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躲閃開砸向自己的流星錘和鏈斧,他也是第一次見以這種形式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日輪刀。
關鍵是這個全身上下看起來就像一個佛教徒的男人,打起來竟然殺氣如此之重。還一邊凶狠的打著架,一邊不停的流著眼淚。
這種場麵也太詭異了,怎麼隻不過三百年過去,鬼殺隊的九柱畫風都變了!
男人很強,是在場的所有人裡最強大的一個,他手裡揮舞著的流星錘就像是一個沒有重量的小球,被肆意的砸到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另外的斧子帶著鎖鏈,幾個回合下來可以看出他的意圖就是想要把阿古給困在裡麵。
“行冥,下來吧,彆打了。”產屋敷家族現任主公開口止住了岩柱悲鳴嶼行冥的進攻舉動。
悲鳴嶼行冥雙手拉住鎖鏈把武器收回,聽話的跳下屋頂,雙手合十不再戰鬥。
阿古跟著跳下,被其他的柱警惕的團團圍住。
“主公大人,這人偷偷摸摸的偷聽我們說話,而且身法不錯,竟然可以躲開岩柱的攻擊招式,唯恐對主公大人不利。”
有著一頭白發的男人,身上臉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猙獰的傷疤,雖然他的嘴裡對著主公說著尊敬的話語,但是布滿血絲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阿古的方向,手按在腰間的日輪刀上,隻要阿古動一下,就可以立即趕過去將人斬殺。
“實彌,不用緊張。”產屋敷主公笑著安慰住暴躁的風柱,他轉頭,用有限的視覺朝著阿古點頭示意,“這位小朋友,這裡是私人宅邸,你是不是走錯了呢?”
阿古搖頭,他直接開口道:“我的日輪刀不見了,想要找鬼殺隊讓鍛刀匠們再給我打一把新的。”
“你是鬼殺隊的一員嗎?”產屋敷現任主公產屋敷耀哉記得鬼殺隊裡所有隊員的名字和聲音,但是他很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他的聲音。
“嗯……我以前是鬼殺隊的隊員。”阿古回答,準確來說,是三百年前就是鬼殺隊隊員了。
阿古想起了遺留在手背上的等級,伸出手擺放在幾人的眼前,他的手背上果然慢慢浮現出來一個‘癸’字。
“你是‘癸’級隊員?!”觀戰的幾人都感受到了阿古的強大,與鬼殺隊九柱裡最強大的悲鳴嶼行冥交手數招還能全身而退,可想而知實力的強大,一個還停留在‘癸’級的鬼殺隊成員怎麼可能做到。
產屋敷耀哉抓住了阿古話語中的關鍵詞,他點頭表示認可阿古鬼殺隊員的身份,“隻要是有心殺鬼的人都是鬼殺隊的一員,隻不過你已經離開了鬼殺隊,想要得到日輪刀隻有再次成為鬼殺隊的一員才行,鍛刀匠們隻會給鬼殺隊員們鍛造日輪刀,這是我們產屋敷家族與鍛刀村之間延續了上千年的協議。”
阿古點頭表示理解,這就相當於身份過期需要再次重新驗證,他隻要再過一次最終選拔,就可以再次得到鬼殺隊的身份,領取到屬於他的日輪刀了。
“好,我去參加這次的最終選拔。”阿古轉身準備走,但是又停住腳步轉了回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圈九人,“我現在連一把練習用的刀都沒有,你們誰能借我一把刀嗎?”
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隻有一個紮著蝴蝶發飾的女生笑著走了出來,“啊啦啊啦~這位小哥跟我來吧,我的蝶屋就在旁邊,我把自己練習用的刀借給你吧。”
“啊,要記得還哦~”
她身披彩色的蝴蝶紋羽織,如同瀑布般的黑色秀發兩側帶著粉綠色的蝴蝶發飾,眼神靈動活潑,溫柔的笑著和阿古開玩笑。
“我是鬼殺隊的花柱蝴蝶香奈惠,最終選拔要加油哦~”
阿古跟著她來到了蝶屋,這裡依舊是三百年前的樣子,院子裡花的種類更多了,即使是冬天也依舊停留著許許多多不同顏色的蝴蝶。
“姐姐,這個人是誰?”一個和蝴蝶香奈惠長相相似的女孩攔在了兩人中間,她就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凶巴巴的呲著牙阻止著男人靠近自己的姐姐,即使這個男人還隻是一個十歲的少年。
“不準靠近我姐姐!”
“忍,不要這麼凶嘛,姐姐還是喜歡忍笑起來的樣子啊。”
“姐姐!”名叫蝴蝶忍的少女生氣的用手插著腰,臉上是對姐姐漫不經心的無奈表情。
“啊啦啊啦,忍真可愛~”蝴蝶香奈惠依舊保持著微笑,找出自己練習用的刀遞給了阿古。
“謝謝。”阿古道謝後送出了一份保險單,“這個給你,相信我,你一定需要。”
蝴蝶香奈惠的死亡節點就在不遠處的將來,這麼好的一個人,不應該這麼早就遺憾的死去。
阿古發現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轉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二次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世界所有鬼殺隊員們純粹的意誌所感化,他總覺得自己已經做不到完全當一個旁觀者,或許他早就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