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謝謝啟婭小姐,我很感激。”
“再次和我親愛的妹妹重逢,你有沒有覺得她哪裡不太一樣了?”,啟婭駐足,回身問道。
孟陬聽她的話鋒,總感覺她知道了什麼。
蓋勒看了孟陬一眼,隨後淡定作答,“並沒有,我們依然相愛。”
“是嗎,如果她對你不再有興趣,你也可以來找我。”,啟婭一邊推開書房的門,一邊笑著對蓋勒說道。
蓋勒回敬了一個微笑,沒再多說什麼。
書房的門被推開,孟陬最後一個進到裡麵,看到那張超長的書桌上還擺放著那個透明的玻璃瓶,上次在這裡被阿莫斯喂藥割傷手掌的事曆曆在目。
孟陬一到這裡就有些反胃,她不受控製的嘔了兩聲,跑到窗邊大口喘氣。
沒過多久,身後傳來蓋勒恭敬的聲音,“城主大人。”
“好久不見,蓋勒。”
阿莫斯不知從哪裡回來,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像是酒精又像是什麼難聞的藥味。
他一回來就坐在了椅子上,啟婭給他倒了杯水,順勢就坐在他的腿上,絲毫不顧忌這裡還有旁人。
孟陬走到蓋勒身邊,站在書桌前看了一眼阿莫斯。
阿莫斯左手攔腰抱著啟婭,右手玩弄著桌上的鋼筆,時不時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
孟陬一想到啟婭剛剛才在另一處與死侍纏綿過,現在又在阿莫斯的懷裡耳鬢廝磨,就忍不住要打寒顫。
她雖然不喜歡啟婭,但是為了琳娜夫人,還是不由得為啟婭捏著一把汗。
可是相反,啟婭似乎一點也不懼怕,反而有一種非要追求刺激的意思,她兩手搭在阿莫斯的脖頸上,雙眼卻不斷的挑/逗著蓋勒。
“啟婭跟我說你很有本事,讓你和菲婭去禁區,一定能帶回我想要的東西,現在看來她說的果然不錯。”,阿莫斯親吻了一下啟婭的耳垂,接著抬眸望著蓋勒說道,“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為城主做事是我的榮幸,能再次與您見麵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我沒有什麼想要的。”,蓋勒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讓孟陬自愧不如。
阿莫斯似乎對這幾句話很受用,眯眼笑了笑,接著又問孟陬,“菲婭,你呢?”
“我也...沒什麼想要的。”
“蓋勒,我記得你父親已經去世很久了,你的家大概也沒有人打掃。不如這樣吧,我允許你搬去和菲婭居住。”,阿莫斯這番話乍一聽像是協商,可實際上就是命令。
他說完以後扔下了鋼筆,右手用力捏了捏啟婭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道,“啟婭,你覺得呢?”
啟婭感覺到下半張臉一陣刺痛,但還是強忍著淚水賠笑道,“我覺得媽媽一定會很高興,家裡又多一個人陪伴她了。”
看到她這麼痛苦,孟陬有些擔心她的處境,很明顯啟婭在這裡過得並不好。
啟婭在古堡跟琳娜說自己很受阿莫斯器重,看來這件事的真偽還有待考究。
“怎麼樣蓋勒,你喜歡這個決定嗎?”
蓋勒看著啟婭痛苦的神情,眉頭微皺,點點頭道,“是,我和菲婭感激您的成全。”
“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阿莫斯冷著臉說道。
孟陬在退出書房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啟婭,餘光瞄到蓋勒的側臉時,發現他也一臉擔憂的模樣。
她有些不可置信,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等到孟陬和蓋勒從書房離開後,阿莫斯突然像瘋了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眼神凶狠,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步步逼近,將啟婭壓在書櫃上。
他貼在啟婭耳邊怒斥著,“我警告過你,除了我之外不允許和任何男人接觸,你是聾了嗎?”
啟婭被他逼到絕處無路可退,喉嚨被死死掐住,感覺快要窒息了,她用最後一點氣音掙紮著辯解,“阿莫斯,你誤會我了...”
“彆再試圖欺騙我,在我進來之前,你和蓋勒說了什麼!”
原來阿莫斯在回來的時候聽見了啟婭對蓋勒說的那句,“如果她對你不再有興趣,你可以來找我。”
儘管他很憤怒,但是聽到啟婭說誤會兩個字時,他還是有意識的鬆了鬆卡住她脖子的虎口。
啟婭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連忙向他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故意說給菲婭聽的,你明白我有多恨她,我隻是想讓她吃醋生氣,然後跟蓋勒吵架。”
聽她這麼一說,阿莫斯緩緩鬆開了手,並滿懷歉意的低頭認錯,“對不起啟婭,我愛你,我不該懷疑你。”
或許是從小就缺乏安全感的緣故,他的愛意摻雜著純度百分百的控製欲。
“阿莫斯,我永遠忠誠於你。”,啟婭撲在他懷裡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內心卻無比厭惡,她所有的花言巧語都隻是逢場作戲。
阿莫斯控製著啟婭,不讓她隨意離開宮殿,更不讓她接觸其他男人。
雖然腳步被束縛著,但她的靈魂不斷地反抗,她每和一個死侍在阿莫斯的床上尋歡作樂,就會覺得自己勝利了一分。
而她那天回到古堡,對琳娜說的也都是氣話,其實她在這裡根本就不自由。
阿莫斯像是有精神分裂症,嘴上說著愛她,行動上卻綁起她的手腳,或打或罵。
他簡直是把啟婭當成寵物調|教,要求她溫順又黏人。
出了宮殿大門,車輛駛離阿莫斯的守衛範圍。
孟陬不繞彎子,坐在副駕駛直接開口問道,“蓋勒,你和啟婭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話剛說出口,孟陬發現蓋勒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