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呀?”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卻被醫生禁止打球的涼介長睫微顫,俊秀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孩童般的委屈。
他真的想和隊友們繼續這場比賽…
明明已經拉平比分了。
全員已經進入狀態了。
這場他們一定會打得非常精彩。
吉野老師暫時沒有回答涼介的問題,而是動作輕柔地捧起他的右手,將沾了酒精的棉簽塗抹在那一道道傷口上。
“你的上臂確實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也不能經曆長時間的負荷,還有哦,你掌心的傷口結痂後又裂開,恢複起來會慢一些,我建議最好休息兩天。”
吉良涼介理解吉野老師的意思。
但是他難得覺得這場比賽十分有意思。
他非常想繼續回到球場上和隊友們並肩作戰。
畢竟,涼介在上一世死亡的時候,不過也是個沒滿二十歲的少年。
少年的意氣風發和衝動並沒有因為那些挫折磨滅光。
“可是我…”
涼介的話還沒說說完,便被一旁的溝口貞幸打斷了。
“一切都聽吉野老師的,吉良,這場比賽你不用參加了,我會告知入畑先生的。”溝口何嘗沒有看見少年眼底的期望呢。
但是為了他的將來著想。
溝口不能放任他任性。
“啊,我知道了,溝口教練。”聞言,白發少年眼裡的光瞬間熄滅,隻見他長睫顫動,俊秀的臉上帶著失落,眼下的那顆淚痣好似都失去了色彩。
像是一隻被大雨淋濕的小貓咪。
美人傷心的畫麵著實能令人內心生出無限憐惜。
不過,在場的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成年人。
隻是對於涼介稍微生出了一些憐愛之心,但是沒有一個人同意他不顧傷勢去打球。
“嗯,你現在吉野老師這裡處理好傷勢,結束後你看你是要回家還是來體育館都可以,我現在回去通知總教練。”
勉強壓下心中失落的涼介抬眸對著溝口貞幸溫潤一笑,乖巧地說道:“好的,我處理完傷口就回體育館,謝謝溝口教練。”
涼介已經接受他不能上場的事實。
因為不接受也得接受。
所以,既然不能打球,哪那麼他還是想去看看這場比賽最終的結果。
“好,那我先離開了,辛苦你了,吉野老師。”
手下動作沒停的吉野對著溝口柔柔一笑,“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嘛,不用客氣。”
正當涼介正在冷敷時。
回到體育館內的溝口貞幸對著入畑說了幾句話。
了解的情況的入畑伸照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通知一下他們吧。”
知道總教練有自己打算的溝口也不墨跡,立刻吹響了口哨,見學生都看過來後,他清了清嗓子。
“吉良沒有大礙,不過這場比賽他得下場了。”
在場好幾個十分擔憂涼介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正當眾人開始思考這場比賽該何去何從時——
入畑伸照笑眯眯地對著另一邊的一年級說道:“井上海鬥。”
一個個子稍矮,留著亞麻色短發的少年立刻站直了身體,大聲回答道:“到!”
“你補上吉良的空缺。”
名為井上海鬥的少年在聽到這句話後,內心生出的不是喜悅。
而是無止境的尖叫。
救命啊!
他一個自由人怎麼打二傳手!
內心的小人留著兩個寬麵條淚水的井上海鬥同手同腳地走到了一年級的隊伍麵前。
運氣不太好的他直接對上了一臉凶惡的京穀賢太郎,被嚇了一跳的井上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叫井上海鬥,之前打的是自由人,請…請多多指教。”
在聽到井上的位置後,矢巾秀像是得了狂躁症般,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那頭秀發。
“啊啊啊啊啊,自由人,這要怎麼打啊!”
井上海鬥不光不在意矢巾言語中一些會令人感到不悅的話,甚至還飛快點起了頭。
“就是就是,我完全不會打二傳啊。”露出蛋花眼的井上說道。
“嘖,球給我,知道嗎?”不知道為何變得十分煩躁的京穀賢太郎一點都沒客氣的說道。
表情一滯的井上眨巴著眼睛,“這…這可以嗎?”
這時,已經發過一場瘋的矢巾秀冷靜了下來,“井上君如果機會合適的話,可以和京穀一起打中路快攻。”
他直接用上了涼介說的戰術。
“好。”
“誒,星醬不上場了嗎?及川先生還想把他打個落花流水呢。”收斂了眼底擔憂的及川徹開啟了輕浮氣場。
“不懂入畑教練在想什麼,那個一年級之前是自由人吧。”岩泉一搖了搖頭。
還沒等他們討論完,比賽的號角再次吹響。
······
十分鐘後,已經完成冰敷的涼介帶著好奇與期待走進了體育館。
膠質的鞋底在木質的地板上不斷摩擦,發出了刺耳的“咯吱”聲。
剛一踏入館內,他便看到了令人感到震驚又複雜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