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對川山涼子會給自己的晴天娃娃買發圈這種事並不意外,因為川山涼子屋裡那隻全宿舍裡獨一無二的鵝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最後買了三個發圈。
為什麼是三個?其實本來其實隻有伊達航和川山涼子買,但是為了保持“公平”,鬆田陣平被川山涼子報複性的買了一個帶著黑貓印花的發圈。
鬆田陣平一臉黑線問道給誰用的時候,川山涼子美其名曰,給他自己紮小揪揪。
於是便有了三個人齊齊拿著粉色小袋子出門的畫麵。
三個人看了眼時間準備往下一個地方出發,結果剛走出飾品店伊達航便接到一個電話。
“抱歉,我接個電話,你們等一下。”
“嗯,你去吧,班長。”鬆田陣平揮了揮手。
川山涼子點了點頭,閒來無事的看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鬆田,你幫我拿一下,我去買個東西。”
鬆田陣平接過他手裡的袋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座位,“我在那兒等你。”
伊達航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鬆田陣平坐在露天座椅上玩俄羅斯方塊,看了看周圍,問:“川山呢?”
“他去買東西了。”鬆田陣平暫停遊戲,打了個哈欠。
昨晚還是睡得有點晚了,不過電路改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應該就能結束了。
伊達航坐下,和娜塔莉發起line。
又過了五六分鐘,川山涼子小跑著回來,把手裡拿的東西遞過去,“給,章魚小丸子!”
“昨天說是給鬆田的謝禮,正好看見就買了,伊達哥,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的就隨便選了兩個味道。”
“沒事,謝謝川山了,午飯我請你,”伊達航接過去,笑著說。
“誒,那倒不用,不過實訓課要麻煩伊達哥你了!”
“哈哈哈哈沒問題!”
而鬆田陣平接過那盒章魚小丸子,疑惑地問:“什麼謝禮?”
川山涼子:…結果你昨天完全沒聽到我說的是嗎!
“教我拆炸彈的謝禮啊,畢竟是超出難度的,話說我昨天忘記問你了,那個炸彈最後為什麼要剪連接電路啊…”
可是拆彈的謝禮不是陪他去圖書館借書嗎,鬆田陣平的疑惑沒說出來,而是被川山涼子的話題帶跑了,“那個啊是因為連接電路另一側的接觸材料…”
伊達航吃著剛出鍋的章魚小丸子,聽著他們說話,所以說,川山和鬆田拿錯拆彈作業了?
“…不是很懂,”川山涼子搖了搖頭,他比劃了一下,“我覺得還是得多接觸樹脂的實物。”
“不著急,咱們才剛學沒多久,”鬆田陣平毫不誇張地說,“而且涼你剛接觸炸彈幾天就能拆成那樣,已經很不錯了。”
“樹脂是什麼?”伊達航疑惑,他不記得炸彈裡有這個東西啊。
“涼說的是標簽劑,像是2,3-二甲基-2,3-二硝基丁烷這樣的,”鬆田陣平解釋道,“那東西蠻像樹脂的。”
“所以說還是你們的專屬用詞啊…”
“不,我隻管那個叫標簽劑,不過涼的叫法還挺新奇的。”
鬆田陣平辯解,卻隻得到了敷衍的點頭。
吃完章魚小丸子,三個人又逛了一會兒,買了點日常必需品,還買了點小包的零食藏在必需品裡麵。
為了分工均勻,鬆田陣平和伊達航一手拎著一邊,而川山涼子負責拎著飾品袋子。
鬆田陣平還評價道這個粉色非常適合川山涼子,結果被打了一拳。
“我一會要去五金店買點拆卸工具,學校發的工具箱用著不太習慣,班長你有什麼要買的嗎?”鬆田陣平問。
“五金店啊,絕緣膠帶沒了,我打算用班費買點。”伊達航想起來自己之前買的絕緣膠帶變成班級公用,結果不到幾天就沒有了,乾脆再買幾個放在前麵得了。
“涼,你…人呢?”鬆田陣平這才發現走在最邊上的川山涼子不見了,回頭一看川山涼子正被幾個女生叫住。
“那個,不好意思。”
川山涼子係完鞋帶站起身,聽到聲音疑惑地轉過身,看著麵前的女生,在腦袋裡找了一圈,確定自己不認識她,“你好…?”
“呃呃你好!”
她看起來更緊張了,看著跟在女生後麵的兩個笑著看向他身後某個方向的女孩子,川山涼子忽然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我想和你…你的朋友們交個朋友,可以給我你們的line嗎!”
果然如此,不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川山涼子還是克製住自己後退一步的動作,以免對女生造成傷害,求助的看了眼已經走過來的鬆田陣平,發現他正在幸災樂禍。
很好。
川山涼子咬牙。
然後他又求助的看向伊達航,伊達航卻舉起那個裝著給娜塔莉禮物的袋子,仿佛在說,“我怕娜塔莉誤會,川山你加油。”
川山涼子心下歎了口氣,重新看向麵前的女生,“不好意思,我們這次是來買禮物的。”
說完他晃了晃手上三個粉色的裝著發帶的袋子。
“抱歉,謝謝你…”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女生也沒繼續,轉身和朋友走了。
川山涼子在女生們走遠後,才扭頭看向看戲的鬆田陣平,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肘擊,伊達哥的理由他勉強接受了,鬆田這家夥絕對看出來剛剛那些女生看的到底是誰了吧!
他可不想當平白無故成為彆人接近朋友的橋梁,所以才用自己給不存在的女朋友買禮物的理由拒絕了。
“你絕對看出來了吧!”川山涼子握緊拳頭,仿佛隻要鬆田陣平說一個不字,就會給他一拳。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但是覺得麻煩嘛,平常都是hagi解決這些事,辛苦你了,涼。”
川山涼子想了想,如果萩原在這裡大概率會加上女生的line,然後會說下次一起聯誼什麼的,然後露出一個池麵的笑。
“突然好想念萩原啊——”
鬆田陣平忽然停下腳步,“涼,你再說一遍。”
“為什麼?”
伊達航笑了笑,“大概是因為很難聽到川山你說這樣的話吧,想念一個人什麼的。”
“啊,這樣嗎?”
“剛剛那一瞬間的確是很想念萩原啦,但是…”
“很好,錄音了。”鬆田陣平收起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錄音的手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