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輪的回合 奇跡降臨了他(1 / 2)

明日香弦鳴繞著看了一圈,發現設置的引爆時間在明天,她並沒有打算現在就拆除炸彈,以防炸彈犯回來檢查時打草驚蛇。

她在角落裡固定了一隻紅外攝像儀,確定將它藏好,才揉了揉發疼的胳膊。剛剛一陣折騰,後背的傷疼得厲害,不過她體質很好,完全恢複也要不了多久。

其實她有想過在鬆田陣平身上留定位器,畢竟他周身的死氣就差明說他快死了,但明日香弦鳴自己無法解釋清楚這種說法,也沒有想過瞞著他安放。

鬆田陣平是她的戀人,也是最好的朋友,她並不能因為兩人關係好就明目張膽地侵犯對方的隱私——其實主要原因還是這家夥最近在研究發信器屏蔽,定位器放他身上沒多久就會被發現並報廢。

時候不早,明日香弦鳴悄無聲息地黑進了警示廳監控,看著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鬼迷日眼地扒拉著報告,時不時看看表又看看手機。

【哦,想起來了。他倆要為今天的液體炸/彈寫報告,還得編個理由把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其中的參與糊弄過去。報告要交由上級查閱,想必這兩人圓邏輯線時的痛苦不亞於寫偵探小說。】

明日香弦鳴趴在抱枕上,胸部壓進軟綿綿的枕頭,總覺得喘不過氣。她這幾天得暫時趴著或是側躺著睡,否則會壓到傷口。

她通過監控,一路確保鬆田陣平安全到家,聽到隔壁的開門聲才終於放下心來。

誰知沒過多久,明日香弦鳴這邊的門也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身影鑽進了她的被窩,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微潮。

對方的手試探性地摸向她後背,觸及到大塊的紗布時愣了一下。

明日香弦鳴反手拉開床頭燈,卷發青年側躺在她身邊,大概是剛剛沐浴完就過來了,卷發的發尾帶著濕氣,睡衣前胸沒扣好扣子,飽滿的胸肌將單薄的布料撐起。

“是你啊。”

鬆田陣平眉梢上挑,“更希望是hagi?”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往最單純的卷毛弟弟最近越來越促狹,主動進攻不說,還老拋送命題讓她回答。

明日香弦鳴懷疑自己要是回應“是”,這家夥藏著的那些壞心思下一秒就會對她施展,一個合格的端水大師應該學會跳過送命題。

她的手沿著對方的深V衣領滑入,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耳邊男人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鬆田陣平皺著眉頭捉住她的手,明日香弦鳴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前阻止了她。

“我得提醒一下你身上還有傷。”

卷發青年伸手輕輕將她的腦袋按進枕頭,女性那隻露在外麵的幽綠眼眸呈現出茫然的神色。

他淺笑一聲,胸腔震動發出低沉的共鳴音。帶著珍重與愛憐,他將女性摟入懷中。

“睡吧,今晚不做什麼。”

明日香弦鳴困得嗯了一聲,後麵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含含糊糊沒讓他聽清。

鬆田陣平的手掌虛虛搭在她後背,丈量過紗布的位置和大小,無聲歎息。

他在戀人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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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弦鳴暫停了她診所的工作,通過監控緊盯鬆田陣平的行程,沒想到更先出結果的卻是米花醫院炸彈邊的針孔攝像頭。

犯人在上午到醫院確認了炸彈情況,明日香弦鳴昨晚離開時的掃尾工作做得很好,他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陰暗瘦弱的男人露出癡狂的神色,似乎沉浸在某種幻想中,露出了非常令人惡心的神色。

這次的監控清清楚楚拍到了他的正臉,明日香弦鳴在第一時間出發。摸到車鑰匙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的座駕不幸隕落在昨日的爭鬥中,隻得黑著臉打了車。

手機一路追蹤著炸彈犯的行程,在頂級的黑客技術下,城市的監控係統淪為她的後花園。

在路上,明日香弦鳴給鬆田陣平打了個電話,卻沒有打通。通過路口的監控發現鬆田陣平正驅車趕往杯戶購物廣場,車上坐著搜查一課的警官,他的手機似乎處於靜音狀態,並沒有看到她的來電。

與此同時,炸彈犯也去往杯戶購物廣場方向。

明日香弦鳴又給萩原研二打電話,“你在哪?”

“炸彈犯的傳真送到搜查一課去了,鬆田看到上麵的暗號以後立即出發。我在機動隊這邊慢一步得到消息,現在也在往那邊趕。”

萩原研二簡短地交代了他這邊的情況,明日香弦鳴已經配合著提前準備好的公安排爆人員拆除了米花中心醫院的大部分炸彈。

聞知這個消息,她當即起身,向身邊的公安警察囑咐幾句,匆忙地沿著炸彈犯的路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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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利落地跳上摩天輪72號吊艙,眼角的餘光掃到遠處向這邊跑來的萩原研二。

卷發警官向他揮揮手,把對方的“鬆田我也要上去”關在門外。

“雖然我現在不在機動隊,但我好歹也是個排爆專家。”

他在座椅下找到了用紙袋子包裹的炸彈,在確認沒有更多之後吹了個口哨,好整以暇地蹲身,用工具箱裡的螺絲刀卸下了表層的玻璃板。

鬆田陣平發現蹲下的動作讓放在褲兜裡的手機烙到了大腿,不得已將它取出,手機頁麵上正顯示著萩原研二的來電。

他注意到自己還有一條來自明日香弦鳴的未接,不過當下情況緊急,他決定之後再回。

“喂,什麼事?”

幼馴染不滿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明明現在我才是爆/炸物處理班的,你一個搜查一科的跑上去做什麼,還有你怎麼沒穿防爆服。”

鬆田陣平一邊將玻璃板揭開放到地上,一邊挑了挑眉,“你不也說了,我現在是搜查一科的,怎麼會有防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