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塌房了?!
青年鬼魂看著如此信任的對象,竟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跟這個“殺人犯”這麼親密,眼神不可置信地來回掃視二人。
嘴裡因為應無識的“背叛”而止不住顫抖,“你!我這麼信任你!”
“我就說怎麼還沒有我朋友的消息!看你就是故意的!”
青年鬼魂說完也不等應無識回答,便轉身離去消失在大雪中。
應無識怔怔站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看著青年鬼魂愈行愈遠的身影,腿卻怎樣都無法邁出,隻是低頭看見青年鬼魂剛剛所在位置留下的平安袋。
紅紅的,在這片雪地顯得格外耀眼。
應無識走上前將它拾起,恍惚幾秒,拍了拍裝進口袋,而處在迷霧中心的習鬆煬不明不白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愣愣地道:“你的朋友怎麼了,是不是我……”
“關你的事。”應無識上下掃了習鬆煬一眼,走在前麵,“回去說。”
習鬆煬“哦哦”了兩聲就跟在應無識身邊。隻是不禁想,好像應無識的朋友很怕我……
隨後低頭看看自己的穿搭,倒也沒什麼不妥便也不多想。
清晨的雪比晚間的還要大。
若不是今天跟著應無識出來,習鬆煬怕自己會永遠拘泥在一扇門所及的景色當中,如同井底之蛙。
直到這幾天酒店每到夜間的變動,也讓習鬆煬不得不出來瞧瞧。可夜色朦朧,也看不出景物的色彩,更何況都是匆匆而過。等天微亮時,景色便顯示美麗,隻不過在這之前習鬆煬早已回到那一方深井之中。
習鬆煬隻在意著景色,全然不知應無識上了一階樓梯後便停下,以至於習鬆煬不小心撞在他的胸膛。
兩人四目相對。
此時此刻,應無識的眼睛中像是浮了一層薄冰,凝著習鬆煬,而習鬆煬也被盯著內心發毛匆匆避開應無識的視線,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應無識也緊跟其後。
兩人共同坐在大廳內的沙發上,沉默許久,像是那隻鬼魂的到來形成了彼此之間的隔閡。
應無識搓了搓鼻子,在手機中調出方才青年鬼魂說的那段話的錄音。
手機裡反反複複重複這一段,“我記起來朋友和其他青年被那個人類一個個扛進去的那天,門口有十幾隻鬼怪接應,整齊劃一地將被帶過去的人類舉過頭頂。我本來想稍微走近看的,卻被那人類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習鬆煬覺得應無識是懷疑錄音中所說的“人類”便是他,於是緊急按了暫停,不假思索道:“你放百個心,你朋友口中所說的人類,並非我。而我與它們除了住費上的來往,便沒有其他關係,這你放心。”
然而應無識卻又打開那條錄音,寒聲說:“先不解釋這個,我先問你,十幾隻鬼怪接應這件事你可知道?”
習鬆煬想了一陣,搖了搖腦袋。
不過應無識不會相信,堂堂一個酒店管理員整天整夜在大廳坐著,怎麼會不知道。
於是,頷首又說:“你是擺設嗎?你跟我說實話,哪怕突然散亂地從門外湧來一群鬼。”
習鬆煬雖說一直都是待在酒店大廳,可他整天無所事事,除了睡就是吃,對於這種倒是漠不關心。最後,隻是將有幾隻鬼最近總來獻殷勤的這件事告知了應無識。
應無識神情嚴肅,正色道:“它們在哪?”
說罷就站起了身,還好被習鬆煬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