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完 強勢家主.人類.……(2 / 2)

溫柔呼喚著他的人類

她在黑暗中輕輕的喊他,

“兔子”

“笨兔子”

“乖兔子”

“我的兔子”

他會動動他有些發癢的耳朵,驚喜的回望,即使是億萬次重複,不會忘記那一刻絨毛聳立的心情。

他的眼淚已經在一次次的重構裡流乾,不曾被教導人類善惡的怪物在扭曲中長大,執念已然成為怪物的內核。

他在不斷的蓄力,不斷的偽裝,他成為了最傑出的作品。

家主扭曲的愛上了他傾注全部一手製作的作品,他顫抖著手,撫摸過完美作品那非人般蠱惑人心的美麗臉龐,牽住他的手腕,套上控製的頸環,呼吸急促的帶著他走出了這個晦暗的房間。

“我愛您”

他狂熱的如同膜拜邪神的信徒,親吻無悲無喜神子的袍角。

他給他最華美的服裝,最美味的食物,他是家主的金絲雀,最名貴的寵物。

他甚至不顧反對,娶了一個低賤的獸人,廣而告之準備了宴會,來給他未來的繼承人們,介紹這一位新“母親”

多年前的某一天,她如同往常一般去她的秘密基地,但是隻有空空如也,不見熟悉的身影。

她不斷的尋找,但是卻再也沒有見過他,她的兔子,

消失了

如同從前見過的其他獸人,她早該知道的,平靜的日子麻痹了她,美好的東西總是不長久的,弱小的她,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更彆談擁有什麼東西,比如一隻兔子

她更加瘋狂的出入試煉之地,傷痕遍布全聲,無數次性命垂危,但也無數次挺過,變得更強,一個,兩個,從一個平庸的beta,成為了繼承家主之位的炙手可熱的人物。

多年不見的家主的召喚他們前來,居然是因為要給他們介紹新“母親”。

父親臉色鐵青憔悴,眼睛紅血絲遍布,削瘦的臉頰,高大的身軀低下,看著就像一條狗一樣。

她喝著鮮紅的酒,意味不明的笑了。

父親老了

不帶感情色彩的觀察著她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所謂的“繼母”,雪白色卷曲長發,血紅的眼睛,發間探出了四隻纖長的兔耳,又是一隻兔獸人。

她已經不太記得兔子的模樣了,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也沒有給給他取名,名字是羈絆的開始,她們隻能算是互相黑暗中舔舐傷口的小獸。

兔子…大概是看著就很乖的樣子吧。粉紅寶石般的眼睛會孺慕而渴求的望著她,得到一個撫摸就會很開心的搖起尾巴…

很久沒用去思考過以前的事情了,沒有時間與精力去回憶,隻能不斷的往前走,刀山火海也要往前走。

大道中走著的人貼身的黑色長裙閃著星光,美豔的臉上紅唇勾起蠱惑的笑容,看久就會自覺陷入窒息,她已經看見幾個離得近的兄弟呆住無法回神了。

纖細的腰身,薄粉的美人骨,白皙的皮膚,脆弱的四肢,這一切都是典型的圈養金絲雀的模樣,但是濃重的違和感卻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她憑借直覺躲避過很多次危機,化險為夷。

果然能讓老狐狸破例的,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舉手投足之間,她感受到他露出來一絲拙劣僵硬模仿感,他如同剛出生的嬰兒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也如同披著人皮的異類不斷的模擬人類。

奇怪的感覺讓她汗毛聳立,如此遠的距離,血紅的眼睛卻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打量的視線,精準的回望。

耳鳴聲突然響起,腦部在攪動一般,暈眩了幾秒,她有點分不清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置身於一片無聲寂靜的血紅中,所有人都變成了不成型的血肉,幾秒後又恢複原狀…

幻覺?…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她忍住腦鳴而引起的胃部翻湧的惡心感,咽下了口腔已經溫熱的紅酒。

但絕對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也不屬於獸人。

【不可與之為敵】

身體發出警告。

但瞬間又被無形的力量給掩埋。

她剛才想了什麼來著?一時之間忘記了

她匆匆離場。

血紅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

蔓延至大廳無處不在的血瞳,在空間的夾縫,開著糜爛的玫瑰。

【看見你了】

【看見你了】

【看見你了】

【看見你了】

無數聲音回響在空曠荒蕪的的玫瑰園,布滿青苔的大理石神像掩映在黑色荊棘中,蠕動的藤蔓收縮著朝繞著女神像,空曠的眼眶流出了鐵鏽般的淚水,白色的石灰被刮蹭下碎屑,填充的紅色內裡顯露出來,像心臟一般跳動著。

再一次見麵是在家主即位最終試煉上,他作為裁判。

她被圍攻,一道一道的血痕增添在她身上,但一個一個人也倒在她的腳下。

最後一個了,為了節省力氣,她擊暈他,拿走了對方脖子上的寶石計分器,默認對方已經失去資格。

轉身欲走,但風聲響起,對方的殊死一搏,她短短瞬間隻能避開要害。

但眼中隻見扭曲的雪白被鮮紅侵蝕,碎屑爆炸成一團血花,霧狀的液體幾滴灑落在她的臉頰上。

身著裁判雪白的製服,修長的手指被白色手套包裹。星星點點的血跡淋濕了半邊肩膀,噴濺至耳垂,發絲,嘴角,乃至衣擺,指尖…

他情緒平靜,隻是有些不快的摘除手套,拿乾淨的指腹擦乾淨她臉上的血點。

【弄臟了】

冰冷的呼吸打在她的眼睫上,虛假的揚起蜜糖似的笑容,邀功一般。

【又乾淨了】

漫天的血色與混濁的天空混為一體,印照在她金黃的瞳仁中,那抹唯一的格格不入的雪白壓進,遮住了透進來的光線。

無形的藤蔓眨著眼,眷戀的蔓延至她的身上,貪婪的貼近她的肌膚,呼吸她的氣息。

【好喜歡】

【好喜歡】

看著它們勾纏著眼前人的發絲,舔舐著耳垂脖頸,他彎了彎眼,嘴唇微動。

【安靜】

她不適的撫摸了雞皮疙瘩浮現的後脖,感覺到冰冷的潮濕感。

家主即位儀式她低下頭,本該由前任家主授予的金冠因為家主以外失蹤,而由她的“母親”代替。

他在台階上站著,緩緩放下金冠,冰冷的指尖有意無意自發頂劃過耳尖,滑落至下顎,她低垂著眼,隻能看見他纖細的鎖骨,往下是筆直的雙腿,從開叉的金邊勾勒的白色禮服側麵露出,過膝長襪的蕾絲邊包裹著優美的弧度。

她被燙到了一般,收回了眼。

似乎能聽見頭頂的哼笑聲,但是又好像不曾存在。

海葵一般的觸手從中心向外輻射,包圍著年輕的家主,如同深海的巢穴中包裹著的熠熠生輝的寶物。

無數低鳴又在響起,仔細聽又好似沒有…

【今後你名為斯泰普】

斯泰普是與聯婚對象即將訂婚的前夕,一覺醒來就在身處這個空間。

荒蕪寂靜的花園,雜草叢生,遍布斷壁殘垣,混濁的天空,中心巨大的女神像布滿青苔,淒白的眼睛悲憫而又的居高臨下的注視著。

踢開腳邊的石子,走上破碎到分不清的石子路,剝開身邊把她淹沒的玫瑰,奇異的濕滑,好似還在蠕動,搖曳的花束布滿水霧,露珠順著靚麗盛開的花瓣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鮮紅得像新鮮的血液,散發著過度成熟乃至於帶著腐爛的濃香。無法折斷粗壯的花枝,腳底濕滑的紅色土壤吸著她的鞋底,廢很大力氣才可以扒出來,她不想去追究踩到的白色硬塊是什麼東西,整片花叢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是不是還有綠色的藤蔓阻撓她的腳步,小心的跨過去,不想驚動它們,這片林子,是活的

被撫摸過的枝乾無聲的發出低鳴,眷戀的藤蔓從後吞噬她的氣息。

頭頂的天空被重重花瓣分割成不規則的碎片,天空也帶上了花瓣的紅,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呼吸間濃鬱的香氣讓她精神有些恍惚,要趕緊走出去才行。

前方透出了光亮,終於要到中間了,但是阻撓也越來越多,花朵紛紛發出嬰兒般尖銳的哭聲,好像在挽留她,重重回響在耳邊炸開。

重瓣玫瑰如同人一般低下頭,她才發現花蕊部分分明是一顆巨大的眼球,她居然在這種東西裡穿梭。

無數的眼球隨著她的動作而轉動,藤蔓伸出勾住她的腳踝,她吃力的撕開,斷藤化成黑紅的血塊,被土壤吸收,而藤蔓滴著暗紅的汁液,不斷的增生,逐漸將她纏繞收緊。

【不要走】

她隻是無情的有一次撕開,身上占滿了無數的暗紅,新增了無數的擦傷後才狼狽的從花叢跌落出來。

藤蔓果然不再出來,但是瘮人的眼珠子一直目送她頭也不回的走遠。

路過一片向日葵,果然,中心的花盤變成了眼珠,令人不適。

天色漸暗,她儘量走在清晰的小路上,避開一切她感到奇怪的地方。

一路上沒見到過房子,隻有時不時破舊的木椅,好像真的隻是一個破敗的花園。

但是隨處可見的暗紅的血跡又讓她不得不提起警惕,不知道走了多久,遠處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形,但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反而可能更加危險。

又是兔子。

破舊的粉色的兔子玩偶頭好似縫在遠處人的頭上,渾然天成,隻有一隻扣子的眼睛,嘴唇裂開到耳朵,縫紉線粗製濫造的縫合著,穿著白色西裝如同進入自家的後花園一般散漫的行走著。

或許他就是這片花園的主人。

“敢問閣下因為什麼緣故拉我進入這個空間”

他才發現一般側目,歪頭,發出久久不曾說話過一般的嘶啞嗓音。

“你終於來啦”

“好無聊啊…陪我玩個遊戲吧…”

“就玩…躲貓貓吧”

他似乎很快的調整過來,甜蜜的嗓音內容卻暗含薄銳的刀鋒。

“我數一百…你要好好躲好哦…”

“一,二,三…”

才一百下能躲到哪裡去!

周圍的環境猛然一變,霧蒙蒙的白天變得暗黃,天空如同藍紅黑三色墨水潑開再攪和在一起,壓抑的雲好像暗含風暴,電閃雷鳴,大風吹起落葉,粗糲的葉片似乎能將人刮傷。

她甩了甩擋住眼的頭發,開始拚命奔跑。

“我來找你了哦”

遠處天空中漂浮著的巨眼身後有著三對白翅,身旁環繞著三個大小方向都不一樣的圓環,仔細一看這些翅膀和圓環又都是眼睛組成的。

她眼睛腦袋有些發暈,轉移了視線。

“啊對了,空中的是天使哦,很好看對吧?但是記得不要看太久哦”

這玩意也配叫天使…

路上怪物林立,八隻就乾枯的腳反向扭曲爬行的,麵朝天帶著無數笑臉的蜘蛛人。

森森白骨如同魚刺一般細密的嵌合,組合成一隻狗的形狀,但是外延的骨刺又軟化,如同阿富汗獵犬在風中飄洋的纖細毛發。

滴血的鏤空蘑菇,即使是普通的動物外形,中間也是透明如同試管一般,清晰的看見彎曲的脊柱和在其中棲息的蝴蝶。

奇特的,詭異的,可怖的…所有的感覺都融為一體。

握緊路上撿到的華麗匕首,小心避開遊蕩的怪物,月色悄然升起,藏藍的天空中,巨眼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前方尖頂的鐘樓,中間的圓柱上鎖著一個殘破的身體,像紅黑的臘肉一般被勾在十字架上,血肉模糊的麵容隱約有些像前任家主,僵硬得立著,好似承受著巨大的恐懼,扭曲的麵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救…!”

他癲狂的看著她好像真的像一個等待救贖的可憐受害者

連蠱惑人心的怪物都出來了嗎?

看過鬼片都知道,不要隨便起好奇心。

她頭也不回的繼續奔跑。

就算是前任家主也不會讓她漸歇腳步,隻有不在了的前任家主才是好家主。

轉了一圈好像又回到了那片奇怪的玫瑰園。

夜晚的玫瑰園很安靜,好像睡著了一般在夜風中搖曳,幽藍的光灑在紅玫瑰上,如同任何一個平常的靜謐夜晚。

正在考慮要不要再繼續鑽進去,這片玫瑰想不起其他的地方,也不能算作很危險了。

富貴險中求…

剝開花叢埋進去的瞬間,整個手腕卻被冰冷的皮質手套握住了。

“抓住你了”

她迅速的回身,用匕首刺向對方。

對方體術沒有她千錘百煉中磨練出來的好,很快就增添了很多鮮紅的劃痕,整潔的衣服粘上血汙。

“真過分…”

對方撫摸著已經斑駁的外衣,歪頭對著她笑。

什麼味道…好香…!

糟糕!

她感覺到了熟悉的精神恍惚,跪倒在柔軟的泥土上。藤蔓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纏住了她的四肢,黑色荊棘如同牢籠一般圍出來一小塊空間。

她咬牙,奮力一擊。

一隻腳插入對方的雙腿中,將他壓倒玫瑰與荊棘之上,鋒利的倒刺將他脆弱的皮膚壓出了血痕。

匕首抵住了對方的脖頸,她身上的溫熱的血滴落在他的脖頸,連同匕首勒出的血液一起,流進雪白的衣領。

他反手將她的手握住,更進一步壓下去。似乎已經將他的喉管割破,如同冰塊一般的液體淋濕了她的手掌。

“殺死我”

卻說得好像【你愛我】一般甜蜜。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厲聲質問,掙脫手裡的武器,害怕將空間主人殺死她再也無法出去。

“我隻是…我隻是…想要你的愛”

他似乎委屈的嗚咽著,握住了她的手。

“我根本不認識你!更何況談什麼喜歡!”

“…現在你認識我了…”

“…”她幾乎要氣笑了,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裡。

“…放我出去,什麼都好說”

“真的?什麼都可以?”

“…不違背原則,我力所能及”

“我想要你愛我”

他抓住她的衣領,急切的挺起身體。

愛,可不好衡量。

索性她並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先答應了,緩兵之計,兵不厭詐。

“我答應你!所以先讓我出去我才可以…”

她幾乎用了哄騙一般的口吻。

他放鬆的躺在玫瑰與荊棘中,攤開身子,雙臂抱住她的脖子,拉她下來進行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我好開心…”

“它們也很開心…”

一頭紮進灰撲撲的毛絨絨裡,但沒有灰塵與血腥,隻嗅到了青草新鮮汁液的味道。

“那我們現在就是伴侶了”

他嬌聲在她耳邊吐息。

“要做伴侶愛做的事情嗎”

她被如此迅速的發展弄得回不過神來,未免太快了吧…

血液不知什麼時候停止流出,傷口也恢複原狀,隻有破了的衣服才知道經曆過的一切。

她並沒有什麼很高的道德底線,魚水之歡罷了,少不了塊肉。

星空被捕捉裁剪成綢帶,遮住了她的眼睛,手腕被束縛住,向後貼在腰窩上,膝蓋下的泥土柔軟散發著玫瑰的香氣,臉被按在巨大的玫瑰花瓣上,夜間的潮氣凝結成露珠打濕了她的臉頰…

她已經做好準備但不是這個準備!

身後毛絨頭套已經變化成人溫軟的皮膚,貼在她的後脖上。

遊蛇盤踞兩方山脈,盤山公路從從粉紅的雪峰直到山峰間的山穀

“你像石頭一樣又冷又硬…但是卻又熱又滑…”

“感覺要被融化了…”

他誇張的用著歎詠調,她隻想拿封條把他的嘴唇縫上。

長舌舔舐過手套殘餘的汁水,被扯住扔到一旁,被藤蔓觸手們哄搶,埋沒。

玫瑰花瓣被碾碎,鮮紅的汁液沾染上她的眉梢,臉頰,與唇瓣。

“哎呀…你是不是還有一個未婚夫?怎麼辦呢”

他似乎撕破偽裝,又惡意滿滿。

事到如今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纏上,就不要拖彆人下水了。

“解…解約”

“是我哦…是我在狠狠的侵/犯你”

“是我”

他哭著又笑著,漫天星辰低語,無數的目光注釋著交合的身體,無數怪物無聲的呢喃。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而說出的承諾變成冥冥中定下的契約,牢牢的鎖住了彼此。

第二日醒來,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內…

她揉著發漲的腦袋,有些煩躁的扯著淩亂的長發,純白睡袍下斑駁的身體告訴她昨晚不是一個夢。

她說出了承諾,從此與一個怪物有了聯係。

洗漱完畢,但是腦袋很疼,繼續睡一個回籠覺…

突然門被敲響了,還以為是傭人,白色衣袍的兔子獸人踏入她的房間,盤子裡端著早餐,

“母親,早安”

【家主早安…已經中午了,飯菜還是按時吃的畢竟好】

安靜的唇瓣張合,如同任何一個嬌柔的omega一般,溫柔,體貼,菟絲子一般

…父親失蹤,大概率是已經不在人世,他無依無靠隻能去討好新任家主。

她對於她的生存方式,她無權評論。

弱小也有弱小之人的活法。

她平靜的坐在寬大的床鋪上,墨綠色的床幔被拉起,穿著白色的睡袍,因為動作有些鬆垮的露出來胸前一抹雪白。

他湊近,冰冷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撫摸過她的脖子,劃過衣領,她皺眉握住他的手指,裡麵被掐出紅痕。

她下意識減緩力度。

“夠了,不必如此”

【你是嫌棄我嗎…我沒有…被碰過…】

“即使你什麼也不做,我也會保證你安慰的生活。”

【可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對吧…我隻會服侍彆人…希望家主儘情的享受我就好了…】

她低垂的紅眼楚楚可憐,鼻尖帶紅,惹人憐愛。但是她無動於衷。

這些年無數鶯鶯燕燕各種各樣的討好方式,她都見識過,他的方式顯然還修煉不到家。

他好像發現這樣的方式勾不到她,放棄無用的掙紮,一步三回頭,走出房門。

夜晚路過走廊上他的房間,門縫裡傳來一陣沉悶撞擊聲,好像有人重重摔倒了。

她頷首,向他問好,他穿著潮濕的紅色的絲綢長袍,緊貼身體曲線,衣冠不整的倒在地上。

她淚眼婆娑的扯住她湊近的衣角,叫仆人來太遠了,她心無旁騖橫抱起他,很輕,放在沙發上。

再遠離,恪守應有的距離。

膝蓋有擦傷,還是打算喊仆人,沒想到卻被身後人一個猛撲,柔軟的身軀貼上了她的後背。

她頭皮發麻,這麼多年幾乎沒人如此貼近,她控製住回身攻擊的衝動。

【彆走…】

幾乎發出氣音,她抬頭,似乎想模仿嬌柔的撒嬌的麵容,但是眼波瀲灩,直勾勾的看著她,殷紅的唇瓣叼著她的腰帶。

熟悉的氣息讓她後背立起來汗毛,這股青草汁的香味…

她幾乎暴戾的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頸,已經很久從沒有一個人如此冒犯過她了。

“那個空間…是你放的!”

他似乎沒有想要隱瞞,但是卻又不那麼走心,她被敷衍的態度氣得受緊了手指。

空間是他了領域,但是這是現實世界,他無法使用他的那些手段。

他不動聲色,冰冷的手指自然的撫摸過她的手腕,不停的摩擦,這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來被蒙住眼,無力被動的身體被一寸寸碾壓的感覺。

“很好…”

她握緊拳頭,抽出腰帶緊緊的束縛住他的雙手讓他不能隨意動手動腳。

還想找條繩子把腳也束縛住,拉開抽屜卻看見了滿盒子全新的道具,她臉色發青,想也不用想,那一晚上的經曆讓她明白,這個有異常癖好的omega肯定想把這些用在她身上。

她冷笑掏出頸鏈,扣上他的脖子,顧不上大開門戶的睡袍,居高臨下的命令。

“趴下!撅好”

“你不是求*嗎?滿足你”

他癡迷的順著鎖鏈的方向向她揚起身體,想去親吻她說著粗暴語句的淡色嘴唇。

“老實點!”

她嗬斥,看著他順服的雌伏,手臂被綁住放在前頭,內心的氣才順了點~昨晚他看到的就是這樣嗎。

白色的毛絨長發從脖頸滑落,貼在床鋪上,看不清他濕漉漉粘噠噠但是又暗含侵略性的深粉眼瞳,她舒服了許多。

雪白的背脊肌肉組合凹陷出誘惑的弧度,像雪山間潺潺流過的蜿蜒溪流。

她不緊不慢,一隻光裸的腳掌踩著他的頭,兔毛一般的柔軟順滑觸感讓她腳趾微微蜷縮。

“誰允許你看我?轉過頭去”

她揮動著長鞭,不會受傷但是會留下不痛不癢的紅痕,不知道鞭子何時落下,何地落下,刺激著他的身體,好像都有熱血從身上流淌過一般,口乾舌燥,心跳加速。

長辮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粉紅的哼唧,火辣辣的貌似冰冷的身體都被溫暖了一般。

但她依舊什麼都不給他,如同飲鴆止渴,貼著天鵝絨的紅色床單,隔靴止癢。

希望被她狠狠的吮'吸,啃'咬,留下痕跡,被她狠狠的侵'占如同他侵占她一般,好像就表示她如同他愛她一般的愛他。

而不是記憶裡無名無姓誰都可以代替被逐漸遺忘的其他。

她坐在他挺翹的臀部上,一隻腳踩著他的腦袋,另一隻腳壓住他的後背,冰冷的白色手套被她戴上,興趣盎然

她不願意如此就讓他快樂,幾乎怎麼粗暴怎麼來,但是真不愧是omega,而且畢竟是獸人,和人類的體質不一樣

白色手套暈開了一圈星星點點的甜膩水痕,她皺著眉拆下手套拉著頸鏈,脖頸與腰背蹦成驚人的弧線。一把掐過他的臉,塞進去,銳利的眉梢都透著漫不經心。

紅痕遍布的身軀勾起她的*,她自嘲,她可能也留著父親施'虐的變'態血液。

空氣潮濕得如同剛下過暴雨的熱帶雨林。

“母親很興奮嗎?被女兒弄,很刺激吧?”

【給我…】

她放開他,直接大字躺在一側的床鋪上,床很大,這樣都沒有探尋到邊界。

又側過身去,幾乎想抽一根事後煙。現在是賢者時間,腦子空蕩蕩什麼都不想去考慮。

他全程都被壓在枕頭上的臉,已經被壓出了紅痕,汗濕的長發蔓延在額角和嘴唇,大腿已經變得有些麻木。

他側過頭,也倒在床上,柔軟的席夢思彈了彈。但是隻能看見逆光中她彎曲的背脊,玫瑰花瓣在她身上各個地方散落,脖頸處退化的beta腺體被反複研磨吮'吸'啃'咬,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消除。

而他的身體也被她打上烙印,他們從此密不可分,一切都讓她無法自拔,越陷越深,甘之如飴。

他纏上去,尾生抱柱般死死環繞她潮濕的身體,手指擠進她的指縫,膜拜般吻過她的耳尖與發梢

他創造了一個信仰,侍奉著一個隨時會隕落的神祇。

等她歇息片刻,眼中的迷霧散去,發覺自己已經落入了熟悉的玫瑰園。她暗叫不妙,忘記他的領域這回事了。

媽的,她就知道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吃了多少肯定都會被完完整整的吃回來。

她認命了!

既然抵抗不了就隻能享受了…

“…這回換個姿勢…昨晚跪著腿麻了”

她木著臉平靜的提建議。

“我也想看看你的臉…下次也是…”

懂了,下次要她正麵上是吧。

熟悉的藤蔓又不知不覺中蔓延上她的身體,他毫無遮攔的從身後伸出無數鮮紅如同海葵一般炸開的觸手藤蔓圍成一個繭,她簡直像要被被怪物擄去的吞噬一樣。

夜還很長。

夜太長了。

彩蛋

1.兔子激動的時候會一邊入一邊生長出多餘的部件,比如突然多了對耳朵或者手上突然長眼睛之類的。而且太興奮了甚至人形都可能維持不住…直麵了,還繼續來著,真正的勇士,敢於麵對慘淡的人生。beta真beta(拇指

2.剛開始還是菜鳥,兔子也有一邊do一邊掉渣渣的行為,太馬賽克了,beta嚴厲批評,重點監督,一定要他好好控製自己,畢竟她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3.兔子領域裡的異獸一花一草都算是他內心的化身

4.玫瑰花底下埋了他每次重組的廢棄組織,所以可能養出的玫瑰也…長得磕攙了些?

5.猜對了,變態老家主被困在環境裡日夜折磨泄憤

6.歲月這把殺豬刀,把她的小天使還給她,現在這隻大兔子是一隻殺千刀的湯圓兔子

7.beta表明循規蹈矩但是其實很喜歡講臟話,隻不過人模狗樣隻在兔子麵前說,特彆是床上說

8.兔子雖然還不明白,但就喜歡搞點背德刺激劇本。

9.兔子苦練茶藝,但是奈何beta是個資深鑒男表達人,每次都識破他的各種招數。beta不吃綠茶這一套

10.她倒寧願他瘋一點,至少不會惡心她(我性匹很奇怪嗎?我性癖不奇怪.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