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是個業餘偵探,在他把案件定性為意外事故的時候,阿古就在心裡確定了這個事實。
這麼簡單的一個證明題在毛利小五郎這個蹩腳偵探的手裡變成了一個過於巧合的意外事故。
這個男人,不適合當偵探啊。或者除開殺人案件,其他的調查外遇什麼的或許很拿手?
阿古托著下巴神遊天外。
他在案發的辦公室裡環視一周,略過毛利小五郎靠近了屍體,從外表上看,這具屍體除了胸前的致命一擊,其他地方的皮膚上沒有明顯的劃傷。
明明是被身後窗戶破裂後的碎玻璃刺中的要害,這個現象一點都不合理。
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人名叫奈美,是死者的秘書,據她的證詞來看,她當時臨下班前去給死者送文件,剛一進門就發現老板死在了辦公椅上,隨後尖叫著跑出來暈了過去。
這份證詞有漏洞,至少這個叫奈美的沒有說實話。
阿古路過時很明顯的先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隨後才是玻璃的破碎聲,先後順序搞錯了,那凶手的手法就會有天差地彆的變化。
“這位毛利偵探,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嗎?”不想再讓蹩腳偵探浪費時間的阿古指著案發現場的碎玻璃,死者背對玻璃,按理來說玻璃碎裂後最有可能的是從他的背部插.入,要做到現在這樣從胸前筆直刺穿的情況,那他當時必須是身體麵向玻璃,甚至是仰麵躺在窗戶下方的姿勢才可能做到。
“這些碎玻璃怎麼了?”毛利小五郎好奇的蹲下身去查看,他的表情帶著疑惑,並沒有發現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毛利老弟,原來你也在啊。”帶著帽子的警官明顯和毛利小五郎認識,他帶著一大群人從警車上下,“你的偵探事務所就在五丁目吧,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目暮警官,我想,這起案件應該是個意外。”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很草率的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阿古看了一眼胡說八道的小胡子偵探,很想不顧形象的翻個白眼。
這是一件殺人案啊!殺人案!不是什麼意外事故!
“咳咳。”阿古咳嗽引起注意,雖然有些麻煩,但是現在也隻能由他來揭露出真相了。
他伸出手指指向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奈美小姐說道:“你就是凶手!”
“很簡單,提示有兩個,第一:死者沒有係扣子的上衣,第二:死者背對著窗戶為什麼致命傷會在胸口。”
聽到阿古說出的話,正在落淚的奈美明顯向後畏縮了一步,但是又馬上抬頭反駁:“你到底想說什麼?”
阿古繼續道:“奈美小姐臉上的口紅有些花了,而我在死者身下的辦公椅背上發現了口紅的痕跡,這就說明,當時你根本不是去送文件的,而是在這裡和死者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死者死的時候沒有穿衣服,他身上半敞開的襯衫是你幫他穿上的,這也可以解釋第二點,玻璃確實破裂了,但是因為椅子背擋下的原因,並沒有讓死者受傷,是你趁機撿了塊碎玻璃插進了他的胸口製造成了意外。”
“……這也是為什麼你先是發出了尖叫,因為你麵對著玻璃,碎片還沒有掉落下來的時候你就發現了……”
目暮警官聽到阿古的推理,走上前仔細查看了襯衫,發現確實有些彆扭。
“你……你有什麼證據嗎?”奈美臉色蒼白她死死的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但是慌張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
人確實是她殺的。
“這麼漏洞百出的案子,你應該是激情殺人吧,那撿碎玻璃殺人時手掌上肯定會留下用力的痕跡。”
阿古看著奈美被目暮警官帶上警車,他轉身就跟在了毛利小五郎的身後。
“你這個小鬼乾什麼跟著我?”
“毛利偵探,你住在米花町五丁目嗎?”阿古也不想跟著小胡子偵探,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家到底在哪啊。
“你知道五丁目40號在哪裡嗎?”
毛利小五郎上下打量了一圈阿古,“就在我的偵探事務所隔壁,小鬼,跟我來吧。”
阿古跟著毛利小五郎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發現這個地方有個散發著濃鬱香味的咖啡館,旁邊就是米花町40號。
但是眼前的房子像是被人強行用大炮轟開了大門,木質的圍欄上到處都是斷裂的痕跡,門口的綠植和花都被摧殘的不忍直視。
阿古:……
這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