯慶祝夏晚秋,李欣蕊同學順利上岸,加入組織的懷抱。”

“乾杯。”

“乾杯。”

“晚秋,恭喜你。”李欣蕊與夏晚秋關係不錯,小她幾歲,同為新入公司的新秀,平日裡沒少一起走動,中午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會一起。夏晚秋自然得一飲而儘。

“小夏酒量不錯嘛,可以可以。”

一般飯局上占主導位置的都是領導,而領導大都禿頭,三十多歲年紀的禿頭男人見夏晚秋喝光杯中酒後從容的說道。

“我很少喝的,今天高興嘛。”

夏晚秋確實很少喝酒,但她沒那麼不識趣,某些免不了需要飲酒的場合,她都不會駁了對方的興。但會刻意的喝很少的量,如果盛情難卻,非喝不可,她會提前安排好到時候需要來接自己回家的人,很懂得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