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L成為奴隸五年出逃後,被白團打撈上船
可能會有虐待、血腥、暴力等各種不適的描寫,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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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偉大航路,天氣是不可信的,它如同最善變的人,上一秒還和顏悅色,下一秒就可能勃然大怒。
但至少現在,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在廚房忙完的薩奇來到甲板上一看,深吸一口氣,海的腥味裹著陽光的溫暖湧入鼻腔,是早已熟悉並令人眷戀的味道,令人由衷感到愉悅和放鬆。
“這種時候就應該釣魚才對!”他招呼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兄弟,“喂,比斯塔、拉克約,要來比賽嗎?”
正好閒來無事,兩人沒有猶豫直接同意了。
於是,等馬爾科處理完今天的報告和文件走出船艙,就看到一堆人層層圍在船舷邊緣,異常安靜。
他有些奇怪,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曬太陽,並沒有什麼反應的白胡子老爹,思考片刻,抬腳走過去。
“你們在——”
還沒說完,人牆忽地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上鉤了上鉤了!薩奇肯定要贏了!我賭贏了!”
隨即,薩奇像是氣急敗壞時嚷嚷的聲音響起,“安靜!彆把魚嚇跑了!好不容易上鉤的!”
這下不用走進,馬爾科已經知道他的兄弟們在乾什麼了。
想到剛才自己還被埋在各種賬單、報告、報表等組成的文件海中苦逼的工作,而自家兄弟卻在外麵如此歡快的玩耍,他一時間心中不平衡,嘴角揚起意義不明的弧度,擠進人群,悄悄地、悄悄地接近,隨後……
“喂,薩奇!”他大喊一聲。
精神高度集中的薩奇毫無防備,被這麼一聲呼喚嚇得一抖,失去平衡。
“啊啊啊!”
薩奇怪叫著,整個人頭朝下倒栽進海中,撲通一聲,水花消失。
空氣中沉默蔓延。
“薩奇!不好了,薩奇掉海裡了!”
“完了完了,我賭輸了!可惡,這可是我所有的錢了!”
“哈哈哈!所以我說跟我壓比斯塔絕對沒問題!”
哀嚎聲、嘲笑聲還有大笑聲此起彼伏,就是沒有一個想要去救薩奇的,因為他會遊泳。
可不一會兒,當還沒有看見薩奇從海中冒出頭來時,他們有些慌了。
“那謬爾!”他們呼喚著第八番隊隊長的名字,“快下去看看!”
那謬爾沉默地點點頭,三兩步站上船舷,直接跳下水。身為魚人的他一入水,就仿佛回到了家中,輕鬆自在。
順著海水流動的軌跡向後遊,沒多久就看見了在海裡扭動的薩奇。
他像是在拉扯著什麼。
那謬爾遊進一看,居然是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被繩索牢牢地綁在一起,身上似乎有許多傷口,將周圍的蔚藍海水都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那謬爾有些驚奇,都這樣了居然沒有引來海王類或者其他魚類啃食?
但看樣子,應該已經沒救了吧。
雖然這麼想著,他還是協助薩奇,把這三個少年一同撈上了莫比迪克號的甲板。
他們甫一落地,人群便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說著釣魚比賽的事。
薩奇聽不進去他們的話,仰著頭張望,喊道:“馬爾科,他們還活著!”
做完壞事就跑的馬爾科站在老爹身旁,一聽這話,連忙飛奔過來,“什麼還活著?”
他穿過人群,看到被薩奇怪的抱著的三個少年,瞳孔緊縮。
失去海水的遮掩,他們身上的傷勢更加顯眼,僅僅隻是沒被衣服遮擋,露在外麵的那一部分,就能看出他們曾遭受了怎樣殘忍的對待。
燒傷、切割傷、受到鈍擊後皮下出血的淤青等等,各種各樣的傷痕遍布肌膚,腳踝、手腕處的鐐銬,還有被磨出痕跡的皮膚,都證明了他們的身份——被囚禁多年的奴隸。
馬爾科沒有猶豫,青藍色的再生之炎燃起,治療的同時,他也在思考。
都這幅模樣了還能活著,那麼這三個少年應該才被拋入海中不久,這個距離,順著海流追去,隻能想到他們才離開的那座島。
那是很久以前就被納入白胡子海賊團庇護範圍的島嶼,可是他們居然……
思及此處,怒火在胸口燃燒,馬爾科看向少年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愧疚。
他目送趕來的護士們接手少年們,將他們推入治療室中,黑著臉走到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白胡子老爹身旁。
——2
當他們逃跑的唯一希望——一艘破破爛爛的小船——被追擊的人搗毀時,艾斯就知道,他們死定了。
看起來平靜溫和的海水陡然翻臉,爆炸掀起的高浪狠狠拍在頭上,來自大海的厭棄使四肢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漾著光的海麵越來越遠。
氣泡翻湧間,薩博拽著繩子奮力向這邊遊來,繞過艾斯的身軀,又纏上一旁的路飛,最後牢牢係在他的胸前,試圖將兄弟們背在自己身上,一同衝出海水的牢籠。
可他隻是一個被歲月消磨了健康的瘦弱少年,就連自己都顧不住,怎麼可能帶著兩個無力的惡魔果實能力者浮出海麵。
他們在下沉,殘留的空氣已經消耗殆儘,身體控製不住地呼吸,海水嗆入喉嚨仿佛一把刀撕裂肺部,也穿透耳膜侵入大腦,擠壓思維的空間。頭暈目眩中,艾斯看見薩博脫力一般遊泳的動作變了樣,氣泡翻湧著從他的口中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