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蝴蝶忍搶先奪過阿古手裡的保險單,“你不準對我姐姐獻殷勤!”
阿古沒有生氣,這兩個姐妹關係很好,他現在也隻看得到姐姐的死亡節點,妹妹的未來還什麼也看不見。
“蝴蝶香奈惠小姐,你可以在空白的地方寫上你的名字。”
“姐姐,你太容易相信彆人了。”蝴蝶香奈惠剛要動筆時,就被妹妹蝴蝶忍搶走了毛筆,“你也不問清楚這是什麼就下筆了,萬一是賣身契怎麼辦!”
“忍,我相信這位小哥哦。”蝴蝶香奈惠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天真的說著,“我知道,他沒有惡意。”
“行了,我來寫。”蝴蝶忍從來都知道姐姐是個執著的人,最後的退步也隻能是壓著火氣提筆在紙上寫上了姐姐的名字。
“好了,你可以走了!”
蝴蝶忍輕柔的寫上姐姐的名字,然後把保險單拍到阿古的懷裡,態度惡劣的趕人走。
阿古收好簽完的保險單,帶著蝴蝶香奈惠的練習用刀,憑著記憶來到了一年四季都開滿紫藤花的最終選拔場所,藤襲山。
這裡站滿了從四麵八方趕來參加最終選拔的人,這些人大多都是服務於鬼殺隊的培育師們精心培養的弟子。
“義勇,今年還有這麼小的孩子來參加選拔啊。”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少年用手肘戳了戳一旁帶著同樣款式狐狸麵具的男生,看起來他們師出同門。
“啊。”被稱為義勇的男生隻是簡單的點頭回應,眼神挪向了剛上山的阿古,心裡卻是湧上一陣悲傷,這麼小的孩子來參加鬼殺隊的選拔,一定經曆了很多痛苦吧。
阿古倒是沒想到自己一天可以遇見兩個如此符合保單的客戶,而且那個狐狸麵具上有著一道傷疤的少年會死在這次鬼殺隊的最終選拔裡。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呢?阿古站在不遠處思索該不該現在去和他們兩人搭話,另外的一個男生雖然帶著麵具看不清表情,但是渾身上下都寫著‘彆來煩我,拒絕溝通’的冷漠氣息。
“你好,我叫錆兔。”沒想到阿古想要發展為客戶的對象竟然主動來和他搭話,他把麵具掀開綁在腦袋側麵,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是富岡義勇,我們兩人是師兄弟。”
他的右臉靠近嘴角邊有一條與狐狸麵具上一模一樣的傷疤,留著肉粉色的中長發,瞳孔是罕見的銀色。
“接下來的最終選拔賽,我們一起行動吧。”
錆兔應該是想要在接下來的選拔賽裡保護他吧,畢竟阿古現在的外表也隻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阿古從他的言談舉止中能看出錆兔是個善良的人,但是往往就是自身的這份善良才會招惹到不幸。
富岡義勇點頭表示同意錆兔的決定,他隻是表麵冷淡,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所有不了解他的人就會曲解他的意思,認為他是一個冷漠的人,其實義勇隻不過是對待彆人的情感有些遲鈍罷了。
本次選拔的開場依舊由產屋敷家的孩子擔任,他們用著延續了上百年的台詞告知來參加最終選拔人員順利通過選拔所需要的條件。
伴隨著他們的祝福,阿古跟著錆兔和富岡義勇這兩個師兄弟組合再次走進了布滿紫藤花的藤襲山。
錆兔的實力很強,進了山林中隻不過半天的時間就連續斬殺了數十頭鬼,他和富岡義勇用的都是水之呼吸,招式如同水流般水到渠成,可以堅韌也可以柔和,揮舞起刀具的時候姿勢猶如舞蹈般優美。
跟在兩人身後的阿古根本沒有拔刀的機會,錆兔衝在最前麵一刀一個鬼,就像砍菜切瓜般容易。
直到第二天日出,三人靠坐在紫藤花旁休息,錆兔這才鬆了一口氣,倒頭就睡死在了富岡義勇的大腿上。
“富岡君,錆兔就要死了。”阿古抱著刀仰頭看向日出,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驅散了夜晚的寒冷,他直接把錆兔即將死亡的消息告訴了富岡義勇。
“你說什麼?!”富岡義勇的反應比阿古想象中的還要大,他終於不再是一張對萬事萬物都無所謂的表情,“為什麼?”
“我可以救他,你也能救他。”阿古把保險單給了富岡義勇,熟睡中的錆兔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怎麼救?”富岡義勇相信了阿古說的話。
“在空白處寫上錆兔的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