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滕煦站在玻璃門外看著眼前紅腫到像燈泡般的眼睛,被那難纏的繃帶繃緊的右腿,甚至於全身無一處是完好的皮膚。
“他的腿需要立刻動手術,要不然可能保不住了。你是他什麼人?”醫生用著低沉有力的聲音。
“需要簽字是嗎?我是他……我是他哥。”言滕煦被淚水浸濕的眼眸,啞著最後一絲嗓子。
醫生沒有在說話,言滕煦站在玻璃房外久久未曾離開過一步。
高伯彥看著從未驚惶與不安的言滕煦不顧老師的呼喊召回與責罵,衝出教室。跑出學校的高伯彥卻不知該往何處去,也不知他在何處。就這樣拖著像似壓在身上幾千重的樣子回到了家等著。
夜晚十點半
言滕煦躡手躡腳的走進家門,走到沙發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你回來了?”言滕煦猛的晃了一下身子,驚恐的看向高伯彥。
聲音試探性的膽怯:”你……你還沒睡啊?“
“你跑出去一天,我還能睡覺。那我豈不是太沒心沒肺。”高伯彥拿起熱水壺,不慌不忙的衝泡開打磨好的咖啡豆。言滕煦心慌般看著高伯彥每一步的沉穩精準與細膩。
高伯彥接著又說:“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弟弟受傷和你這些天放學不見人又晚歸有沒有關係?”
“沒有啊,他受傷是因為和同學打架,我當然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忙。”
“那個……今天考試你考了嗎?”言滕煦心裡一緊,立刻扯開話題。
“是明天考試,記錯了叭?學霸還能記錯考試時間?!”高伯彥平淡的說著,端起咖啡走出廚房放在了餐桌上,情緒上似乎從沒懷疑過言滕煦說過的一句話。然後轉身上了樓:“我先上樓了,你早點睡。”
言滕煦莫名的傷感,因為高伯彥從來沒有這麼冷淡過。在他的知曉下高伯彥似乎會問到徹底然後把自己折服於說出實情。
高伯彥走到樓梯半當中回過頭看著言滕煦,:“明天放學,我陪你去看看你弟。”
言滕煦剛聽到聲音就被嚇到嗆到:“啊……昂,咳咳咳……呼呼,好,好。”
高伯彥瞬間緊張的跑下樓梯,慢慢撫摸、拍打著言滕煦。
言滕煦心裡瞬間沒了懷疑高伯彥不愛自己的思維。
看著言滕煦平穩下來,高伯彥便上樓睡覺了,言滕煦則收拾好東西也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