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玫瑰 這幾日間,詩樂美公主……(1 / 2)

這幾日間,詩樂美公主與利利烏姆同進同出,弗羅旺區民間普遍有兩種傳聞,一是擔憂利利烏姆成為第二個羅薩,二是認為多瓦王室即將被利利烏姆掌控。

在先前的輿論作業下,前者的聲量不過是微小石子投入湖中激起的漣漪,沒多久便恢複沉寂。

詩樂美公主的訪查活動有條不紊地持續著,而那抹俏麗身影所到之處,也必有曼蘇爾.利利烏姆在側。

“曼蘇爾,有一個大美人陪伴的感覺如何呀?”

某天的早餐時段,海迪耶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想到還有一筆帳還沒跟她結算,我麵不改色地放下餐具,向投來疑惑目光的詩樂美微微一笑。

“妳成功約到阿本德了嗎?”

“………………沒有QAQ 曼蘇爾救命!我不懂那個男人!他簡直像在跳華爾茲,我進他退、我退他進,但我想和他跳的是恰恰啊!!”

聽著海迪耶崩潰地哭訴阿本德的累累罪狀,我端起手邊的茶杯淺啜。

嗯,果然心情好多了。

話說回來……

“妳聯係我的時機點抓得很準呢,該不會是用了我不知道的手段監視我?”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種人嗎!!而且係統也不會讓我做這種事情,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太讓我難過了曼蘇爾!!”

雖然海迪耶說得有道理,但是那詭異的沉默加重了她的嫌疑。

不過目前我沒有任何證據,稍微詐她一下就得到這個收獲,想來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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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弟們比起來,我的身材並不高挑,加上長年坐鎮辦公室,培養出了幾分文靜書生的氣質。

因此,幾乎不會有人想過,利利烏姆家族的訓練包含武術,在和平的日常生活中,用以強健體魄,而在麵對突如其來的威脅時,便能夠出奇不意地反製敵手。

經曆過一場鬨劇般的刺殺後,我本以為不會再遇到類似的情況。

向前跨步把身旁那人護在背後,壓低上半身閃避夾帶冷光的刀鋒,握上刺客的手腕並轉身卡住對方肩窩,利用腰部的力道將對方翻轉在地!

膝蓋重重地壓在刺客的脊椎骨上,以保證其無法輕易動彈,被搖曳的發絲遮蔽的視野回歸時,我不合時宜地想著──

不枉費我當年辛苦地挨揍習武。

英雄救美的自豪感半分沒有,有的隻是曆經一場戰鬥後的心悸。

麵對威脅時,人類有兩種本能,打或逃──而我並非是選擇後者的那類人,這個事實也令我感到詫異。

利利烏姆家族一貫的作法是蟄伏幕後,讓台前的領頭人乘風破浪,從冒險犯難的人手中拿取自己那份財寶。

我的風格顯得有些激進了,不過父親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被允許執行那些「計劃」。

思緒回到現在,當保鑣們上前協助壓製刺客,並等到警察將凶手帶上警車,我感覺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

還沒來得及向詩樂美說出「妳沒事吧?」的關切,那抹金色倩影便撲進我懷裡,同時抓起我的手臂上下查看。

「曼蘇爾有沒有受傷?對方可是拿著刀子!」隻見詩樂美湛藍色的眼眸寫滿擔憂,在馥鬱花香中浮動著斑斕光點。

我的回答隻剩下一種:「……我沒事。」

──詩樂美公主被歹人刺殺的事件引起軒然大波。

在真相浮上台麵前,多瓦王室匆忙將詩樂美公主召回多瓦區,饒是利利烏姆家族百般推托,也無法挽留詩樂美的身影,但他們倒是獲得了「英勇保護王室成員」的免罪牌。

最後,隻有詩樂美的貼身侍衛難辭其咎。

另一方麵,多瓦王室的眼線隨詩樂美的離開撤出弗羅旺區,利利烏姆家族得以從中操作。

於是在公開的媒體平台上,關於公主遇刺的調查結果買凶的人士是羅薩家族,不僅如此,這場深根挖掘連帶查出過去的幾宗案件也有羅薩家族插手的痕跡,使得真相被掩蓋於黑暗中。

一係列的接連打擊下,羅薩家族在區民心中的形象越發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