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識看了眼俞未的手,不做聲,隻是又來到9125的門前。
開頭是很平常地敲了敲,裡麵無人回應,後因沒了耐心直接上腳踹。
不過這幾踹倒是把裡邊的人給踹出來,不到幾秒門被推開。
裡麵出來的是位看著不高,身穿蕾絲紅裙嘴角還有顆媒婆痣的女人。
它雙手抱胸,眉心滲著些許不耐煩地打開門,卻在仰頭見應無識這張麵容時,被叨擾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扭著身段靠近應無識,嫵媚地動了動眼,手指劃過應無識的外衣,卻在劃向微敞的領口時停下手:“小帥哥,來找我是想玩什麼刺激的?”
說話的同時,也目不轉睛盯著應無識白皙發光的鎖骨,嘴角上挑。
應無識不與它廢話,直言不諱道:“這起失蹤案與你有關吧。”
聽到這句,紅裙女子笑容僵住,皮笑肉不笑答:“良民。”
隻是好巧不巧,紅裙女子的答複才過沒多久,房間內便傳出幾聲刺耳呻/吟。
聲音很沉,像是被堵住嘴的無助呻/吟。
應無識一腳將門踹開,從口袋中拿出碎鏡片輕輕一揮,鏡片順著風直駛向那屋內的黑布。
黑布“嘩啦”一聲掉落,而那處呻/吟也正是源於此。
黑布下藏著的是昨日被幾名鬼怪,藏於廢工廠水桶中的兩位妙齡少女。兩人雙手雙腿被粗繩捆綁,嘴中被塞上大塊抹布,身上的製服外被迫套著不合身的裙子,寬寬大大。她們正背靠背,拉著手無力坐在椅子。
其中一位似乎是見應無識過來救自己,激動得暈了過去。而另一位稍微高挑點的女生,卻在危難時刻仍舊泰然自若地輕輕拍著同伴的手,給予對方希望。
直到她見到應無識來的那一刻,才顯見地鬆了口氣。
應無識直衝而入,眼底的憎惡就要溢出,卻不想紅裙女子突然一橫擋在中間,並道:“你要想加入……也不是不行。”
應無識嗤笑一聲,“加入?是跟著你們進監獄坐穿牢底嗎?”
“牢底坐穿?”
聽到這話紅裙女子笑得直不起腰,不以為意道:“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出了酒店,誰還信你的話?我們都死了好些年。雖然化作怪,人類看的到我們,但你覺得警方那邊會相信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作案?還是驚動全國的案件,這不純純扯淡麼。”
正說著,紅裙女子似乎察覺到應無識的背後有人,低頭看了眼門外的影子,故作姿態:“喲,小魚在這位帥哥身後做什麼呢?莫非,要將我一網打儘。”
聽到紅裙女子喚了自己的名,俞未才悠悠走出來,隨和道:“姐,好久不見啊!上次你沒告訴我年齡,我猜該有二十了吧。”
紅裙女子害羞地一隻手捂住嘴,喜笑顏開道:“哪有哪有,不年輕啦!還是小魚你會說話。”
這近乎套的,應無識都聽得佩服。
就在兩人馬屁成天時,應無識的後腰被俞未戳了一下。
因為兩人聊的熱火朝天,它也暫時無視了應無識的存在。
見此時機,應無識便慢慢挪出它的視眼。就在已經離開她的視線時,眼前赫然出現幾名身材壯碩的鬼怪,它們嘴中發出冷笑正直勾勾盯著應無識。
應無識聞聲抬頭,它們正是工廠抓他不得逞的那幾位。
而回過頭,門口被幾名鬼怪給堵住,俞未也被包圍在內。
紅裙女子看著應無識慢條斯理地說:“你們應該順從與我,而不是做一些乾巴巴的小伎倆,”隨後麵露失望掃向嘴邊叼著煙的俞未,“還有你,小魚,你讓我失望。”
俞未兩指鎖住煙蒂,麵不改色:“那倒不是姐,是你計謀漏洞百出,讓我鑽了空子。”
“是嗎?”紅裙女子一改惺惺作態的模樣,毫不客氣朝俞未肚子揮了一拳,“那這拳頭漏洞百出嗎?”
俞未不堪一擊,捂著腹部跌跪在地,卻還不怕死地調侃:“你這一拳還真不賴啊!”
話未落,又是紅裙女子的重重幾拳。俞未最終還是沒抗住這拳頭倒地不起,蜷縮在地。
見俞未算是解決,紅裙女子的目標終是移去了應無識身上。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手帕漫不經心地擦著粗糙的手指,眼睛淡淡掃了眼趴在地上痛苦的俞未,“你也看到了,要順從我嗎?”
這句話亦像是給應無識敲響死亡警鐘,亦像是給他鋪一條陰暗的出路。
隻見應無識從口袋中拿出那把隨身攜帶的小刀,動作行雲流水般劃過兩隻鬼怪的脖子,最後將刀尖指向紅裙女子,附道:“順從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