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捕獸 大哥吃便當嗎大哥……(2 / 2)

萩原研二:。

雖然兩人的臉不約而同地黑了一度,收拾犯罪分子的動作卻很利落。對著手機屏幕研究了一會,鬆田陣平蹙眉,“這家夥留的炸彈不止一個,且都沒有停止按鈕……不好,有一個快到時間了。”

明日香弦鳴會意,“我去,你們這邊謹慎一點。”

她將人工智能托付給鬆田陣平,一溜煙從樓梯上快速滑了下去。

她離開了。

“似乎在村中長官的身邊見過你啊,小姐。”寬廣的人脈圈讓萩原研二認出了此人。

在對方愣怔的目光中,微笑從他的嘴角綻放,向上蔓延至輪廓分明的臥蠶、深邃的眼眉。

“你是否有什麼話想對我們說呢,比如還在城市的某處安放了一個大家夥?”

他有著蜜一樣甜膩的笑容,柔和清朗的聲線不急不緩地吐露話語。

“……又或者,你更期待以這種模樣與村中長官相見?”

————

雪茄被點燃,絲絲縷縷的煙霧從車窗的狹縫鑽出,行駛的保時捷356A中,銀色長發的男人查閱著郵件,冷厲的三白眼從壓低的帽簷下顯露。

“廢物,居然輕易被警察抓住了。”

普拉米亞被招入組織後主要作為提供炸彈的工具人,給行動組帶來了不少便利。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這人本身也惹得一身腥,是以並沒有給予她代號。

組織出錢、普拉米亞出力,至於多出來的那些邊角料對方要拿去做什麼,組織不關注。但也就是這麼頻繁的交接往來,讓對方手中掌握了不少關於組織的情報。

——必須得除掉這個不安分的因素。

“大哥,已經拿到了普拉米亞被警察轉移到公安監獄的行車路線,我們去哪個狙/擊點?”

司機位上,戴著墨鏡的矮胖男人發問。

琴酒在地圖的某處停留片刻——那是這條路上的最佳狙/擊點,隨即報出了另一個坐標。

有時候最佳不代表最該選擇。

————

琴酒登上大樓的天台,東南風讓那頭厚重的銀色長發微微起伏,評估了一下風力,最終選擇了一處點位。

這個位置算不上好,周圍有高於他的大樓,前方也有遮擋,但受到風的影響最小。因為沒有選擇最佳點位,他大概隻有數秒的窗口期,用以發射那顆子彈——在普拉米亞被押送到公安監獄門口,剛從車內探出頭的時候,帶走她的生命。

難度很高,但他是個經驗豐富的獵人,隻要全神貫注,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幽綠色的眼睛在等待著獵物。

那輛車來了,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卷發的警察,緊接著是金色長發的女人。

正是時候……

“砰!”

子彈破開風,扭曲了周圍的空氣,死神的鐮刀揮向獵物的頭顱。

危機感在整個頭皮炸開,獵物警覺地向右偏了一下頭,空中飄過一道血線,子彈擦著他的臉頰砸入牆裡。

琴酒就地翻滾,躲入掩體後,從風衣的兜裡摸出伯萊/塔。

是來福/槍,五點鐘方向三百米遠處的大樓窗口處。

……這是來自警方的埋伏。

守在樓下的伏特加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安全通道處也布置了人手,突圍的方向……

“唉。”

【劇情的抗力果然不是那麼簡單被打破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一個女人明目張膽堂而皇之地向他走來,手裡握著一把未出鞘的刀。

黑色粗硬的短發,幽綠色的眼睛,富於女性柔和氣息的麵容。

儘管從不去記被他殺死的人的姓名,但琴酒還記得這個難纏的對手。

“是你……”

已經確認死亡的人,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正午的天台。

沒有過多猶豫,手槍發射出的子彈向她打去……被躲開了,對手長刀出鞘,凜冽刀光朝他而來。

琴酒知道還有另一個人在遠處用瞄準鏡注視他,做一條在陰暗處的毒蛇,而長刀的優勢攻擊範圍在於近身。於是他不假思索地一步上前,與明日香弦鳴展開了貼身搏鬥。

兩人扭打作一團,狙擊手投鼠忌器,暫時沒有動作。

這女人的力氣大得驚人,比四年前交手時更甚,她似乎也不知道痛,被打中痛點時沒有任何反應。

琴酒打得很艱難,卻也異常興奮,生死邊緣的刺激讓他瞳仁緊縮,出招愈發狠厲,手槍貼近女人又被她拍開——

“噗。”

隱藏於懷匕首捅入了對方的胸膛。

鮮血從她的口鼻溢出,綠色的瞳孔微散,失去力氣的軀體沉甸甸地蓋在他身上,成為一具合格的肉盾。

狙擊手還不知道她快死了,接下來隻需要頂著這具軀體衝進樓道。

他確保自己被完好地遮擋,胸口插著匕首、尚未失去意識的女人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開槍。”

她發出了命令,是對誰的?

“砰!”

第二枚狙擊彈,穿透女人的胸膛,親吻了他的額頭。

□□沉重的墜地聲,明日香弦鳴跟著一起摔了下去。

像破開一個西瓜一樣,清脆的聲音,腦漿炸裂,紅的白的淋了她一臉,成塊的組織物順著臉頰往下滑。

……

琴酒……

死了。

……

明日香弦鳴的手臂斷了,從對方屍體上翻下來的動作有些遲緩,不過她顯然很高興。

費了一番力氣,明日香弦鳴仰躺在屍體身邊,滿臉血色,遠遠看去像一個血人。

正午的毒辣陽光曬得她睜不開眼睛,灼熱的刺痛感比之骨折的疼痛不遑多讓。

【有點累了。】

傷還需要通過某種唯心主義的方式治療,不過她打算一會再欺騙自己。

耳麥裡傳來後輩嘶啞的呼喚,逐漸與攀升樓道的聲音重合。

湛藍色貓眼的狙擊手撲到她身邊,大聲喊叫著什麼。

後輩伸手按住她血流如注的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血,乾乾淨淨的布偶貓圍著她打轉,也被她弄臟了。

明日香弦鳴忽然有點想笑。

好吧,調整一下喉嚨狀態。

“能喵一聲我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