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 你想跟我回家嗎?(1 / 2)

17.

養病的日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可能是我沒體會過這麼豪華的養病套餐,許多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來和我打招呼了、某天病房被推開,兩個漂亮到讓我想原地送蛋糕的美女拿著豪華料理來找我。

叼著煙槍的高挑女子跟我道歉,嚇得我差點差點滾下床。沒想到我睡一覺起來已經錯過了一個季度的劇情,哦、就是說襲擊我的人是她的師父嗎?

“已經沒事了。”她拘謹說道,“他不會再...總之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啊...那就好。”我小心翼翼地問她要不要也喝點水,“你也沒事了嗎?你身上好像還有傷...要不要坐下來休息呢?”

“...不用了。”她默了幾秒,冷酷豔麗的臉緩和下來,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我也會沒事的。”

美好的氛圍直到阪田銀時出現時才被打斷,他鑽進病房發現我和月詠日輪交談甚歡時大驚失色,手舞足蹈想要解釋些什麼的樣子,卻被月詠一腳踹出房門。我盯著她飛踢的漂亮高抬腿忍不住鼓起了掌,卻扯到傷口一陣疼痛。

攘夷結束後,我的身體垮掉了。好像是因為在生長期受過太多的傷,恢複不到原來的體魄。攘夷幾年我好像就是拿了一張有期限的健壯身軀體驗卡,在那場大火裡麵迎來的終止。

我第一次見白夜叉、也是最後一次見,多年以後我輾轉來到了江戶,見到的隻有阪田銀時。

現在才想起來真是有些失禮,不過他看起來更沒有印象的樣子,幾次試探也發現他不願意提以前的事情,我便放棄了這個話題。

我在醫院住了很久,出院那天,我終於能重新床上紅色的和服。

斷斷續續來了幾次的阪田銀時那天遲到出現在門口,倚著那輛小綿羊的萬事屋老板開口問道:“喲~老板娘,這是打算去哪?現在坐車僅需一瓶草莓牛奶就可以江戶一日遊哦。”

我笑得直不起腰,說不需要一日遊了。

我想回家。

他信誓旦旦說好啊,回家吧,卻把我帶到了他的萬事屋。

“那、那什麼啊。”一路上健談到有些惡心的男人結結巴巴起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啊,都是那群混蛋也饞了很久想要大吃一頓了,這才借著老板娘的名號要聚餐的啊!”

“借著我出院的名號嗎。”我體貼地補充道。

“...對啦!就是這樣啦!你彆想多啊哈哈哈!”

那個罵著神樂吃太多的卷毛在飯桌大作戰中抽空給我加了塊肉,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熱鬨的場景,根本顧不上吃的,隻想多看看這群有趣又混蛋的家夥吵鬨,見狀,阪田銀時又把那塊肉夾回去了,憤憤地給我換了片菜葉子。

送我回家的路上他還在叨叨,指責我太慣著那群人了,要是他作為主角被這樣忽視絕對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問他,既然如此他錢包還好嗎?我賒給他賬大概什麼時候能還?醫療費太貴了,我最近又沒精力開店。

晚風拂過我的臉龐,他是為了照顧走得慢的我才讓我坐在小綿羊的後座,他推著車繞路去我家。走在斜前方的男人我看不清表情,隻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看到他繃緊的下顎線。

“如果...我說啊。”他語氣飄忽,“...我沒有錢還你、隻能給你幫工的話,老板娘能不能原諒我。”

“嗯...那你要多久才能還完啊?”

“關於這個、”阪田銀時研究起了遠處一個罷工了的路燈,“還不是看老板娘什麼時候願意放過我啊,反正阿銀做生意從來都是童叟無欺、誠實誠信、問心無愧、天地可鑒、我——”

他那段冗長的演講快要說完時,我們剛走出那個壞掉路燈的範圍,下一個路燈的光線打在他微微側過的臉上,我那宛如黑白默劇的世界裡出現了他的眼睛。

“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