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然與嚴明禮起了一個大早,昨天夜裡有人傳信來今日要進宮麵聖述職,兩人不敢耽擱,一早便起來換上昨日便送來的盔甲,邊境回來的將士述職按慣例都是穿著盔甲進宮麵聖。
兩人的為了方便行事未曾著鎧甲入城,嚴老將軍說回到中都城自有人接應不必擔心。
嚴明禮的盔甲是長公主派人從嚴家取來的,徐然的盔甲是上次長公主從邊境帶回來王家罪證時,想著徐然日後回中都城聽封還沒有合適的盔甲,戰場上的盔甲都太埋汰了,女兒家得穿得漂漂亮亮的,要穿新的戰衣才對。
便吩咐下去找來能工巧匠打造了這身玄色盔甲。
徐然穿戴後活動了幾下覺得很貼身,完全不影響行動。心裡還想著這府裡的辦事真是周到連自己穿多大得衣服都能目測出來。
根本想不到是有人早就替她準備好了一切。
等兩人穿戴好了之後沒等多久,便傳來馬車駛來的車軲轆聲音,是宮裡的人來了。
二人趕緊上前迎接宣旨之人。跪謝後順著以往的慣例,嚴明禮從袖帶裡取出一粒金燦燦的小豆子塞給傳旨的內官。
馬車正是來接徐然和嚴明禮的,一路駛向皇宮內,直達重合殿。並未在早朝上接見二人,因為晚上還有慣例的晚宴,按慣例回來的是年輕的將領,世家們還會帶上女眷。
內官剛才宣旨時淺淺的看了一眼二人的容貌,都是上等容貌。
其中徐然的相貌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男生女相,容貌俊秀無比,是都城中貴女最喜歡的長相。嚴明禮就粗礦了些,不過也是俊秀得很。
不過嘛論起身材還是嚴明禮高大更勝一籌,嚴家幼子果然不負嚴家的基因身形高大,徐然在邊上就顯得小了一些。
“二位大人,到了,請隨我來。”那名帶路的內官客氣的引導著徐然二人進入重合殿的殿外,一般隻有長公主能坐馬車直達重合殿門口,其他人都是自己走路或者有轎子抬進來。
如今皇帝恩許二人,也是對二人的看重,萬不敢怠慢這二位,未來不出意外都將是大將軍的人選。
皇帝剛剛下了早朝回到重合殿內,坐在龍椅上查閱這寧晉溪批改好的奏折,無一處錯誤,正龍心大悅時,便有小太監進來稟告邊境回來的二位小將已到殿外等候。
“臣徐然/嚴明禮,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徐然進殿後也不敢亂看,叩拜後一直等著皇帝喊平身,才好起身看看長公主的親爹長什麼模樣。
嗯,就是普通老人家,還有點虛,不過很威嚴,讓人在他麵前不敢造次就對了。
待二人將南部八城的戰事全部簡略的過了一遍,又回答了皇帝的幾個小問題。徐然沒有出風頭,隻是偶爾在嚴明禮答不上的時候,再順著往下麵講。
殊不知這樣不爭不搶的模樣,讓老皇帝對她更加的有興趣。
想來也對,生在皇家這一生都在爭搶中度過,年少時在父皇和兄弟手裡爭權力,登基後又在與世家大族手裡爭,年老後又不得不繼續讓自己的後人相互爭。
難得有年輕人這樣不爭不搶了,這樣的人正好與溪兒相配,如今長公主大權在握,駙馬必須得是一個無異心還很好拿捏的人才行。不過這隻是一時的相處也不知道這徐然究竟是怎樣的人。
老皇帝想著,反正徐然也在寧晉溪的派係中,如果有意自行發展就好,也不用他這老人家亂點鴛鴦譜了。
“很好,退下吧。”老皇帝的精神終究還是不如年輕時候,這還隻是坐著聽徐然和嚴明禮兩個人講,都已經有些乏了。
等徐然和嚴明禮退出大殿後,又是剛才那內官來接徐然和嚴明禮去偏殿歇息,告訴他們晚上還要晚宴需要參加,還說起來晚上會有不少貴女參加,就差沒明說晚上算是一場相親大會,當然不止貴女還要那些個公子哥也會隨著家人入宮參加晚宴。
這一切在嚴老將軍寫信回來時都已經安排下來了,戰時非招不得入中都城這是規矩,寧晉溪會提前接下徐然和嚴明禮除了南蠻之事更多是忌憚那些暗處的人對其下黑手。
“晚宴,是相親大會?”等內官走後,徐然將盔甲換下,癱坐在一旁矮幾上,眯著個眼睛望向嚴明禮,滿臉的調侃,覺得這就是為嚴明禮準備的,絲毫沒有把自己算進去,還笑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