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伸手。”川山說。
他看著女孩伸出的手,在兜裡掏了掏,拿出糖果放了上去。
女孩高興的笑了笑,“謝謝涼介。”
“涼介,媽媽想和涼子聊會兒天,可以先自己玩一會兒嗎?”媽媽問他。
川山點點頭,拿著那張折了一半的糖紙跑到一邊。
媽媽和涼子聊了什麼,當初的涼介不知道,他隻知道涼子很開心,跑過來教他疊完了那隻美麗的千紙鶴。
“很好看吧小涼介,千紙鶴可是能許願的哦!”
“涼子的願望是什麼?”
“我啊,我的願望是————”
聽不清,也不記得。
應該是自己睡了太長時間,要從夢裡醒過來了。
川山涼子睜開眼,太陽落在他的身上,窗邊簡易畫筆勾出眼睛和嘴的小晴天娃娃帶著向日葵“項鏈”,像是在說早上好。
“做了個美夢呢,”川山涼子在床上像蚯蚓一樣扭了兩下,起身疊好被子,想起剛剛那個夢,有些無奈,“雖然沒頭沒尾的。”
他記不清涼子的願望了,但是他記得那個時候的涼子很開心,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他將糖果塞到女孩手裡一樣。
“下周回家看看吧。”川山涼子自言自語道,他還是很好奇那個願望啊,家裡說不定留下了有關那個時候的記憶。
七點半,川山涼子準時出了門,正好碰到伊達航。
“伊達哥,早上好!”他叉腰說道,表示自己滿血複活。
“哈哈哈很有精神啊川山,要一起去跑步嗎?”
“不,”川山涼子退了一步,用語言和動作表示雙重拒絕,“伊達哥你自己去吧,加油。”
他對跑步這種東西向來是敬謝不敏。
等伊達航去晨跑後,川山涼子想起昨晚的稱呼問題,想轉身去找諸伏景光,就看到萩原研二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出來。
“萩原,你今天沒有聯誼嗎?”他怎麼記得鬆田說萩原今天有聯誼。
萩原研二抬手打了個招呼,被他說的話逗笑了,“哪有這麼早,是晚上的啦。”
好像趕場子啊,川山涼子心說。
“小涼子怎麼樣了?”
“非常有精神呢!”川山涼子學著伊達航的動作,豎起一個非常伊達的大拇指。
“那也要注意。”
“!”
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川山涼子看過去,大拇指也一下子變成手掌抬起來,“早,景光!”
“早,涼子,萩原。”
“zero去跑步了,不用等他了。”
衝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萩原研二又打了一個哈欠,說著,“小陣平說他今天要睡懶覺。”
“萩原你昨天沒睡好嗎?”今天打了好幾個哈欠誒。
“嗯,算是吧。”萩原研二點頭。
見萩原研二好像還沒清醒,川山涼子便跑到諸伏景光旁邊,說今天下午自己要去找朋友的安排。
三個人慢悠悠地下樓,往食堂那邊走。
萩原研二慢了他倆一步,想著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夢,說是噩夢也不為過了吧。
怎麼會突然夢到炸彈倒計時突然跳動這種情況。
不過,或許不一定是夢。
“對了,景光,我想問你個問題。”
川山涼子嚴肅的聲音讓萩原研二回過神,他快走一步跟上去,想要聽聽問題是什麼。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你說。”
“你們幼馴染會因為彆人的稱呼吃醋嗎?”
“噗…”萩原研二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笑出聲的。
“…不會,”諸伏景光的笑容都有點維持不住了,“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因為一些事情,”川山涼子扭頭,“那萩原呢,你和鬆田會嗎?”
萩原研二:笑容僵在我的臉上
諸伏景光:(微笑)萩原,所以說,不要幸災樂禍
“不會,因為某種程度上很少會有人像我和小陣平一樣稱呼對方。”萩原研二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川山涼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總感覺幼馴染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誒。”
說完他朝著操場上的兩個人喊道:“降穀,伊達哥,吃飯啦!”
諸伏景光還記得剛才川山涼子說的話,問:“為什麼那麼說?”
“某種程度上很膩歪,我覺得能遇見彼此了解的人,還在一起長大這種事怎麼想都很神奇了吧。”
“我雖然也有小時候的玩伴,但是沒有一直在一起的,像萩原鬆田,景光和降穀你們這種情況,真的是很少見的事情了吧!”
“確實是,”伊達航走過來的時候聽見了川山涼子的後一句,“我以前可是沒遇見過幼馴染啊。”
“是吧是吧!”川山涼子仿佛找到了可以“同仇敵愾”的夥伴,說道。
“不過,鬼塚班除了我們,還有一對哦。”萩原研二湊過去。
“誒?”不止川山涼子震驚了,伊達航也有些疑惑,“是誰?”
川山涼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瞪大眼睛後退一步,小卷毛因為他的動作彈了彈,“不會全米花町的幼馴染都在咱們班了吧!”
諸伏景光:“說不定是哦。”
降穀零:不,怎麼想那種事情都不可能吧,還有hiro你不要湊熱鬨了,涼子他真的會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