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1 / 2)

富岡義勇第一次感覺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他聽從了自己的內心,信任了那個奇怪的少年,在少年給出的紙張上寫上了錆兔的名字。

他們在藤襲山上遇見了一頭吃了十幾個人的鬼,它是鱗瀧師傅在明治時代就捉進藤襲山的鬼,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被參加選拔的人殺死,甚至還變得更強大了。

錆兔很強,但是對上這頭強大的鬼,再加上連續幾天的斬殺讓他的刀嚴重磨損,在他跳起來準備砍掉這頭鬼的脖子時,他的刀從中間徑直斷裂成了兩半。

“錆兔!”富岡義勇也被這頭鬼抓傷,在昏迷前看見了錆兔被抓住了一條腿往地麵摔去。

內心的絕望在富岡義勇醒來後看見完好無損的錆兔時轉變成了巨大的欣喜,那個奇怪的少年沒有騙他,錆兔真的沒有死!

阿古和那頭鬼都不見了蹤影,他們兩人雖然都受傷昏迷,但是選拔結束了。

“錆兔,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義勇,我怎麼感覺自己精力充沛,就連身體之前受到的傷都痊愈了?”錆兔不明所以的卷起褲腿,查看之前受傷的地方,“我還活著,差點以為死定了。”

連續戰鬥了七天的錆兔在走出紫藤花牢籠時甚至比被他一直保護著的富岡義勇還要健康,完全沒有一點疲勞的感覺,本次最終選拔因為錆兔的優異表現,沒有一個人死亡,全員通過了鬼殺隊的測試。

“義勇,那個小孩呢?他沒事吧?”錆兔四處尋找都沒有見到阿古的身影,“他不會是……”

“他沒事,在你醒之前他就下山了。”富岡義勇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奇怪少年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那頭鬼的手裡救下了必死狀態的錆兔,難道那張紙真的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嗎?

阿古獨自一人走下了藤襲山,他沿著積雪走了很久的路,最後實在受不了按著自己的胸口吐出了一大口血。

“唔,大意了。”阿古靠著樹乾緩慢滑坐在樹下,在錆兔的保險單生效後,他為了防止出現像童磨一樣被鬼蹲泉水的情況,讓其他的人帶著兩人逃跑了,但是留在原地的他卻不小心被那頭鬼抓傷了。

幸好他沒有忘記緣一教給他的劍技,拖著受傷的身體斬殺了鬼。

把懷裡屬於錆兔已經化為灰燼的保險單揮灑進空中,阿古長舒了一口氣,又完美收集了一份能量,距離回總部所需要的能量越攢越多了。

“你沒事吧?”山林中走來一個長發的女子,她懷裡抱著琵琶,手裡拎著一個小食盒,穿著黑色的和服,腳步匆匆,似乎剛從演奏的場所裡出來,“啊,你受傷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家裡躲避一下。”

女人似乎是把帶著刀的阿古認成了被追殺的小武士,這個年頭早就頒布了廢刀令,武士也從受人尊敬的地位淪落成為了現在的重點打擊對象。

女人的眼睛被過長的頭發遮擋住,露在外麵的嘴唇因為寒冷在嘴角裂了一個小口子。

阿古被女人扶起,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鎮子裡,女人居住的也就是一個簡陋的小房子,除了可以遮風擋雨,裡麵家徒四壁,唯一值錢的也就是放在牆角的琵琶。

“你家隻有你一個人嗎?”

女人點頭,安靜的生火燒了一點野菜湯。

受傷的阿古:……

牆角的男士草鞋還沒有扔乾淨,為什麼這個女人覺得自己會信她是一個人住這種鬼話!

難道是看他是個小孩很好誆騙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想要騙他。

女人沒有名字,她是在茶坊裡為來往客人演奏琵琶才能勉強度日的社會底層小人物,因為演奏的琵琶技巧嫻熟,情感充沛,所以人們都叫她鳴女。

“我馬上還有一場演奏,可是我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嗚嗚嗚嗚……”不知道為什麼,鳴女捂著臉對著阿古開始哭訴起來,她神經質的哭著哭著,突然放下雙手,向著阿古的方向快速爬行過來,披散著的頭發下露出一邊布滿血絲的眼睛。

這個女人不是鬼,但是行為舉止就像一個真正的鬼,她就是一個披頭撒發的瘋子。

阿古仰頭躲避開突然湊上來的一張臉,麵對精神不太正常的鳴女不能刺激她,畢竟她是人不是鬼,不過現在,阿古倒是情願自己麵對的是個鬼了,這樣他會毫不猶豫的照著這張滲人的臉用刀砍下去。

“你……進入不了狀態可以多嘗試一下的嘛……”

“對啊,我正在嘗試呢。”鳴女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砍柴用的舊刀,刀身上被暗紅色的血液掩蓋住了真正的顏色,惡臭味頓時撲麵而來。

“啊~我隻要想起手裡的刀砍進人肉.體的感覺,就很興奮……”鳴女抖著手握住砍柴刀,整個人都因為激動不停的顫抖,“殺了你,殺了你……隻要殺了你,我就能再次獲得客人們的讚賞……”

變態!一個真正的變態!

阿古身上有傷,他儘量忍住傷口處的疼痛,握住刀遠離這個瘋女人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