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通往樓下鞋牆的這道似乎被阻擋,因為這層樓變動的原因。而還有一道似乎是通的,但因為底下無光亮黑漆漆的無法探測高度,應無識便打開手電筒查看。
不深,也就半個人的高度。
應無識將這礙眼的圍巾取下,順著未知通道爬去。
通道內氧氣充足卻黴味衝鼻,這才來沒多少天,黴腥相伴都像是家常便飯。
這條通道很長很繞,因為沒正經穿衣服的緣故,膝蓋磨著水泥地刺的疼,每向前挪一步都仿佛赤腳走在荊棘。
好在沒繞幾回,眼前突然出現的亮光讓應無識下意識道:“誰!”
“應兄!”
接著就是跳下來的聲音,“真的是你?”
瞿清言勾著背拿光在道裡揮晃。
應無識吃驚不大,想必這條道就是瞿清言發現的。
瞿清言把應無識接出去後指著那麵牆:“你要敲嗎?”
“敲什麼?”應無識揉了揉膝蓋,順著瞿清言細長的手指所指處,“敲牆?”
瞿清言點點頭:“對,救人。”
應無識從口袋裡拿出了瓶簡易裝的消毒水,咬咬牙噴在被磨爛的雙膝上,嘶了口氣緩緩開口:“就你?他們人呢?”
瞿清言又掄起椅子砸向牆,這次像是致命一擊,磚塊被力度衝擊掉落好幾塊到另一邊,而那邊的景象也入了眼眶。
而後才是回答:“他們有正經事。”
“他們一向正經事不做。”應無識說完又歇了沒多久便起身走向瞿清言,跟他一樣盯著被砸開的洞琢磨,似是看不出什麼才問,“裡麵有線索?”
瞿清言使勁一推,這麵鬆垮的牆才是被推開,濺起一層灰。
兩人都嗆了嘴。
應無識捂嘴揮開眼前的塵土,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這邊竟坐著兩個人,手腳都被捆綁在椅子上。而他們身前的牛排因為牆體倒塌的緣故都落了層厚厚的灰。
“有人!”應無識說道。
瞿清言被煙沙迷的良久才睜開眼,聽應無識說有人時才恢複了勁,嗆著說:“沒找錯……咳咳咳!”
其實這麵牆並不是當時習鬆煬與俞未砸的那麵,而是另一麵。
不知為何,興許是角度問題,也許是第六感。他在俞未走後便換了麵牆砸,果不其然還真就碰對了頭。
眼前的兩位手腳被捆綁椅子,身前就是突兀餐食。
兩人衝到他們身邊鬆綁。
不過女孩子隻是眼底泛著淚花,並未哭哭鬨鬨很是堅強,而對麵的男生似是被嚇傻了,變得目光呆滯,整個臉被嚇得發白。
在應無識給他鬆綁後,他才涕淚交加地嗷嗷大哭起來,雙手挽著應無識的腰,鼻涕眼淚的都殘留在他的大衣上。
習鬆煬的眉毛垂下,隻是他並未製止這位男生的做法,而是讓他撲在身上哭。
哭一陣就好了,把這幾天的委屈都哭出來。
瞿清言旁邊的女生被鬆綁後甩了甩手,因為被繩子緊勒的時間長了,多處都留下紅痕。
或許是家中有位妹妹的緣故,瞿清言看著眼前的姑娘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眼神溫柔低首道:“還好嗎?”
女生長吸了口氣看到瞿清言笑了笑:“謝謝你們,我其實哭了很多回,哭完就好了。它們隻是讓我們麵對麵聊天,並沒有欺負我們,除開聊天就是被手腳捆綁,嘴裡塞著布子。”
瞿清言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在應無識身前的男生哭完後,瞿清言走到他身邊:“對門也還有兩位,隻是除了他們四位,其餘的人就不知道在哪。”
應無識給兩位受害者都遞了張紙,卻聽瞿清言突入的這句話,本是舒展的眉頭微蹙:“怎麼說?”
“聽說這層房間最低二百套,而我們都試著在附近敲了幾間門,不是沒有聲便是隻有微弱,但也聽不出是人,或者是其他什麼生物。”
應無識回答:“踹門不就好。”
瞿清言冷靜地搖著頭:“隻要是關人的屋子,整個門框都被膠水黏住隻留下一條能讓鬼自由收縮的門縫,而他們所在的這間也是。隻不過我們敲牆的那間通密道,所以把人轉移後並未上膠水。”
應無識懂的點點頭。
但現如今能救一個是一個。
因為瞿清言還得等俞未的消息,所以應無識便把兩位受害者送到他的房間,這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接著撥打齊虛的電話。
“救了兩位,你現在可以開個門來我這,其他的靠你了。”
話落,房間並未出現那扇舊木門,而是緊閉的廁所門被打開,接著齊虛從裡麵持著支香和兩片竹葉出來。
之前門都是東開西開的,這回竟然開在廁所裡,齊虛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於是湊應無識耳畔小聲說了幾個字:“我怕嚇著他們。”
“知道。”應無識淡淡說著這句,在看到兩人見齊虛並無異樣時隨意說了幾句便回到十七樓。
結果與俞未迎麵撞上。
俞未手裡抱著一遝印滿密密麻麻字跡的保密協議,看起來不止一份。
俞未一字未說則是分了一半給應無識,待看應無識臉色愈來愈沉時才道:“正經事。”
“習鬆煬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