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腦回路那麼相似啊!
提起卷毛這件事川山涼子就想起了鬆田陣平叫自己小鳥窩的事,吃完最後一口飯,將手擦乾淨,然後抬手將鬆田陣平的腦袋也揉成鳥窩。
“哈哈這下誰也彆想說誰!”川山涼子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說道。
鬆田陣平沉默的放下盒飯,站起身就衝著逃跑的川山涼子追過去,“涼,你完蛋了!”
川山涼子不服地喊:“明明是你先揉的我的頭發!”
“而且你還說要叫我小鳥窩!”
“你先放的手!”鬆田陣平還記得他今天差點多出一個黑曆史的事情。
經過之前和諸伏景光的一次演練後,川山涼子超級有底氣的停下,伸出手掌攔住鬆田陣平。
“可是明明是你要去和降穀打架,我攔著你而已!”
鬆田陣平抱著手臂,聽他說這話,忽然有種欣慰的感覺,但是還是冷笑一聲,“所以呢。”
“所以…”川山涼子目光看向在座的其他幾個人,然後奮力跑過去,“景光救我!”
諸伏景光伸出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後,剛才腦海裡閃過的那些想法到嘴邊最終變成一個名字。
“涼子。”
在他背後的川山涼子探出個頭,本來是想確保鬆田陣平追過來他也可以隨時逃跑,結果忽然聽見這一句愣住了,就那麼一瞬間,鬆田陣平把他揪了出來。
“剛剛!”川山涼子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胳膊,有些激動。
“剛剛景光叫我涼子了!”
鬆田陣平鬆開他抓著川山涼子的手,看他跑過去和諸伏景光說話,有些疑惑的扭頭問他旁邊的萩原研二。
“hagi,這家夥是不是對稱呼太執著了?”
“可是那天晚上小涼子管你叫陣平醬你也沒反駁啊。”萩原研二毫不留麵子給自家幼馴染。
“嘖。”真想揍他。
諸伏景光看了眼身旁幽怨的降穀零,尷尬的移開目光。
zero,你自己加油吧。
然後他看著躲在自己麵前的小卷毛,有點傻乎乎的,頭發還在剛剛被鬆田趁亂摸了一把。
但是那雙眼睛卻沉澱著,有些像初升的太陽。
“景光,我超級高興。”
因為這一次諸伏景光沒有在演戲,而是真真切切的叫了他的名字,這算是諸伏景光在和他敞開心扉了吧。
川山涼子知道那些就算在日常中也要藏起來的苦痛總會傾訴給他們,而他想要的是,就算那些苦痛被分擔給他們,諸伏景光也不要變得難過,因為那正是他們一同經曆的回憶。
川山涼子最後被覺得怪怪的降穀零拽走了,美其名曰要和他談一談。
“這算是幼馴染的吃醋嗎!”川山涼子真的是很好奇,所以他問了。
“不,”降穀零差點被問的沉默了,但很快進入正題,“我想問川山你hiro的事。”
川山涼子想,果然,那天盯上我的是你啊。
“我不知道,”他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景光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也沒有問。”
“我隻是感覺到了。”川山涼子看著麵前疑惑的降穀零說。
“就像我感覺到班長周圍有甜蜜的氛圍一樣,在檔案室裡,我感覺到了景光的害怕與痛苦。”
“所以隻能等hiro自己說出來。”降穀零的聲音變得有些低,他忽然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所以是因為遇見了什麼事,景光才變成那樣的嗎。
“但是他不願意說出來,”川山涼子知道降穀零的擔憂,“那隻是時間問題,那些苦痛不可能一直埋在心裡。”
“總會有什麼會把它挖出來。”
川山涼子和降穀零回到宿舍,遇到了去接熱水的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
“所以小降穀和小涼子現在有了共同的秘密?”
“不許說!”川山涼子捂著萩原研二的嘴,企圖用一種你要是再說我就殺人滅口的方式來達成讓萩原研二閉嘴的目的。
“hiro…”降穀零走到自己幼馴染旁邊叫了他的名字。
而幼馴染像從前那樣,又有些不像,溫和的說:“zero,沒事,我隻是需要時間。”
“…嗯。”
下午的訓練結束後,幾個人吃完晚飯便回了寢室,因為借書卡下來的緣故,川山涼子去圖書館的次數漸漸減少,到最後直接扒著門框,對拉著他的鬆田陣平喊:“我不去,我要在宿舍做拆彈作業!”
鬆田陣平聽到拆炸彈幾個字停下動作,思考了一會,“你陪我去圖書館借書,我教你拆炸彈,等價交換不錯吧?”
換做彆人川山涼子可能不會答應,但如果提出教他拆彈的是鬆田陣平或者萩原研二,他一定會答應。
因為這兩個人對炸彈的了解程度讓老師都覺得驚奇,說什麼怪不得鬼塚教官說他們倆是這方麵的天才。
“好吧。”川山涼子點點頭,借個書而已。
“不對啊,你為什麼要找人陪你去借書啊?”這是什麼要一起上廁所行為?
鬆田陣平沉默了。
“你不會是第一次去圖書館吧…”川山涼子覺得他發現了真相,之前他們去圖書館的時候鬆田陣平就一直在宿舍,平常也是和他們一起上下課,怎麼想都沒有時間自己去圖書館。
看到鬆田陣平的表情,他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了。
他就說嘛,為什麼突然叫他一起去圖書館。
“那你為什麼不叫萩原?”
“hagi說他明天有聯誼,今天要早睡。”轉移話題之後,鬆田陣平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態。
震驚於聯誼的川山涼子:不愧是萩原,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麼了,畢竟無論是臉還是性格上萩原都很男女通吃啊
川山涼子陪鬆田陣平找到要借的書後,兩人回到川山涼子的寢室裡。
那隻毛茸茸的大鵝倒在床中間,像鬆田陣平第一次來到川山涼子寢室時一樣。
看著鬆田陣平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大鵝身上,川山涼子掐著鵝脖子就塞到了鬆田陣平懷裡。
“…乾什麼!”鬆田陣平質問,手卻已經開始捏鵝爪子了。
川山涼子忽視他的口嫌體正直,拿出今天自己苦手的炸彈模型,扭頭卻看到捏鵝捏上癮的某人。
“…鬆田老師,開始上課吧”
鬆田陣平想,鵝很好捏,不是,涼很認真。
就是這話說的咬牙切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