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達成了遲到的成就。
川山涼子垂頭喪氣的跟在諸伏景光後麵跑著,前方和降穀比拚的鬆田忽然降速跑到他旁邊,向他身前的諸伏景光努了努嘴,說:“你學一下諸伏的跑步姿勢。”
然後又不情願的補充,“降穀的也行。”
哦哦,用點頭代表知道了的川山涼子看著前麵的諸伏景光,調整了一下姿勢。
吸氣——呼氣——左——右——
一來二去,竟然緩過來有力氣去胡思亂想了。
降穀的跑法比起景光的更輕鬆,但是還是景光的比較舒服,或許是因人而異。
鬆田昨天和降穀聊了什麼呢,啊,或許是什麼不能說的真心話,畢竟這兩個人關係好到已經可以抱團笑了。
話說,伊達哥每次中午打完電話都好高興,而且在他周圍會彌漫著甜蜜的氣息,是在談戀愛嗎?
萩原,說起萩原川山涼子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費力忍住笑,提醒自己還在被罰跑圈。
努力轉移注意力的川山涼子忽然想起自己昨晚的噩夢,他其實沒忘記昨天晚上做的夢,但是總感覺說出來會嚇到景光他們,尤其是景光,畢竟他猜測,諸伏景光就是因為害怕他們受傷所以才不願意分擔痛苦。
川山涼子夢到他死了。
這種話說出來絕對會嚇到景光吧,昨天好不容易才用“大富翁魔法”治愈了一下,今天早上要是說出來,絕對會反噬的吧!
說是噩夢,川山涼子其實並不害怕。怎麼說,在夢裡死亡的感覺有些像跳傘的那一瞬間,閉上眼睛,然後整個人就開始下墜,隻是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如同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
他現在有些記不清楚了,唯一記得的場景大概是一把槍從背後抵住他的心口。
“嘭”的一聲。
“報告教官,我們跑完了!”
“歸隊,沒有下次!”
然後他就死掉了。
川山涼子站到自己的位置,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完全無厘頭的夢啊,最近也沒有看什麼奇奇怪怪的漫畫,唯一有這種血腥場景的也就是老師講的偵查課了吧。
又訓練了一會兒,隊伍便散開休整,川山涼子靠在樹下,打了個哈欠。
坐在他旁邊的鬆田陣平緊接著也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是降穀零。
“下巴都要脫臼了,”川山涼子垂下頭,一副我就要在這裡睡了,誰也彆煩我的模樣,“好困啊。”
“是誰要玩午夜場遊戲的。”諸伏景光毫不留情的打破川山涼子最後的倔強。
“可是玩得很開心嘛!”川山涼子抬起頭,對上諸伏景光那雙眼睛。
“…嗯。”
諸伏景光忽然說不出話了,他躲開那仿佛在說“景光,明明你玩得很開心,不是嗎”的眼睛,更加清楚川山涼子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原來是因為他嗎,所以才取消了圖書館的計劃。
“hiro,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嗯,稍微覺得今天天氣很不錯。”
降穀零抬頭看著萬裡無雲的天,心說,確實很好但是訓練起來就遭罪了。
不過,hiro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一點,真的是太好了。
川山涼子點著頭,忽然被人群的喧鬨聲驚醒,抬起頭揉了揉脖子。
“小涼子,離休整結束還有五分鐘哦,起來活動一下,不然一會容易抽筋。”
伸手拉住站在他身前萩原研二遞出來的手,借著力道站起身,川山涼子伸了個懶腰,不得不說,剛剛淺睡了幾分鐘讓他恢複了不少,誇張的說,他現在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世界了。
“謝謝啦萩原!”
“不用謝,作為交換的話…”萩原研二笑道,“小涼子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噩夢吧。”
川山涼子愣了一下,“你竟然還惦記著這件事啊!”
“因為很好奇嘛,”萩原研二說,“而且我也告訴了小涼子我的夢。”
“可惡啊,竟然又是禮尚往來嗎。”川山涼子數了數,短短幾天,他已經和萩原研二交換了好幾次“禮物”。
不過萩原的禮都已經給他了,他也不能反悔,於是往後退了一步,攔住剛想動的萩原,“彆動,這樣更直觀一點。”
說完,他用手指比作的槍抵上萩原的後心口。
“我記得是這樣的,然後夢裡的我就死掉啦。”
比劃結束他走回萩原旁邊,抓了抓頭發,“就是這樣,蠻無厘頭的,有可能是因為老師那天講的案例吧。”
他以為會聽到萩原說隻是夢,或者說小涼子不會是害怕了吧,結果一抬頭卻看到萩原變得有些奇怪的神情。
“…萩原?”
他剛剛嚇到他了嗎?
幸好他沒給景光講,不然一定會“魔法反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