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高伯彥留下最後一封信,放進了櫥櫃。
第二天清晨六點,醫生帶著幾個護士來到了言滕煦的病房。高伯彥也緊張的坐在言滕煦的身邊。
“六床,言滕煦是吧!”醫生問著,高伯彥答應著。
醫生看了看高伯彥,然後又看了看言滕煦。
高伯彥緊緊的扣著雙手,手心的汗幾乎滿溢出了手心外。
醫生又回看了高伯彥,卻將秘密藏了起來。
“我們找到了與你血型匹配的心臟,今天中午可以準備動手術了。”
言滕煦聽到後怔住了很久,回過神之後。立刻看向高伯彥。
“你……你聽到了嗎?”言滕煦激動的說。
“我……我可以活下去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有救了。”
高伯彥眼含熱淚,言滕煦緊緊攥著高伯彥的手。
“嗯!聽到了。你有救了,你終於有救了。”
高伯彥撒開手後,緊緊的抱住言滕煦止不住的哭泣。
隨後,言滕煦坐在床上,望著窗外。臉上止不住的笑容與熱淚。早已分不清是能夠活下去而為之高興的笑容,還是自己終於好不容易活下去的熱淚。”
離進手術室還有五六個小時,卻怎麼也見不到高伯彥的身影。
後媽開車抵達到了北京,高伯彥在門口迎接。
後媽關切的問:“你真的想好了?”
高伯彥低著頭,醫生替我埋下了秘密告訴了言滕煦找到了匹配的心臟。
後媽聽後,眼眶瞬間被眼淚打濕了。“那……那他。”
“他很高興,我也為他感到高興!”
高伯彥帶著後媽向著言滕煦的病房走,高伯彥和後媽坐電梯說:“阿姨!在病房的抽屜的最底下壓著一張給言滕煦的信封。記得在他出病房有所好轉的時候再給他看。”
後媽緊緊握著高伯彥的手,心裡最後一道人心防線被擊破。
“那……那你媽、你爸就不打算告訴了嗎?”
高伯彥有些猶豫,嘴上卻依舊說:“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管過我,就算告訴他們我死了,也沒有用。”
“好了!阿姨。馬上就到了,彆哭了。我要去準備術前檢查了,一會兒你就帶著小言也過去叭。”
言滕煦剛放下杯子,剛要打開抽屜想看看。
後媽進門看見立刻激動的說:“彆動!”
“啊!,媽……你……你怎麼來了?”
後媽不知如何回答,隻能說:“彥興高采烈的打電話告訴,你可以動手術了。我這就陪你來了,照顧你來了。”
“嗯呐!那高伯彥呢?給你打電話又不出現。”言滕煦一邊說,一邊捶打著蓋著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