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早餐過後,奚苗苗又進後院喂了雞,曹大忠率先帶著柳小陶去了地裡。
柳小陶跟在曹大忠身後,聲音罕見的有些興奮,“叔,地裡的活計多嗎?”
曹大忠嗬嗬笑著,“還好,還好。”
“那要做幾天才能做完呀。”
“莊稼人的活,是做不完的喲。”
柳小陶汗顏,還是附和道:“是,叔您說的是。”
柳禾吃完還在桌上坐著,看著奚苗苗進進出出,就是沒找到機會問一問柳小陶倒底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了,不再請人來幫忙的嗎?
他悶頭獨自想了一會,直到奚苗苗終於從後院出來了,他急忙招呼她過來,“有空嗎?我有些話想問你。”
奚苗苗挑了下眉,猜想對方應該是為了柳小陶的事情。
這件事情確實是她武斷了,應該跟對方再商量一下的。
但柳禾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確實讓她很頭疼,地裡的活還得做,他的腿也確實要時間養。
柳禾不肯請外人,地裡的活不能等,思來想去,柳小陶確實很合適,畢竟於柳禾來說,柳小陶不是外人。
她上前坐下,直接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做法,大夫說了,你的腿要是不好好養著,落了病根,將來得個風寒,風吹下雨就得疼,那不得要命嗎?你一直為這個家付出,出力就算了,沒道理再讓你搭上一條腿。”
“.....”
柳禾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駁她。
她何時竟如此能言善辯的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再鑽這牛角尖,隻道:“我會好好養腿傷的,不會耽誤地裡的活。”
“地裡的活你不用操心,放心有我呢。”
莫名的就有一點心梗,柳禾乾脆閉上了嘴。
半夜,奚苗苗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一聲悶響驚醒,她猛地坐起來,腦袋空了兩秒才發覺這聲響是從後院傳來的。
想起上次的偷車事件,奚苗苗瞬間沒了睡意,她迅速從床上爬起,然後從門後抄了根粗棍拎在手上,拉開門就急衝衝往後院去。
如今家裡唯一能打的男人腿傷了,萬一對方是個男子,以防萬一,她得先護好自己。
一時間又覺得很氣憤,這些賊,怎麼光逮她一家來謔謔。
奚苗苗帶著一身火,壯著一顆芝麻大點的膽風風火火地衝到後院,就著有些昏暗的油燈光,正想大喝一聲,就看見本應在床上睡覺的男人,此刻有些狼狽地半躺在馬車旁。
奚苗苗眼眸咻地睜大了,她兩步衝上去,道:“我的天,大半夜你在這做甚?”
因為睡前多喝了兩口麵湯而導致半夜內急的柳禾,才剛想掙紮著起來,就看見心上人拎著根棍子氣勢洶洶地朝他衝過來。
“.....”
一時竟忘了作何反應。
奚苗苗才想起手裡的棍子,她隨手把它扔到一旁,走過去把人扶起來,“問你話呢,你在這做甚?”
柳禾臉漲的有些紅,但因為光線太暗,奚苗苗並未注意到。
“.....內急。”
“.....哦。”
再次扶柳禾躺下已經是半個時辰後,奚苗苗一再問他有沒傷到腿,對方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奚苗苗給他檢查了腿傷後才重新回房間睡下,暗自決定明天去把事辦了。
柳小陶上工兩天,做的事情雖沒有柳禾麵麵俱到,思慮周全,但隻要奚苗苗提出來,他還是會好好做,這讓奚苗苗鬆了一口氣。
能乾活就好。
第一批瓜種已經種下去,柳小陶慢慢適應了早晨過來吃完早餐就去地裡乾活,一日包三餐,太陽下山吃了飯再回,這種日子讓他覺得充實無比,完全沒有先前的哪裡有活哪裡乾,生怕哪天沒活乾的彷徨感。
順帶著對這個早另他刮目相看的嫂子也越來越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