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彥麵色凝重的抱起言滕煦,言滕煦裹著被撕破衣服,虛弱的攤在高伯彥的懷裡。
那四五個人再一次擋住了他們的離開的去路,高伯彥聲音凶狠而又低沉:“滾開。”看著他們依舊沒有躲開的意思,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給我滾,滾!”高伯彥聲音高昂的撕扯著。
言滕煦逐漸昏迷,高伯彥攔到一輛出租車。高伯彥慢慢把言滕煦放到車座上,自己脫下外套蓋在言滕煦裸露的身上。
”不是說過,我們沒有秘密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告訴我你在酒吧工作,哎,怪我、怪我、怪我沒有注意到你每天都去哪裡了、怪我沒有在意過你這幾天低落的情緒。”高伯彥把言滕煦摟在懷裡,自言自語的說著之前從來沒有在意過的細節。
“我沒有聽出過你語氣裡的低落情緒,我更沒有在乎過你每天都在經曆著什麼。我竟然還……還用那樣的語氣質問你。”高伯彥接著說。
“喂!你真的好吵啊,能不能停了。”言滕煦慢慢的睜開昏迷的眼睛,聲音微弱的看著他。
“好……好,不說了。”高伯彥看著言滕煦,才看出原來自己真的沒有做到言滕煦心裡想得到的安全感。為自己依舊幼稚的感情感到悲哀。輕撫著言滕煦的額頭、滑過眼睛的輪廓。
看著言滕煦熬出的黑眼圈,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輕撫過他那幾近完美的輪廓和與眾不同,更沒有真正關心過自己本該疼愛一生的人。
言滕煦忽然皺了皺眉頭,手緊緊的壓在胸口,高伯彥趕快低下頭來:“怎麼了?心臟痛嗎?”
“有點,書包的小口袋裡有胸心丸。”言滕煦越慢越虛弱的氣息。
高伯彥立刻抓起言滕煦屁股底下的書包情緒緊張的翻找著,找不到又打開大口袋在內側夾層裡拚命翻找。
呼吸急促、手忙腳亂的抬起言滕煦的頭,喂進去。發現他不自主吞咽,急中生智中隻能灌些水來應對。
高伯彥明白這種藥喝水會減少作用,但是比起言滕煦不能吞咽,也隻能出此下策。
“到了!”司機撥開空車燈,“40塊。”高伯彥虎虛一震大聲喊:”多……多少?”
司機看出他的不堪,翻了一下白眼不耐煩的說:“40。”
高伯彥麵色凝重,不甘心的掏出手機,掃好了微信。
拖著自己本就疲憊的身體下了車,用儘全力拉出言滕煦,手一輪、肩膀一挎背起言滕煦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