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你怎麼了?”
孔宣對這個新名字還不太適應,所以剛剛玉鼎叫他的時候,他沒反應。
麵對玉鼎疑惑的目光,孔宣十分自然,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應付,“我沒事,剛剛有個地方沒聽懂,想入神了。”
哎,這麼簡單的法術都聽不懂,看來她的小弟子的悟性不太好,玉鼎心中覺得有些可惜。
又想到每次師父誇獎她的時候,她的心情都會變好,修煉上更勤奮,訓斥她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會變低落。
她決定要多誇誇她的學生,最好不要訓斥他,責罰他。
看玉鼎望向他的目光帶著一絲可惜,不過片刻後又變了,還對他笑了一下,不知道她心中又想到了什麼,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聽不明白沒關係,我給你演示一遍你就知道了。”說完,玉鼎伸出雙手,手指纖巧細白,十指翻飛,掐指成訣。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玉鼎身上落下,玉鼎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不過瞬息,又出現在孔宣的眼前。
她笑吟吟地看向孔宣,她的笑容裡有些得意,得意於她對法術的熟練,也得意於自己對法術的小改造。
這法術原本沒有那麼花哨,是她覺得就這麼消失也太普通了,配不上她,她喜歡漂亮美好的事物,法術的施展當然要弄得好看一點。
孔宣心中有些好笑,覺得幼稚,不過她才幾百歲,在妖族還是個幼崽呢,正是貪玩的時候,倒也能理解。
看到玉鼎眼睛裡的期待,孔宣誇獎了一句,“還未見過如此精妙的法術,上仙道法精深,在下佩服。”
玉鼎滿意了,笑起來眼睛裡亮晶晶的,“你也很不錯,至少你的眼光很好,是個可造之才。”
不像她師父,說她玩心太重,淨鑽研一些沒用的東西,浪費修煉的時間。
“難得你這麼有眼光,那我就教你我的獨門法術,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弟子,彆人想學我都不教呢。”
玉鼎微抬下巴,擺足了姿態。
孔宣順勢道:“是我的榮幸,勞煩上仙教我。”
“不對,不對。”玉鼎有些不滿意,“我現在在教授你法術,你該叫我師父才是。”
師父?孔宣對這個詞有些陌生,他降生便有傳承,他沒有師父,也不需要師父。
師父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沒有其他意義,於是他從善如流道:“請師父教我。”
聽他乖乖叫了師父,玉鼎才滿意地點點頭,便開始教他。
片刻後,孔宣也如玉鼎一般,帶著滿身星光消失不見,那星星點點的光芒落在孔宣泛著光澤的雪羽上,十分絢麗奪目,玉鼎對自己的傑作更滿意了。
等孔宣回來,玉鼎說了一句,“白翎,你才學了一遍,就能將這法術使用的如此嫻熟,你的悟性真好,也就比我差一點點。”
玉鼎第一次學的時候,其實沒有像孔宣一樣,將法術使用得如此嫻熟,不過她那時候剛開始修煉,而孔宣已經修煉了很久了,兩人之間不好作對比。
“白翎,你多少歲了?”玉鼎突然問。
孔宣細想了一下,才回答,“從我降生至今,有五千多年了。”
“按理說,你的悟性這樣通透,法術一學就會,你又修煉了這麼久,你的修為應該很高才對,怎麼隨便一個妖怪就能把你傷成這樣?”玉鼎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孔宣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也是一個有來曆的妖怪,它說它從前是妖皇陛下的部下,雖然它的修為沒有比我高太多,但它身上有一件極其厲害的法寶,我是被它的那件法寶所傷。”
“妖皇的部下不是早就隨著妖皇一起隕落了嗎?”她聽師父說過妖皇的事跡,妖皇的部下是指加入了天庭的妖族,師父說昔日的天庭眾人都和妖皇一起在巫妖大戰中隕落了。
“我也不清楚,也許真的有人逃過了一劫。”孔宣微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恨意。