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的回合 那不是我的工圖,對吧?……(1 / 2)

“乖,喝一口醒酒湯。”

萩原研二試圖把煮好的醒酒湯喂給明日香弦鳴,但那黑乎乎的碗一靠近,明日香弦鳴就直往後縮。

好容易把她按住,萩原研二將碗緣抵在她的唇邊,撬開了她的嘴往裡麵喂。明日香弦鳴大概一口氣沒喘上來,嗆了一下,連帶著碗也一抖,半碗醒酒湯都喂了衣服和地板。

地板上正好有張紙,黑色的湯液被紙吸收,留下一大塊汙漬。

鬆田陣平突然覺得那張紙有點眼熟。

“那不是我的工圖,對吧?”

萩原研二打開了大燈,地麵上赫然是鬆田陣平被汙染的工圖作業,書桌就在沙發旁邊,大概是風把它吹到了地上,成為明日香弦鳴嗆醒酒湯的受害者。

“啊?”鬆田陣平跪在地板上,試圖補救他仙逝的工圖作業,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氣息。

萩原研二幸災樂禍,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他把明日香弦鳴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讓她立在一旁。

“在這裡稍微站會兒,我去找條毛巾給你擦一下。”

他囑咐完就進了浴室拿毛巾。

明日香弦鳴暈暈乎乎地聽到了這句話,知道不能坐在沙發上,但她又覺得天旋地轉,站也站不穩,隻能扶著沙發邊的書桌坐下。

等萩原研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明日香弦鳴坐在屬於他的書桌上,纖細勻稱的小腿懸空,一翹一翹地,像是在玩。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坐的好像是他的工圖作業!

醒酒湯沿著衣擺滴在桌麵上,他認真繪製的工圖作業也沒能逃過一劫,字跡汙損,線條被浸透扭曲,顯然是沒法拿去交的。

果然不該對著小陣平幸災樂禍,這不風水輪流轉,災難就降臨到他頭上了。

一碗醒酒湯摧毀了兩個人的作業,也算是破壞力巨大。

始作俑者一臉無辜地看向他,“研二,站不穩。”

好吧,對著她,萩原研二根本生不出氣來,他隻有苦兮兮地把桌麵和地板收拾乾淨,又領著她進了浴室,遞給她一件自己新買沒穿過的T恤。

“把衣服脫了,扔進籃子裡,我一會幫你洗。拿這條毛巾沾水擦拭一下,然後換T恤,知道了嗎?”

明日香弦鳴像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乖巧地點頭答應。

“這是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已經幫你拆開了。”

萩原研二看她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這才急急忙忙回到了書桌邊上,加入了趕工圖雙人豪華套餐。

工圖作業明天就要交,他和鬆田陣平又都喝了酒,手也沒有那麼穩定,這一趕也不知道要畫到什麼時候。

罷了,大不了就是一個人、一支筆、一晚上、一個奇跡。

明日香弦鳴洗漱完就迷迷糊糊推了不知道誰的房間門,在床上睡著了,不過床的主人也不在意這些,他們今晚連沙發都沒得睡。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畫了個通宵,才把工圖作業補完,他們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上課了,匆匆洗漱後帶著昏昏沉沉的腦子往學校跑。

萩原研二走之前看了一眼室內,總覺得忘了些什麼,但腦中的昏脹讓他無暇多想,連忙跟在幼馴染身後離開了房間。

忘了什麼呢?

明日香弦鳴捂著頭,從床上坐起,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不是自己的公寓,這才稍稍驚醒。

這個房間處於整潔和混亂之間,應該不是鬆田陣平的房間,以她對他的了解,她進門的時候就會被地麵上的零件絆一跤。

那就是萩原研二的了,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序中有亂的風格,規劃合理的分區,和每個分區內零散的物件。倒是很像萩原研二給人的感覺,穩中帶皮。

對於男孩子的房間裡有什麼,明日香弦鳴並不感興趣,她開始慌亂地在房子裡摸索自己的手機,終於在沙發的夾縫裡找到了它。

一看時間,12:30。

很好,病生實驗都下課了。

她失去了她的全勤。

她記得萩原研二好像有說會叫自己起床,但好像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喝醉以後似乎乾了些壞事,導致她現在一回想起就很心虛。

今天下午沒課,明日香弦鳴直接擺爛,她宿醉後的頭疼並沒有緩解。但也找不到萩原研二公寓的醫藥箱,她想著反正都睡過了,也不差第二回,就又躺回了萩原研二的床上,裹著帶有皂角香氣的被子沉沉睡去。

“果然下次還是要攔住小弦鳴喝酒。”

萩原研二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對自己同樣眼下烏青的卷毛幼馴染說。

鬆田陣平想起自己的工圖作業,心有餘悸地點頭。不可否認,在明日香弦鳴說自己不能喝酒的時候,他是存了想看看她喝醉了什麼樣的心態的,但這一通下來,折騰的明明就是他自己。

“說起來,昨天聯誼的大部分人都來找我要小弦鳴的聯係方式了,她的魅力還真大啊。”

鬆田陣平又想起昨天晚上昏暗路燈光線下雪白的胸脯,和其間夾著的各種寫有聯係方式的小紙條,不由得一抖。那些紙條和他的工圖一樣毀在了醒酒湯之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