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不住念叨著:“你姐哪兒去了?怎麼不回來帶小孩啊。專家說了,孩子小時候是不能離開媽媽的,母愛是最偉大的,換扶養人,會對孩子心裡造成傷害的。”
“嗯,我姐砍人、跳樓,就不會對孩子心裡造成傷害。你眼盲心瞎看不見,左手隔代親,右手是你的好女婿。而你自己的女兒,你隻會讓她忍忍。”董禮貌擋在了孩子前頭,拉住媽媽,沒讓她前進分毫。
“每個人生孩子之前,都是第一次做父母,也沒有帶孩子經驗,難道天生就會了?我不會,我可以雇專業的月嫂,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還是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做。我再不會帶孩子,也比我姐夫強。至少我帶,比不帶的人強。”
尤其想到姐姐婆婆的名言‘我是沒幫你帶孩子,可是孩子躺在床上,還不會走路說話,我怎麼帶’,更是讓人噴飯。
結果怎麼樣呢?孩子會走了,姐姐的婆婆也不帶啊。隻不過把孩子放家裡,隨便她自己滿院子跑,奶奶依舊每天隻做自己的事。至於孩子是無聊了、想媽媽了、希望有人陪著玩了……奶奶可不關注小孩子的情緒和期望。
而且每次把孩子給奶奶帶,不是感冒高燒不退,就是腿傷磕丟一塊肉,鮮血直流。
“你早晚也是要結婚的,提前練練帶小孩也行。隻是我都習慣帶孩子了,知道小寶幾點吃飯、幾點睡覺、愛玩什麼。”沈作藍見女兒擋在那兒,紋絲不動,便要上去扒拉她。
“你剛接手,都不懂呢,彆再嚇著孩子,你們乾嘛呀!土匪呀!”
“相處兩天就都知道了,隻要有心。反觀我姐夫,就算他跟孩子相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甚至根本不在乎孩子喜歡什麼。因為孩子,隻是他養老的工具。你把我姐逼瘋了,你都不怕媽媽變成神經病,嚇著孩子。還操心彆人嚇到孩子。”董禮貌說完,便準備轉身往外走了。
至於孩子的東西,不要也罷,到了帝都,都可以買。
“一個天天念爸爸好的姥姥,不值得。”
“那孩子是不是白眼狼,基本上是天生的,怎麼是帶的?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孩子爸爸不出錢又不出力,孩子心裡能沒數嗎?我能給誰洗腦啊。”沈作藍追了出去,一路追到電梯口:
“我拉攏你姐夫,還不是為了你姐!你不知道,如果離婚了,以後再找一個,二婚重組家庭更難!我心裡老盼著,你姐能跟你姐夫幸福快樂、白頭偕老。過兩年再添個二胎!我是挺喜歡孩子的。”
董禮貌上了電梯,接過孩子,扭過頭去,不再看媽媽。
“小夥子,阿姨求你,我女兒把我拉黑了,你把你聯係方式告訴我。讓我知道孩子近況,我能放心點。”電梯合上的前一刻,沈作藍一把拉住蔣文明的胳膊:
“以後孩子生病了,你們不知道怎麼辦,我有經驗,你還能問我。有時候不能光聽專家的,因為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吃藥打針是、一日三餐也是,不同的營養適用於不同人。”
“您剛才還為專家說話呢。怎麼,不利於你的,就是專家騙人。有利於你的,就是專家有用。”蔣文明不是董禮貌,對於她跟媽媽大呼小叫、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但自己總歸不能對嶽母無理。
很快給她報了自己手機號,上了電梯,一路出了門。
回帝都的路上,蔣文明怕她抱孩子太累了,自己抱了一路。
詢問起小寶的名字:“她叫什麼?”
“司準。名字是我姐姐起的,但是跟她爸姓。”董禮貌露出嫌棄的目光,不過想到,姓其實也代表不了什麼,姐姐起的名字很好聽,就夠了。
“我覺得沒什麼,如果孩子奶奶願意出錢出力、事無巨細地照顧小baby,讓我姐沒有後顧之憂。跟她奶奶姓都行,可惜了,他們一家子都是廢物,一個都指望不上,隻會挑剔我姐。”
“司準。確實是個不錯的名字,她有小名兒嗎?”蔣文明問。
“沒有。”董禮貌答。
好在小司寶,一路上都很乖。也許是大人緊張的情緒,傳染給了她。就像躲避危險時,幼崽通常是不哭的。
到了帝都,月嫂早早地等在機場,看見兩個人,便忍俊不禁。
“孩子現在會說話,能走路,不用大人一直抱著的。”
她上一個工作那家,有時候孩子想抱,大人都會拒絕。
“小孩子體力不如大人好,怕她走太多路會累。”蔣文明將孩子放了下來,由董禮貌牽著手。
“現在的人出門就坐車,其實都缺乏鍛煉。而且,你正好說反了,現在都是成年人體弱多病,出去溜娃,孩子還精力充沛呢,大人已經累成狗了。”月嫂走過來,如同變戲法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泡泡機,遞給司準。
“以後,跟著阿姨好不好?我帶你去一座魔法城堡,隻有公主才能住在裡麵哦!”
司準雖然沒說話,但躍躍欲試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那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多抱孩子?免得孩子形成依賴,以後見到大人,就要抱著。”董禮貌問。
“也不是,孩子小時候就那麼幾年,錯過了,以後你想抱,她都不給你抱。所以能抱的時候,多抱抱,是不會慣壞的。”月嫂說完,摸了摸司準的小手,目光溫柔,與她對視。
“是不是呀,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